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人回应她。
简以安又喊了一遍,依旧是无人回应。
她从包里面拿出手机,给薛老打了一个电话。
手机铃声从屋内传来。
简以安拧了一下眉毛,最终推开了门,她喊道:“老师,你在不在?”
“老师?”
仍无人回应。
简以安只好往里面走了几步,便看到满桌子的饭菜,看样子好像动了两口,就没人吃了。
是薛皓回来了吗?
薛老一个人在家,很少做饭的。
简以安又转了一圈,没看到人,她微不可察的松一口气,想必薛老是有什么急事忘记带手机了吧!简以安刚准备离开,就听到微弱的呼救声。
等她仔细听的时候,房间却又无比安静。
她幻听了吗?
简以安都忍不住自我怀疑,她打开门,刚走两步就听到一声巨响。
这次没听错!
简以安只能判断出一个大概位置去寻找刚才传来
的动静,她走到卧室的时候,就发现厨房角落,薛老躺在原地,旁边是一地的玻璃碎片,薛老则捂着胸口的位置,一口一口喘着粗气。
“老师!”
简以安急忙走过去,在包里面拿出银针,脑海中想着薛老之前的教导,强压下心中慌乱给薛老扎针。
很快,薛老呼吸渐渐平稳,面色也由苍白转为红润,他缓缓睁开眼睛,嗓音极其虚弱,“安安?”
“老师,感觉怎么样了?”简以安眼神担忧,她都不敢想象,要是自己来晚了会怎样。
“我……”
薛老张了张口,声音嘶哑,说话都很费力。
“老师,你先别说话,我送你去医院。”
简以安扶起薛老就朝门外而去,运气不错,刚出门就遇到出租车。
“师傅,去第一医院。”
“好嘞。”
出租车司机踩了一下油门,车子就开了出去。
简以安则帮
薛老顺气,舒缓一下胸腔的不适,她漂亮的桃花眸中也带着掩饰不住的怒火,就因为薛老不同意女儿学医,所以一双儿女对他不管不问。
若不是她恰好路过,薛老就算是死里面都没人知道!
简以安越想就越生气。
三十分钟后,出租车停在医院门口,简以安扶着薛老做检查。
很快就做完了检查,简以安和薛老在检查室门口等待着结果。
薛老拍了拍简以安的手背,浑浊的双眼中泛着泪花,声音哽咽的说道:“安安,今天的事情谢……”
“老师!”
不等薛老说完,简以安就打断他。
“这都是我应该做的,不用跟我说这些。”
“还有啊,老师你自己就是医生,平时多注意一下身体,实在不行也可以尝试自救。”
简以安有些心疼。
老师年岁已高,虽说有医术傍身,但,医者不自医啊!
“
唉。”
薛老唇中溢出一声叹息,不再说话。
“叮铃”
手机铃声响起。
简以安看了一眼备注,面无表情的说道:“老师,我去上个厕所。”
薛老摆了摆手。
简以安迅速来到门诊大厅,人群之中,她一眼就看到了薛皓。
男人戴着金丝框眼睛,穿着一身西装,一看就是个成功人士。
呵!
道貌岸然!
简以安冷笑一声,“薛皓。”
男人立马转过头,眼神审视且充满敌意的打量她。
“我父亲呢?”
“你还知道他是你父亲啊!?”
简以安忍不住呛声。
薛皓眼神瞬间冷下来,讥诮道:“简以安,少给我得寸进尺,你怎么不说,你在我父亲身上得到了多少好处!”
“我会回报薛老师,可,这跟你有什么关系?”
自责与愧疚消散,简以安才发现她有多离谱。
薛老说过,他不想让女儿学
医。
女儿不听劝,薛老一气之下说了句,‘你不如简以安聪明!’
就这样被记了好长一段时间,久到可以忘记薛老一人将儿女抚养成人的辛苦,久到可以不在乎薛老的身体状况。
明明薛老事后也道过歉,也想要解释原因,他们却不肯给薛老机会。
正是如此,薛老每天都念着儿女,就连身体都不如从前。
“薛皓,求你站在老师的角度思考一下问题,你们给过老师解释的机会吗?这些年,都很少出现在老师身边,他有儿有女,却活的像一个孤寡老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