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泪模糊了林雨袅的双眼,不!为何会这样,叶灵子还这样年轻,年轻鲜嫩的好似枝头新开的鲜花,生命竟就要离她而去。
“灵子,你父母呢?”她含着眼泪问,叶灵子微微摇头:“不……在了。”
那也好,不用白发人送黑发人。林雨袅顿了顿又问:“那,萧总监?”
叶灵子眼里骤然闪过一丝亮色,好像烟花爆裂般璀璨明媚,林雨袅能看出,叶灵子对萧坚辉是毫无怨言,那萧坚辉,是没有辜负她了。
“不要让他知道我……也不要让他知道语盈的存在,好吗?”叶灵子凄然衰弱的恳求声,如同细丝般紧勒着林雨袅的心脏,让她无法拒绝:“好,我不告诉他!”
她已然明白,叶灵子和萧坚辉,定然又是个凄美的爱情故事。到底,他们有挺大的年龄差距。君生我未生,我生君已老。就注定不会有好结局吗?
唉,是她当初太自私了,若不是她推波助澜,叶灵子不去捅破那层窗户纸,她和萧坚辉就此错过,也不会有今天的结局吧。
“妈妈!”背后,有小女孩凄惨的哭喊声响起,萧语盈哭泣着跑进来,这样小的孩子,也许不懂得什么叫“死亡”,然后母女天
性,她又如何能不明白妈妈即将离她而去呢。
“叶灵子!”林雨袅潸然泪下:“我对不起你,对不起你!”
“盈盈。”叶灵子无声呼唤着女儿的名字,眼眸里的光亮逐渐黯淡,终于成了死水般的昏暗。旋即,她的双眸缓缓阖上。旁边的心电图嘟嘟作响,起伏的波浪线化成了一缕不再跳动的轻烟……
“妈妈!”清脆哀痛的童声穿透屋顶,弥漫在半空中经久不散。连悬挂天空的太阳似乎也不忍卒听,匆匆隐进云层里,刹那间,世界变得寂然无光。
洁白的床单在护士手中拌开,覆盖上叶灵子的身体,蒙住她的脸。护士们推着她的遗体离开,推向太平间……
如同泥雕木像的林雨袅,抱着哭泣不止的萧语盈,默默伫立了好久。似乎,她又回到了妈妈去世的那个下午,看见了那个披头散发,拉着章波要妈妈的自己。
“盈盈,”她用手绢擦拭着萧语盈脸颊的泪水:“从此后,你就是我的女儿。”叶灵子不让萧坚辉知道萧语盈的存在,那她是在离开萧坚辉后,悄悄生个这个孩子的。
不管原因为何,林雨袅都要顺从了她的遗愿。
接到林雨袅的电话后,宋凌凡放下
手里的工作从鹤梁省飞过来。俩人都沉默非常,安静地火化了叶灵子的遗体,再将她的骨灰带回鹤梁省。
他们将她安葬在宋氏陵园里,待墓碑修建好时,林雨袅都不愿相信,那个时时笑语如珠鲜活可爱的生命,已经从这世界上消失了。
“若不是因为我,她不会这么早就死了,对不对。”这几天,她时常这样问宋凌凡,语气里充满自责。
宋凌凡不知怎样安慰她,也许是吧,凡事都有前因后果的。可是,命运反复无常,谁做事时又能联想到几年后引发的后果呢?
这些天,萧语盈时时都在哭泣,任林雨袅怎样安慰也没用,宋凌凡索性叫她别安慰了。人在最悲痛的时候,眼泪往往是释放悲哀的最好途径。
“我不要把萧语盈送进福利院里,我要让她做我们的女儿。”
“好!”宋凌凡直接答应,林雨袅如此做,不仅是为了赎罪,也是萧语盈挺可爱乖巧。而他,也一直想有个女儿,女儿才是爸爸的贴心小棉袄,才不像儿子那样,处处和他对着干。
突然多了个妹妹,宋子攸也是欢天喜地。而萧语盈又柔弱可怜,更激起了他“男子汉”的保护欲,一回来就围着萧语
盈转悠,把好吃的好玩的全送给她。
可是萧语盈好沉默,只在宋子攸送东西给她时,说一声“谢谢”,其他时候都默不作声。宋子攸抓耳挠腮,琢磨不透为何不能逗她开心。林雨袅也很焦急,要是萧语盈就此自闭,造成心理疾病可怎么好?
宋凌凡叫她再等一段时间,时间往往是冲淡悲伤的最好良药。而且萧语盈还那样小,过几年,说不定她都不记得自己的妈妈了。
鹤梁省某证券大厅:
郑远航面对k线图露出满意的笑容,拨了个电话打过去:“多谢你的指点,我买的股票又赚了。”
“举手之劳,无足挂齿。“黄鹂轻描淡写地说,她的声音,却让郑远航心中涟漪阵阵,这样知性又聪颖的女子,竟已成了别人的未婚妻。
那次偶然相遇,听她侃侃对股票发表见解,说的中肯又入木三分,不禁吸引了他的目光。再一交谈,他更是为她高深的股票知识所折服。漂亮的女人,他见过很多,见的多了,对容颜也就麻木了。精明的女强人,他也见过不少,往往喜欢持才傲物,自以为有知识有能力,谁也看不起。
黄鹂这样头脑聪明又平易近人还兼具漂亮容颜的女人,
着实不多见。知晓她未婚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