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
安小暖打了个呵欠,去病床睡下:“需要什么就叫我。”
她嘟囔了一句,很快就进入了梦乡。
两张床中间隔了不到一米的距离,齐政霆转头就可以看到安小暖酣然的睡脸。
她皮肤很白,嘴唇红润,睫毛纤长浓密,看起来像个可爱的洋娃娃。
睡梦中的安小暖踢了被子,齐政霆看不过去,下床帮她盖严实。
“齐政霆,我讨厌你……”睡梦中的安小暖突然说起了梦话:“走开,别碰我……”
就算是在梦中,她依然缺乏安全感。
眉头紧蹙,双手握成拳,瘦弱的娇躯在微微颤抖。
齐政霆眉头一蹙:“谁稀罕碰你,脏死了!”
他冷哼一声,回陪护床躺下,强压着心底对安小暖的渴望。
深邃的目光落在安小暖的腹部,眸色变得比渊潭更幽暗。
本来是安小暖住院观察,结果成了齐政霆住院治伤。
昨天,齐政霆把安小暖送进医院之后就给白若兰打了电话,白若兰还叮嘱他在医院陪着安小暖,不准把安小暖一个人丢在医院。
若是白若兰知道齐政霆为了送安小暖去医院挣开了伤口,恐怕能心疼死。
不过这些齐政霆也不会告诉她。
安小暖再醒来的时候已经不见齐政霆,她自己去办理了出院手续,然后去找白若兰。
白若兰一见到安小暖,就跳下床,抓着她的手上下打量:“小暖,你没事吧,昨天政霆说你晕倒了,差点儿没把妈吓死。”
“没事。”安小暖微微一笑:“医生说我是贫血,没大碍。”
“贫血会影响孩子生长发育的,怎么可能没大碍,不行,一定得好好给你补一补。”白若兰往安小暖的身后望了望:“政霆呢?”
安小暖茫然的摇摇头。
白若兰以为齐政霆把安小暖丢医院就走了,气得大骂:“这混小子,老妈交代的事都敢不好好做,看我怎么收拾他!”
安小暖涩涩的说:“大哥肯定很忙,再说我也没什么,不用劳烦大哥照顾。”
“你怀着孩子,就需要他照顾,长兄为父,我和你爸不在,他就有义务照顾你。”白若兰拉着安小暖坐下,又骂了齐政霆一通。
把他小时候偷玉米的陈年旧帐都翻出来骂了,说他从小就不是什么好东西,还是炜霆最乖,谦和有礼,从来不让大人操心。
安小暖忍着笑,没想到齐政霆小时候这么皮,
看他一副高冷孤傲的样子,还以为他从小就这样。
……
白若兰受伤的第三天,齐振凡从山里回来,回家一看没人,给白若兰打电话,才知道她住院了。
“你这傻婆娘,这么大的事你怎么不告诉我?”齐振凡又气又急,一见面就爆了粗口。
白若兰吐了吐舌头,心虚的说:“也没什么大事,就是划伤了手。”
“说得倒轻巧,万一伤到筋骨那可就不是小事了,你这傻婆娘,存心想气死我是不是?”
“哎呀,老头子,在小暖的面前,多少给我留点儿面子。”
“现在知道要面子了?你怎么不考虑一下我的心情?”
“好了好了,我知道错了,老头子,别生气了。”
老两天打情骂俏,安小暖识趣的离开了病房。
她坐在走廊的长椅上,不多时,齐振凡出来,让她回去,这里不用她守着了。
这几天安小暖都在医院,晚上睡不好,齐振凡回来,她也可以安心回家睡觉。
司机把安小暖送回齐家别墅,她洗澡,换衣服,然后陪着齐炜霆说了一会儿话,天快黑的时候才上床睡觉。
……
齐政霆见安小暖回了别墅,他晚上加完班也回去了。
一想到安小暖肚子里怀着齐炜霆的孩子,齐政霆躺在床上翻来覆去的睡不着。
他蓦地坐起身,大步流星朝暗门走去,按下开关,暗门竟然开不了了。
眸色一冷,他直接拿钥匙,从正门去齐炜霆的房间。
安小暖睡觉之前特意推单人沙发过去把暗门抵住,为的就是防止齐政霆悄无声息的过来。
她没想到堵住了暗门,却堵不住正门,齐政霆这臭不要脸的,从来就没有不敢做的事。
他打开齐炜霆房间的门,黑暗中,鹰隼般锐利的视线捕捉到安小暖单薄的身影。
她睡得那么安心,还以为今晚可以睡个好觉。
齐政霆冷冷的一笑,关上门,走到安小暖的床边,掀开被子就这么躺了进去。
安小暖睡得迷迷糊糊的,习惯成自然似的往他的怀里钻。
她一个人睡手脚总是冰得像铁,只有放在齐政霆身上,才能暖起来。
借着窗帘缝隙透进房间的月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