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泥土磊成的墙看着随时可能倒塌。正是因为家里太穷了,所以一直没买到媳妇。
若不是裴紫鹃被毁后的容颜可怖,卖不出好价钱,瘸子也买不起他。
他妈妈瞅着裴紫鹃身材尚可,也年轻,虽然长的不怎样,生孩子肯定没问题。再则,自己家这状况,正常的姑娘也实在买不起,便拿出所有积蓄买了裴紫鹃。
吴瘸子在裴紫鹃醒过来后就向她说明了情况,无非是在警告她:逃跑的女人都没好下场,还是老老实实地呆着替他
生孩子。
他说话之时,裴紫鹃不停地咳嗽,咳的上气不接下气眼泪汪汪。吴瘸子心里犯起了嘀咕,这女人不会有病吧?
“你,你生的什么病?”
“不……咳咳咳!”裴紫鹃只说了一个字,又咳个不停。在来的路上,她受了风寒,引起感冒,又没得到治疗病情越来越重。
不过,她现在的咳嗽半真半假。这里的人愚昧无知讲不通道理,可有一点,他们贪生怕死。这里又落后医疗条件不发达,对疾病更是视若洪水猛兽。
吴瘸子没文化不知道裴紫鹃是什么病,不过他曾听说过,有种肺痨就是不停的咳呀咳,最后给活活咳死。而且这病还会传染,又不好治,染上怕是要没命了。
吴瘸子呆了几分钟,像疯了似的冲到母亲那屋,大声喊:“妈,我们被骗了,这女人有脏病,治不好的脏病!”
吴大妈颤巍巍地走进屋来,先是看了几眼咳嗽不止的裴紫鹃,老泪纵横地说:“这都是命哪,算我们倒霉,钱都花光了。听妈的,慢慢给她治,我老吴家一辈子没做坏事,老天爷会开眼的。”
很快,就有个老头子来给裴紫鹃诊断,吴瘸子在一边不停地问:“能不能救活啊?”裴紫鹃心里紧张的要命,她咳的再厉害也是装的,能瞒得了这位老中医吗?
老中医沉吟一会儿:“病的挺重,要慢慢调理,若治个一年半载,兴许能好。”裴紫鹃诧异,这难道是个庸医,骗人钱财的那种。
待吴瘸子出去,老中医压低声音说:“姑娘,我只能尽我最大的努力帮助你,帮你争取些时间,能不能逃出去,看你的造化!”
裴紫鹃对他仍抱有警惕,毕竟在这种人性极度丑陋的地方,能有几个好心人?“你是什么人?”
“这是我老家,我从城里的
医院退休就回到这儿,原是打算养老的。可没想到老家已经变成了这样,我也曾劝说过,可谁能听我的?当地的政府也是睁只眼闭只眼,被卖到这儿的姑娘,要逃出去难如登天。”老中医连连叹气,又说:“你看你头脑还挺聪明,或许不用陷在这儿一辈子。”
吴瘸子遵从老中医的嘱咐,尽量远离裴紫鹃。不过,不碰她的身子,她的日子也不好过。特别是吴大妈,想到自己花那么多钱买回个病秧子就气的很,强迫裴紫鹃下地干农活。
裴紫鹃顺从地没有反抗,邻家女子浑身的伤痕告诉她,在这种环境里,硬拼是自己吃亏,搞不好小命都会丢在这里。
鹤梁省xx监狱:
因在狱中表现良好,吴婧婧提前释放。
身后的铁门关上,吴婧婧眯缝着眼睛看着久违的自由世界,阳光太过灿烂,刺的她睁不开眼睛。
被剪的极短的头发,看不出丝毫女性的妩媚姿态,连并身上旧兮兮的衣服都显示着,她和外界格格不入。
监狱的日子,像是场噩梦。因宋凌凡的特别关照,她每分每秒都如同呆在地狱时,同一屋内的女犯对她打骂不止,若不是凭着出狱后要报复林雨袅的心思,她或许早就撑不住自杀了。
今天,她终于出来了,可疼她的爷爷已经死了,吴家也彻底垮台。她再也不会是往昔的吴家大小姐,她的日子,估计连底层的乞丐都不如吧。
一切,还不都是林雨袅造成的吗?如果没有她,自己现在不是宋凌凡的妻子,也是吴家的千金小姐!
她现在失去了一切,所幸,还有一副身体。走过一家商店时,她在橱窗的玻璃中打量自己。监狱的生活让她瘦弱而憔悴,可依然是个漂亮女人。
她可以用这副残破的身体,来换取她想要的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