鑫和他历来面和心不和,平时看在利益的关系上,一直没有撕破脸。
这次,他可没有给柯鑫下请帖,他竟不请来。
不过,宾客太多,很多也是和柯鑫有交情的人,他总不能当着宾客的面,把柯鑫给挡回去吧。罢了罢了,反正表面上的热情已经做了很多次,多这一次也不妨。
他吩咐下属“去热情招待他”。
谁知,柯鑫径直走到了他面前,司徒巍不得不站起来,表示欢迎:“柯先生,请入座。”
“不了!我很忙,今天在百忙之中前来,是为了给司徒老爷送一份厚礼。”他亲自将包装的高端大气的礼盒递到司徒巍手中
,并体贴地叮嘱一句:“请老爷现场拆开。”
哼,司徒枭不屑地撇了撇嘴。柯鑫这是准备了什么稀世奇珍,要现场拆开了给自己涨面子吗?好,他就拆开吧。不管里面的东西再珍贵,他也要拐弯抹角地贬低,暗示柯鑫:这玩意儿我瞧不上。
柯鑫退后几步,他可以想像待会儿的精彩。啧啧,他可不想被误伤。
礼盒几下被拆开,盒子开启的瞬间,只见满眼金光闪耀,晃的人睁不开眼睛。司徒枭更是鄙夷:柯鑫真把他司徒家的人都当土包子吗?拿黄金这东西来糊弄。
“柯先生,这东西,我家多的数不清,用不着再多加一件。所以,你拿回去比较好。”司徒枭想从桌上把礼盒端起来,却不料发现司徒巍脸色惨白,胡子都在哆嗦。从小见惯了父亲发火的司徒枭一看就知道,司徒巍这是处于暴怒的状态。
“爸!”他大声喊,伸手扶住司徒巍。“畜生!”司徒巍大声骂,手指一哆嗦,一张纸从他手中飘落。旁边的一个宾客立即拾起来,引得其他人围在他身边细看。
什么!司徒枭不是司徒巍的儿子!这样惊爆的消息登时让宾客们议论纷纷,交口接耳之间,多数人都大概听了个明白。
另一桌的裴紫鹃自然也听的清清楚楚,抬头,正好对上柯鑫的眼神。趁其他人都在看向司徒父子,柯鑫挤到她身边:“裴小姐,想要人身安全的话,先跟我走。”
裴紫鹃微微点头表示答应,方才站起来。就听到司徒巍恼怒的大骂声,燕国语言和国语言混合在一起,她听不懂。
司徒枭在语无伦次的解释,可是司徒巍哪里还听得进去?在他越来越混乱的大骂声里,只听见“砰”的一声枪响,随后是司徒枭的惨叫。以及宾客的尖叫声
,紧接着,又是另一声枪响,裴紫鹃这桌的一个女人中枪倒地。
这个女人,是司徒巍众多妻子中的一个,但不是司徒枭的生身母亲。显然,人太多,司徒巍又太愤怒,以至于误杀了旁人。裴紫鹃赶紧蹲下身找了个安全位置把自己隐蔽起来,司徒巍现在是歇斯底里的状态,来个大开杀戒都可能。
枪声接连不断的响起,惨叫声也接连响起。终于,枪声停止了,宾客也逃离了大部分。裴紫鹃这才起身,司徒枭直接被司徒巍给爆了头,这个老头子下手还真狠。不过他自己也好不到哪儿去,躺在椅子里,进的气少出的气多。看那苍白可怕的脸色,像是犯了心脏病。
无辜成了司徒巍刀下鬼的人有好几个,司徒枭的生母当然逃不掉。胸前糊了一大片鲜血,仍在汨汨流动。大睁着一双眼,似是死不瞑目。
估计她临死的前一刻都想不到,隐瞒了多年的秘密会被人揭穿,下一秒就被司徒巍送上了西天。
柯鑫淡淡地一笑,有种颠倒乾坤的得意:“裴小姐,看够了,我们就走吧。”
裴紫鹃绕过那些被撞翻的乱七八糟的桌椅,柯鑫请她上了自己的车子。车子启动的那一刻,柯鑫突然说:“从现在起,你和司徒家彻底了断,高兴吗?”
裴紫鹃心中能兴奋吗?去了一个司徒枭,这个柯鑫恐怕更难斗。而且看柯鑫的意思,他也是个要肆意利用自己的角色。
“怎的裴小姐好像不满意,要不要我放火烧了这个宅子,让裴小姐兴奋下?”
“柯先生的这手借刀杀人玩的挺好!只是,国会善罢甘休?”
柯鑫爽朗地大笑:“哈哈,我敢做,还能不安排后好路吗?”他意味深长地瞥了裴紫鹃一眼:“你尽管放心,不会让你牵扯到一丝麻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