凡认出来,这是一只蚂蝗,它在吸他的血。
很快的,蚂蝗就比先前大了两倍之多。而这种讨厌的
动物,用力拍打它攀附的皮肤,就能把它拍下来。但宋凌凡这时只能小心翼翼,哪敢有什么大动作。
也许是得到了同伴的信号,又有几只蚂蝗爬过来,在宋凌凡脸上和颈项吸血,宋凌凡硬咬着牙忍着那钻心的疼痛,继续朝对岸移动。
一只只蚂蟥去了又来,宋凌凡逐渐觉得口渴和头晕,经历过失血的他知道,这是失血过多的征兆。还好,他已经到了对岸。采了大把的青蒿,又花了半天的时间才回到对岸。
裸露在外的肌肤全是伤口,从溪水里,他看见了自己苍白的脸色。他的身体里,不知流走了多少血液。
将青蒿在水里清洗干净,再拧出药汁灌进林雨袅嘴里,宋凌凡也不知这种直接的方法有没有用,他现在只能用这种方式。
等了一段时间,林雨袅面颊的潮红一点点消褪,宋凌凡手搭在她的额头上,体温是正常的,也没有下降的趋势。
看来,是青蒿发挥了效果,她的病情得到了控制。宋凌凡长长地舒了口气,紧绷的神经一旦放松,他就觉得分外疲倦。
从飞机失事到掉进森林里,他就一直处于清醒状态,根本没有睡觉。过沼泽地时,耗费了太多体力又大量失血,怎么能不疲倦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