倪珍这才察觉到,对一个瞎子展露色相有何用处?可是不对啊,宋凌凡既是瞎的,为何知道她解开了衣扣?“你骗我,你能看见!”她尖利的声音传进宋凌凡耳朵里,刺的他耳根子生疼。
“确实看不见,看见了也对你提不起一点儿兴趣。”宋凌凡语气里含了浓浓的轻蔑,瞬间让倪珍面红耳赤。
司徒枭也没少蔑视讽刺她,但司徒枭骨子里就是尖酸刻薄不懂“尊重”一词儿为何物的人,被他讽刺倪珍可以无所谓。可这宋凌凡的挖苦,让她感到了什么叫“伤自尊”。
系好衣扣,她还犟嘴说:“我,我是司徒枭的女人,你不敢拿我怎样!”
宋凌凡快忍不住笑意,果真如袅袅所说,这个女人智商低到可以。“裴紫鹃好歹也是司徒枭的妻子,你杀了她,司徒枭能放过你?”
倪珍联想到司徒枭的残暴手段,想到他对背叛自己或伤害自己利益之人的残忍,禁不住头皮发麻:“只要你放过我,你要什么我都可以给你。”
“你有什么可以给我呢?”宋凌凡手指轻捷地敲在轮椅的护手上:“你的身体,我实在没兴趣。”
倪珍哑巴了,司徒枭给她的金钱不在少数,可宋凌凡这样的世家子弟,金钱对他来说不过是一串数字而已,
再多的金钱也收买不了他。她唯一所有的资本,就是丰满的身材和勾人的容貌,宋凌凡又偏生这无兴趣。
她还有什么能给宋凌凡呢?
“我要求不高,只要知道司徒枭和裴紫鹃结婚的原因。”
倪珍拼命地摇头:“我不知道。”她眼神四下飘忽,突然落到裴紫鹃身上,惊讶的眼睛嘴巴一起张大:“你没死!”
裴紫鹃悠悠醒转,眼里滑过一丝轻笑:“就你,也能杀得了我!”
倪珍登时又嚣张起来:“她没死,你还能拿我怎样呢?”她刚刚最害怕的,是宋凌凡把她毒死裴紫鹃的事报告司徒枭,司徒枭不会轻饶了她。裴紫鹃既然好端端的活着,她还有什么可怕的。
裴紫鹃拿着杯子举到倪珍面前:“这里面的毒药成份,倪小姐比我清楚。我办公室有监控,到时候我把监控和证据往司徒枭面前一说,他会是什么反应?”
倪珍脸色剧变,嚣张的神情一扫而光:“可我是真的真的不知道!”
裴紫鹃瞅出她没有撒谎,她是真的不知道。或许司徒枭对这个没头脑的女人也不完全放心,把她无意中泄露了秘密,才没把真相告诉她。“那你来我公司又有什么目的?你杀我的原因又是什么?”
“司徒枭派我来监视你,还说日后
会有命令传达给我,我再传达给你。我杀你,是恨你抢走了属于我的男人。我给他生下了两个孩子,他说过要娶我进门的,可他却娶了你。凭什么,我为为他付出了那样多,你什么也没做,就当了他妻子,我能不恨你吗……”
倪珍一口气说了一大串,裴紫鹃听的好头疼,待她住口,才说:“你放心,我和司徒枭是形式婚姻,他目的达到自然会和我离婚。那段录像我先行保存着,做为条件,我在公司里的举动,你别跟司徒枭一五一十的汇报。”
倪珍一个劲儿的点头,战战兢兢地问:“我可以出去了吗?”
“走吧!”
待她离开,裴紫鹃关好门窗,打开一套反窃听仪器,确信屋里没有窃听装置后,才对宋凌凡说:“昨天司徒家来了个特殊客人,我觉得他身份不简单,向我提的要求也不简单。”
裴紫鹃摘下胸前的胸针拧开,里面竟有枚存储卡,再将存储卡放进特殊的读卡器连上电脑,偷拍下来的照片便呈现在电脑屏幕上。
高像素的图片清晰地显示出柯鑫的面貌五官,她将照片发送给了宋铭剑。“司徒枭说,他是他的副官。柯鑫的态度很嚣张,根本不像个副手。”
宋凌凡认同她的说法:“不妨把他做个突破口。
”裴紫鹃一人在司徒家单打独斗,他整天整夜的为她担忧提心吊胆,他只愿这场明争暗斗早早结束,以让他安心。
宋家:
收到裴紫鹃发来的照片,宋铭剑再动用关系一查,柯鑫的所有资料全尽数呈现。表面上,他是某某公司的董事长,合法经营的公司。早已结婚,有个在上小学的儿子,再正常普通不过的家庭。
他所在的公司,宋铭剑也曾有所耳闻,从没曝出过任何特殊新闻。再者,柯鑫相貌气质都属于扔在人堆里找不出的类型。偏偏就是这么个如大海中一滴水的人物,幕后的身份那样惊天动地。
裴紫鹃和宋凌凡一致认为他会是个“突破口”,宋铭剑也同意。这个人物,他要花点心思去调查。
顾湘灵细细查看他的资料,目光突然落在柯鑫儿子身上:“也许,可以从这里突破。”再调查了柯鑫儿子柯鹏轩的资料,这个孩子同某些富家子弟一样,学习成绩糟糕的一塌糊涂,并且还有无数次闯祸惹祸的记录。
没费多大功夫,顾湘灵就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