日上三竿,章嘉兰才睡醒。
睁眼,却看到旁边的枕头整洁如新,根本没有人睡过的痕迹。
怎么的,宋凌凡昨晚没回来?
踩着拖鞋下楼,采薇已在楼下等候她了:“夫人,起来啦,早餐我已经准备好了。”章嘉兰闷闷不乐地坐到餐桌边,喝了一口牛奶:“宋凌凡昨晚没回来?”
“回来了,看你睡着没有打扰你,他在客房睡了一晚上。”采薇的回答让章嘉兰心里滚过一阵又一阵的恨意,回来了竟然不碰她,就因她没有林雨袅那套狐媚的本领?
不,她不甘心认输,让林雨袅得意。
不就是迷惑男人吗?她也会玩,那套撩拨男人心的话语不会,她可以借助工具啊。
沉重的脚镣锁到了林雨袅脚上,这下,她连行走都困难了许多。
章嘉兰,还真是怕她逃跑呢。
何必多此一举?就算她没有毁容,她也不会回去找宋凌凡。那个男人,确实是真的爱她。可他爱一个人时爱的如痴如醉,宠的无法无天。若是有误会,他也会把人伤的撕心裂肺痛苦不堪,还在伤口滴血的时候拼命撒盐。
这种辗转于天堂与地狱之间的爱,太恐怖了。
徐四说的没错,和宋凌凡一辈子顺风顺水平安无事还
好,若有变故,他将会是伤她最深的人。
而自己这样倔强傲骨的性子亦难以改变,和他在一起,焉知会不会有下一次变故,然后再被他伤的撕心裂肺?
突然有脚步声上楼,林雨袅登时警惕起来,那俩混混兄弟上楼来准没好事。往日来招惹她,她疯了似的尽力反抗,每次都弄的两败俱伤,才让他们给规矩起来。
好几个脑袋探进来,又猛地缩了回去。
“哎呀妈拉个巴子的吓死大爷了,这货色让我们玩?你自己留着慢慢消受吧!”
“就她那样子谁硬得起来,我管谁叫爹!”
然后是王武的声音:“别瞅着她脸吓人,那身段儿可漂亮了,不信你再仔细瞧瞧。绝对是人间第一尤物。”
立马又有脑袋探进来,眼睛贼溜溜地往林雨袅身上打量:“唔,是不错。”
他们说着就进屋来,乌拉拉塞了一屋子的人,有十几个。林雨袅背脊发麻,瞬间明白了他们想干什么。
、!
怒火在心头升腾,她拼命地告诫自己冷静,对方人太多,硬拼只有她吃亏。在人群中搜索,迅速锁定一个派头最足的络腮胡子,看样子他应该是这群流氓的头儿。
“哟,老大,她看你呢!还别说,这妹子瞅人时
眼神老有媚劲儿。”络腮胡子旁边的一个胖子说,后者瞪了他几眼,声如洪钟地说:“哎,都该干嘛干嘛去啊!”
显然,他要对林雨袅先单独享受,等他吃饱喝足了才让手下们来吃残羹剩饭。
其他人呼拉拉地全下去了,只剩下王武一个:“告诉你,这位洪爷,手上有好几条人命案子,打起架来几个都不是他对手。”
他在提醒林雨袅:别和洪爷硬拼,否则吃亏的是她自己。
林雨袅也不会傻到硬拼的地方,当然她也不会忍气吞声。
洪爷这种下流的混混,口才再好也无济于事,他不是徐四,不会因着女人伶牙俐齿就另眼相看心生赞赏。
“洪爷,你饿了吗?”林雨袅用最轻柔的声音说,只有这样,听着才没那样恐怖。
洪爷哈哈大笑:“嘿,听你这么一说倒真有点饿了,小子,去整几瓶好酒弄点好菜来,爷吃喝尽兴了再慢慢地收拾她。”
王武不敢怠慢,很快拎着熟食和白酒上楼来。洪爷吃喝颇有“绿林好汉”的滋味,大口吃肉大碗喝酒,不时还猛吸一根烟。
屋里被他弄的烟雾缭绕,看他已有了几分醉意。林雨袅适当提醒道:“爷,你要不要吃点药?”
洪爷刚想反驳,
想到自己的能力……也就十几分钟的事儿,看这女人也是个干柴烈火的角色,不吃点药还搞不定她。
这事儿可不能让别人知道了,他还要面子呢,让手下知道他办事前还要吃药,日后他可没面子。
他刚下楼,林雨袅就费力地挪到门口,洒了数颗油炸花生,把剩下的白酒倾倒在地上,又把洪爷遗留的打火机捏在手里,然后尽量走到离门口最远的位置。
沉重的脚步声响起,显然洪爷上楼了。林雨袅心情很平静,为了保住她的清白,让旁人意识到她不可触犯,她必须得残忍到极点。
洪爷刚进门,就被花生给摔了个四仰八叉。同时,林雨袅按开打火机抛了过去。白酒沾染到火焰迅速猛烈燃烧起来,洪爷发出惨绝人寰的叫声,嚎叫着直打滚,浑身着火地滚下楼去。
楼下乱成了一团,待那些人七手八脚地扑灭了洪爷身上的火焰,他已经烧的面目全非昏迷不醒,全身皮开肉绽,鲜红的血肉看的人胃液翻滚直想呕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