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雨袅落座和黄鹂开始探讨,黄鹂对桌上的几个菜肴做出入木三分的评价,听的林雨袅频频点头,看来这女子对菜肴的研究也是挺深入。
“敢问黄女士这些知识从何而来?”林雨袅谦虚地讨教,黄鹂莞尔一笑,摆了摆手说:“喜欢吃,略略做过研究而已。”
“欢迎黄女士常来,若能常做指点,我赠送你一张顶级的贵宾卡!”
“谢谢!”
俩人又闲聊了许久,黄鹂似有些热,解开了衣领的扣子,林雨袅眼睛蓦然瞅见她颈项有一条紫水晶项链,垂着四叶草的吊坠。并不是什么名贵的首饰,却让她心里微微一动。
宋铭剑曾告诉过她,机关局有个潜伏在j国的女特工,就佩戴着这样一条项链。黄鹂特意来到她的饭店,又找理由和她攀谈,还故意把项链给她看,是在暗示:她是自己人吗?
心里虽有怀疑,然而林雨袅表面上没有一丝表露,毕竟谍战是波云诡谲,谁也不能轻易的信了谁。
郊外:
又是黄昏,夕阳缓缓地坠向地平线,焕发出万道金光。几只倦鸟拍打着翅膀,飞向自己的巢穴。
陆清婉穿着风衣伫立在悬崖边上,有风吹过,将她的衣角掀的缭绕翻飞
。现在是初夏,不是穿风衣的季节,可她依旧选择了这样的装束。
永远记得,校园里,初次和余晖交谈时,她就穿着一袭风衣。余晖也曾说过,她穿风衣很有飘逸潇洒的韵味。
此后,风衣便成了陆清婉最爱的妆扮,一到恰当的时节,她就会穿上风衣。
而今年……
秋风起兮的时节会来到,而那时,世间已没有了她陆清婉。她抬起手,昨晚丢失的戒指又回到她手上,映着夕阳闪闪发光。
光晕闪烁之间,她似乎看到了余晖的面容。嘴角绽出一丝笑意,另一只从衣兜里掏出一把手枪。很是小巧精致,用来防身最好不过。
陆清婉也记不清楚,用这把手枪曾经结束了多少人的性命。
而今,该结束她自己了。
悬崖下方深不见底,半山腰缭绕着白茫茫的云雾。陆清婉将手枪抵在太阳穴,冰冷的枪口贴着她的肌肤。
再见了,这罪恶的人生。所幸,还有那么一点点甜蜜美好的回忆。
“砰”清脆的枪响声回荡在山谷里,余音不绝。陆清婉的身影好像树叶般从悬崖上坠落,坠向不见底的深渊……
宋家:
难得,今天宋凌凡和林雨袅一起回家。已在家里守候的宋子攸听见
车子响,便屁颠屁颠的跑出来,抱住林雨袅的大腿:“妈妈,你回来了!”
“哎,乖儿子!”林雨袅将宋子攸抱起来转了几圈,宋子攸笑嘻嘻地摇头晃脑地唱歌:“我的好妈妈,下班回到家,劳动了一天多么辛苦呀……”他唱的情真意切,歌声便分外动人。听的林雨袅心花怒放,在他脸上连亲了好几下。
宋凌凡也听的跃跃欲试:“子攸,给爸爸也唱一首。”
宋子攸马上沉默,想了好一会儿才说:“不会唱,老师没教!”
宋凌凡才不信呢,宋子攸撒谎的本领都到博士级别了,黑着脸问:“真没教?”
“真没教!”宋子攸一脸诚恳:“我如果说谎就是王八蛋,不信你去问我老师。”
不管宋子攸怎么说,宋凌凡还是不会信。行,老师既然“没教”,他亲自来教。他就不信,他教了之后宋子攸还能说“不会唱”。
宋凌凡说干就干,晚饭后就网上找了一首《好爸爸》的儿歌播放,叫来宋子攸:“来,跟着一起唱。”
宋子攸只是眨巴眼睛不说话。
“宋子攸,你没听到我说话吗?”
宋子攸这才开口:“他唱的好难听啊,如果是悠扬叔叔……”
宋凌凡扶额:又
是悠扬叔叔!宋子攸就不能不念叨他吗?“不行再叫悠扬叔叔!”
“哦,”宋子攸若有所思:“不叫叔叔是不是要叫哥哥?我想他不会反对的。可是爸爸,我叫他哥哥了,是不是也该叫你哥哥了?”他转着宋凌凡转了几圈,大声喊:“凌凡哥哥!”
宋凌凡有想吐血的感觉:“呃,小祖宗,算我倒霉,一边儿玩去!”
宋子攸做了个鬼脸,跑到林雨袅身边:“咦,妈妈,你怎么不说话呀?”
宋凌凡这才注意到,林雨袅一直坐在旁边沉思,似在考虑什么重大问题。咦,她还有烦心事儿吗?饭店里有大批的商界精英主持,再麻烦的事儿他们也能出谋划策地解决,轮不到林雨袅来烦恼。
“子攸乖,去找梅阿姨玩。”林雨袅哄劝道,宋子攸嗯了一声,乖乖地跑出客厅。宋凌凡瞅着他的背影叹气,唉,这小子在谁面前都乖的很,就是和他调皮捣蛋。
“亲爱的姑娘你为什么忧伤?为什么紧锁你的眉?”宋凌凡声音轻飘飘地唱,手指刮了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