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丈夫呢?”宋凌凡握着方向盘的手指紧了紧,和裴紫鹃说话越多,那种莫名的熟悉感就越浓。
裴紫鹃气的要死,你有完没完呢!随口编了个理由说:“在我刚怀孕时勾搭上小三和我离婚,他和小三远走高飞半道上翻车掉进悬崖摔死了!”
她话说的咬牙切齿,倒不是装出来的。每每想到宋凌凡,她都恨不得他死了才好,并在心里给他设想了n种死法。
怕宋凌凡再胡搅蛮缠地问东问西,裴紫鹃赶紧给燕子讲故事,说话也不歇口气免得宋凌凡插嘴。宋凌凡看得出来,裴紫鹃,是不想和他说话。
他再次摇头,他在心猿意马地想什么呢,他的袅袅安然地留在国外养胎,他怎么能和旁的女人勾搭?
已经伤了袅袅一次,还造成无法弥补的后果。他不能再伤她第二次,那样,他没法原谅自己。
车子停在一处小区门口,裴紫鹃说了声谢谢就牵着燕子下车。走了几步,燕子疑惑地四下打量,裴紫鹃低声命令她:“别说话。”
拉着燕子进了一栋居民楼,在楼道里站了十几分钟才出来,宋凌凡的车子已经消失了。裴紫鹃这才松了口气,她故意给宋凌凡说了个假地址,就是防止他日后找上门来麻烦。
给燕子联系了专业的学校,如今有钱好办
事,给够了钱智x的孩子也能照样读书。在燕子上学时,裴紫鹃四处考察,经历了一场变故的她彻底明白,女人,只有自己完全的独立了,有自己的事业,才能笑着活下去。
虽然没什么专业的技能,好歹她外公是厨师,她本人也有一手好厨艺。年少时,她便有开餐厅的想法,如今她手中有启动资金,正好实现梦想。
白萍也来热心帮忙,兴致比她还高昂,让裴紫鹃分外过意不去。白萍却说:“我可不是帮你,我是为自己,我想在餐厅里投入笔股份。”
“你?”裴紫鹃觉得不可思议,白萍是高级保镖,每月工资很高,她还有个军区首长的老爸,用得着创业吗?
“我不是为自己,是为了余书记。他呀,自己工资大部分都给捐了出去,发给他的福利也捐的一毛不剩。自己穷的清汤寡水,衣服都挑最便宜的买。水悠婶儿心疼他,常给他钱包里塞钱。他倒好,把婶子的好心好意都给了别人。”
白萍一说起自己狂热崇拜的余晖就滔滔不绝:“他说,他少穿一套好衣服,贫困户就能多领一个月的低保。把一天的零花钱捐出去,谁谁谁就能吃几天饱饭。唉,我真怀疑他是不是现代的干部,一点不懂得享受。”
裴紫鹃大致也明白了白萍的心思
,是想自己多挣点收入,帮着余晖排忧解难。
东奔西走了些日子,餐厅的位置终于确定,处于写字楼林立的商业街。裴紫鹃再聘请专业的室内设计师精心打造了一番,淡雅清新的色彩和配饰,再加上枝叶婆娑的绿植,竟营造出都市里的“世外桃源”意境。
忙碌完这一切后,临产期也近了,为防止突然情况,裴紫鹃留在家中静心养胎,静静等待孩子出生。
家中已经堆满了婴儿用品,很多都是白萍买来的,裴紫鹃叫她别这样客气时,她嚷嚷着说:“我给我的干儿子买的,管你什么事儿。”
虽然没有检查过孩子的性别,白萍一口咬定裴紫鹃怀的是个男孩子,她说,裴紫鹃的症状和她那些生了男孩的女伴一样。
她经常对着裴紫鹃的肚子一口一个“乖儿子”的喊,还教燕子喊“弟弟”。燕子也常常很懂事地把裴紫鹃给她买的零食收集起来,乖巧地说:“燕子姐姐不吃,全留给弟弟。”
天气越来越冷,雪花飘落的时节里,滴水成冰。医院的产房里,经历了一次次阵痛,仿佛在鬼门关走了一圈的裴紫鹃,终于听到那清亮的婴啼声。
“好可爱的小男孩儿。”迷糊中,她听到护士的声音。
嘴角绽出欣慰的笑意,她也希望生个男孩,倒不
是她重男轻女。而是,女人往往太看重感情,为爱情飞蛾扑火,却落的遍体鳞伤。伤了她的男人无动于衷,若无其事地去爱下一个女人。
伤心的,只有女人自己,以及身后牵挂着女儿的妈妈。
是个儿子,倒不担心他重演母亲的悲剧,不必担心他在爱情中被伤的鲜血淋漓。
包裹着襁褓中的小孩可爱到爆,裴紫鹃清醒后常常目不转睛地打量他,连看几小时都不够。可惜呀,孩子只有几分像她,更多的像宋凌凡,简直是童年时期的他。
但愿这孩子长大后,别像父亲那么风流潇洒,欠下n多的情债。
她给孩子取名裴子谦,谦谦君子,温润如玉。
她希望儿子长大后,是正直坦荡言辞文雅的男子,可不能沾染了宋凌凡的邪气腹黑的臭毛病。
休养了段时间,身体恢复的差不多之后,裴紫鹃便将心思放到了餐厅的经营上。
虽然爱极了孩子,恨不得分分钟钟与他呆在一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