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生病,裴紫鹃脑子一直昏沉,要不是放心不下珠儿,她早就睡觉了。“萍儿,替我照看下她,我睡一觉。”
为不打扰裴紫鹃睡觉,白萍拉着珠儿,用哄小孩的声音说:“小姑娘,阿姨带你出去玩好吗?”
珠儿顺从地点头,表情乖巧无比。白萍心里大喜,到底是她外表亲切啊,几下就收服了这个对人充满警惕心的小丫头。
医院附近就有公园,不是周末,只有游人没有小孩。白萍骨子里也是童心未泯,经常借着带余相知出去玩的机会,和小孩喜欢的设备来个亲切接触。得了这么个好机会自然不放过,她乐的比珠儿还开心。
玩到满头大汗时,珠儿突然说:“萍阿姨,我口渴。”
白萍也是口干舌燥,看商店门口挤了挺多人,便说:“你在这里等着,阿姨给你买饮料来。”珠儿乖乖地说:好!”
商店门口人太多,白萍又被余晖教育了几年“不许插队,老实排队”的理念,因此也没有插队硬挤的心思。足足排了十多分钟的队才买到饮料,回去时,却惊见珠儿头破血流,脸上全是鲜血。
“珠儿!你这是怎么啦?”白萍吓了一大跳,珠儿用带着哭腔的声音说:“不小心摔了一跤。”
白萍也没了再玩的心思,赶紧将她带到医院检查伤口,伤势倒挺轻,略作消毒再包扎好就没事了。只是包扎时,那医生有意无意地说:“会不会带小孩儿啊!”
带珠儿回到病房时,裴紫鹃已经醒了,珠儿立即扑到她怀里,哭泣不止。裴紫鹃问她原因,她只是不停地说:“阿姨,我痛。”
裴紫鹃耐心地哄她,好不容易她才停止了哭泣声。
想到白萍平时大大咧咧的性子,照看小孩肯定没那样细心。再一抬头,却见白萍
坐在旁边发愣。“喂,发什么呆呢?”
“没什么。”白萍掩饰着说,她是猛然间想到了宋铭剑的话:别被珠儿的外表所迷惑。
她想起来,刚才她是把珠儿放到草坪上的,四周全是厚厚的青草,又没有石头。珠儿即使跌倒,也不可能跌个头破血流啊。
而且珠儿跟裴紫鹃出去玩了那么多次,从没有类似的情况发生。怎么一到她手里,转眼之间就受伤了。
有问题,一定有问题!
“紫鹃,你先休息着,有时间我再来看你。”白萍平时没个样子,一到关键时刻她可不糊涂。这时候裴紫鹃和珠儿感情不似母女胜似母女,珠儿的身世又屡屡让裴紫鹃回想起童年的自己,她对珠儿的感情自然不一般。
在没有任何证据,仅凭猜测的情况下,贸然对裴紫鹃说:这个孩子大有问题。裴紫鹃能信吗?
搞不好引起她的反感,那事情就更难办了。
先去公园的管理处调了监控,果然,珠儿根本没有摔倒,脸上的伤,是她用指甲自己挠破,再把血糊了满脸。
对自己这么残忍,白萍怎么能相信:这只是六、七岁的小女孩就能干出的事。
刚才,她和珠儿,还拍了几张照片。
将照片拿给倪珍看,倪珍疑惑地问:“这是谁呀?”
“不是你女儿?”
“我的两个孩子全是儿子,哪来的女儿?”
再暗中联系了琳达,琳达一眼认出:“这也是司徒枭的一个情人,哪里是小孩子。因患有‘侏儒症’二十几岁了看起来仍然像个小孩似的。曾经在影视学院学习过,成绩也挺好。后来被司徒枭偶然看中,司徒枭对她的特殊外形大感兴趣,收入麾下做了他的情人。”
我去,什么招数都有。不过这个招数比司徒枭以前的种种招数都高
明,活生生把裴紫鹃骗了个团团转,要不是宋铭剑见多识广警惕心高,只怕他也不能识破。
白萍惊出一身冷汗,再联想到裴紫鹃的“生病”,更觉得大事不妙。裴紫鹃对珠儿毫无警惕,珠儿要对她下黑手,何其容易。
而那家医院……
从医生到护士,白萍通通觉得不可靠。给珠儿包扎伤口时,珠儿说自己是跌倒的,那医生可是一句疑问的话都没有说。他是医生,还看不出伤口是怎样形成的吗?
再次去了医院,裴紫鹃正在给珠儿讲故事。珠儿安静地听着,模样还是那么可爱。现在的她,给白萍的印象可不是“比洋娃娃还可爱”了。
这简直是个小巫婆!喝了人血嚼碎骨头装出仙女样的小巫婆!看见白萍,珠儿笑嘻嘻的打招呼:“萍阿姨!”
白萍拼命忍住反感,对她柔声说:“珠儿,我要和你裴阿姨说些话,你出去一下好吗?”
珠儿眼里飞快闪过一丝警惕:“不,我要和阿姨永远在一起。”
显然,她是察觉到了白萍的心思。而且,她再要拿出哭哭啼啼那一套来,裴紫鹃肯定会心软。
“听话,珠儿,你出去!”
“我不!”果然,珠儿又要哭了。白萍对她装模作样的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