吧。”
没反应,继续扯,还是没反应。
“师叔!”
急急的转头,却见自家师叔双目圆瞪,像个木头一样杵在那儿,呼吸急促,就跟见到鬼一样。不是吧,您老人家这会儿可不能掉链子啊,咱们罗浮宗的百年声誉,我魏武英明神武的形象啊!
正准备以下犯上把老头子打晕了带走的时候,老头子颤颤巍巍的开了口:“春,春花?”
声音不大,但鉴于此处□□静,虎大姑还是听得一清二楚。
咦,认识的?要知道现在不管修真界还是妖界,都叫她一声大姑,能叫她名字的,少之又少,大都是旧人了,而且,这个声音略有些耳熟?
脑海里飞速转动,好像抓到点什么,眉毛一挑,试探性的叫道:“明光?”
中年男人被这个名字吓了一跳,好像突然上了发条的机器一样,猛地跳起来,叫道:“我不是明光,你认错了人了!”
好死不死蒙面的黑布没系结实,刷的一下掉了下来,虎大姑看到那双与记忆里一模一样的眼睛,笑道:“明光,真的是你。”
明光手忙脚乱的一边将黑布摁在脸上,一边用空着的手遮住脸,颇为惊慌的说:“你认错人了,认错人了,我不是明光。”
魏武无语的看着自家师叔徒劳无功的动作,叹了口气,说道:“师叔,人家都认出来了,您就别遮遮掩掩了。”
明光道长没想到师侄居然扯自己后腿,情急之下立马转身,从阳台上跳了下去。
魏武没想到自家师叔居然落荒而逃,连忙抱拳道歉:“前辈,得罪了,晚辈先行告辞,改日再向前辈请罪!”说完就急急忙忙的跟着跳窗跑了。
虎大姑也没拦着,见到几十年不见的故人,让她有一瞬间的恍惚。
熊圆圆听到响动,传音问道:“大姑,出了啥子事?”
虎大姑回过神来,安抚道:“没事,你继续修炼。”
熊圆圆皱着眉头,她刚才好像听到大姑叫“明光”?明光,明光,这个名字很是有些熟悉呢。
魏武一路循着痕迹追过去,费了九牛二虎之力,终于在河边找到了自家师叔。
明光道长浑身弥漫着忧郁的气息,站在河边静静的看着河水,魏武大气都不敢出,师叔你想干嘛?不会想不开要跳河玩吧?
“小武啊,你看师叔是不是老了?”
声音如此忧郁,魏武顿住脚,直起腰收起小心翼翼的姿势,咳了两声,回道:“师叔说哪里话?您正是风华正茂大好年华呢,站出去也是风度翩翩的帅大叔一枚,您这些年变化不大。”
这话虽然有夸大其词吹捧的嫌疑,但也不算太假,虽然师叔因为天天吃素的原因,有些偏瘦,但怎么说也是身姿挺拔,加上常年住在山上,自带一股仙气,刮了胡子,穿上白色道袍往那儿一站,还是很能唬人的。
当然前提是他不开口,不逗比的时候。
“唉,怎么会没变化呢,想当年走在街上也是有姑娘给我扔手绢的,可是现在,唉!果然是岁月不饶人啊!”明光看着水面上胡子拉碴的脸庞,咸菜干一样的衣服,重重的叹了口气。
“额,师叔,您老人家只要刮了胡子,换身衣服,还是挺精神的。”魏武搜肠刮肚的想说辞安慰突然伤春悲秋的明光道长,没想到正好戳到了伤口上。
“老人家?”明光道长愤怒的瞪着魏武:“我很老吗?”
“尊称!尊称!”
嘴里这么说着,心里却暗暗腹诽,您都一百好几十岁了,叫老人家也没错啊!
“唉,你说的没错,我是老啦,我原想着再见到她的时候,必然是精神奕奕光彩照人的,没想到,却是这么一副狼狈样,她倒还是那么迷人!”明光说道这里,突然伸手狠拍了魏武两下:“都怪你,出的什么馊主意!要不是你,怎么会被春花看到我现在这幅样子!啊?!”
师叔,那都是您的主意,我是被迫的!魏武无奈的往旁边躲,却怎么也躲不掉师叔的铁掌。
好容易等师叔消了气,魏武内心的八卦之魂又蠢蠢欲动,不怕死的凑上去:“师叔,刚刚那位就是您念念不忘的春花啊?话说她长得也就,咳咳,您怎么就念念不忘一百多年呢?”
不是他眼光高啊,方才屋里的那位,真看不出来有什么国色天香的地方。
明光瞪了一眼魏武:“你懂什么!春花当年啊,好看的不得了,笑起来就跟她的名字一样,像春天的花儿一样。”
明光的眼神慢慢飘远,嘴角不由自主的弯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