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间一天天过去,不知不觉间,炎热的夏风里夹杂了几丝秋的凉意。日子过的很是平静,简直是无风起浪,让过惯了提心吊胆生活的林雨袅不太适应。
海鸥平静的很,平日里规规矩矩的上课下课,照样和学生打成一片,还荣获了“优秀教师”的称号,有很多家长绞尽脑汁的想把孩子送到海鸥班上读书,为达到目的,不惜各种动用关系走后门。
还好,余相知得了白萍的告诫:海鸥老师不是好人,所以呢,别真心的喜欢她。
余相知不懂,询问时,白萍只告诉他:“别问那么多,我说她不是好人,她就真不是好人。”她如此说,余相知也选择了“相信”,这白萍阿姨虽然嘻笑打闹时没个正经,该认真的时候是绝不开玩笑的。
余相知虽然还小,然而毕竟是余晖的儿子,小小年纪,伪装的本能也不小。心里认定海鸥是“坏人”,表面上对她依然挺热情,对她偶尔送的鲜花也不拒绝。
余晖得了宋铭剑的指示,也不阻止儿子接受海鸥送的百合。他工作挺忙,也没有太多的时间去养花。这海鸥既然肯送,他不妨占了这便宜。
海鸥每次送的花,宋凌凡都要不厌其烦的检查一遍,他确定,海鸥不会平白无故的送花给余晖的,虽然现在花盆里很正常,但保不定哪天的花就不正常了。
是个周日,今天不用上班,连续忙了好久,已经很久没去给陆清婉扫墓了。她的坟前,肯定已经堆满了落叶。
阳台上,几盆百合花开的很绚烂,余晖拿起花剪,手起刀落,一枝鲜花就被剪
了下来。旋即,他却愣了,断裂的花枝里,竟镶嵌了一枚微型的黑色物体。
这盆花,是昨晚余相知抱回家的,宋凌凡还没来得及检查。
果然呵,海鸥要在花里做手脚,不是在花盆里,而是在花枝里。藏的这样天衣无缝,若他不把花枝剪开,只怕是不会发现的。
这是什么玩意儿?余晖不认识,打电话给宋凌凡报告,宋凌凡很快赶来。
倒是没有危险性,微型窃听器而已。
百合花初长成时,海鸥就把窃听器镶嵌在花枝里了,所以才会藏的天衣无缝。如此处心积虑的安排窃听,她是要听到余晖的什么秘密?
叫来余相知,余晖挺严肃地问:“我问你,海鸥平时有没有向你打听什么?”
余相知见父亲挺严肃,也老老实实地回答:“打听过几次,我家里有什么人来拜访。”
“你怎么说的?”余晖心里略微紧张,违法的事儿他没有做,但却也谈过较机密的事儿。虽然余相知听不懂,但他鹦鹉学舌似的跟海鸥重复几句,海鸥那么聪明,难免不会听出端倪来。
“我说,那些拜访的叔叔我都不熟悉,而且我要写作业,不知道爸爸和他们在聊什么。”余相知一脸诚恳,又加了一句:“爸爸,我没有撒谎,真的。”
余晖自然相信儿子,余相知犯了些小错会自以为是的撒个小谎,这没什么大不了的,他童年也是这样过来的。但严肃重要的事儿,余相知会老实交待,半字的虚言也没有。
问余晖家里有什么人拜访……海鸥如此想了解余晖,只怕不是为了探听机密,因为
比较机密的事件,余晖是不会在家里说的。
与此同时,监视海鸥的特工向宋凌凡报告:她好几次光顾霞飞街的烟酒店,每次出来都拎着包装精致的名酒,可打听了她的亲朋好友,没有谁收到过她送的名酒。
这话也让宋凌凡深思,从余相知嘴里,他了解到海鸥平日里不是个走后门用关系的人,从不给这个领导那个上司送礼,那她几次购买名酒干什么?总不至于自己喝还要买精包装的吧。
宋凌凡坐在车里,透过车窗打量那家烟酒店,多看一会儿又觉得不对劲,几乎没有顾客登门,且只有一个老板,坐在柜台后兴致勃勃地玩电脑,好像丝毫不为冷清的生意烦恼。
而且看店铺的招牌,已然显得陈旧,应该有好几年的历史。要知道,这可是市内竞争很激烈的商业街,房租费也是寸土寸金,一个月营业差了点,连房屋租金都不够。
很多店铺开了关,关了开,走马灯似的换老板。多少雄心壮志的“商业精英”自信满满的跑来投资,结果不出一年半载就铩羽而归。
甚至有人说:“能在霞飞街坚持几年的老板,那绝对是铁板钉钉的商界精英,当个大公司的总裁都没问题。”
一家没有什么顾客的店铺能坚持多年,内里没有玄机,打死宋凌凡,他也不信。旁的不说,老板肯定有外来的资金,不然照他这样冷清的生意,估计连每月高昂的房租都难以支付。再加上海鸥频频光顾,呵,这地方够不简单呢。
夜色寂静,海鸥躺在床上双眸紧阖,看似熟睡,实际上脑袋非常清
醒。同j国所有女特工一样,她也不知道“熟睡”的滋味。
戴在耳朵上的耳机,突然清晰地传出了说话声,海鸥细听了几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