包掉了。”
掉钱包的男人一门心思打电话,根本没听到安小暖在喊他,走得很快,眨眼就进了寺庙里供香客休息的厢房。
安小暖也没多想,跟进厢房,就见那男人背对着她,还拿着手机在讲话。
“喂,你的钱包掉了!”
安小暖走过去站在男人身后一步远的地方,等着他回头,然后把钱包物归原主。
话音未落,就听到身后的木门吱吱嘎嘎的被关上,厢房内的光线一下暗了许多。
安小暖心头一跳,下意识的回过头,还没等她看清什么,一张散发着异香的毛巾捂在了她的脸上。
“唔……”她试图奋力挣扎,可双手却被人钳制住,动弹不得。
眼前一片漆黑,但凌乱的脚步声却让安小暖知道,厢房里有好几个人,而这些人,都是冲着她来的。
意识慢慢变得模糊,手脚完全没了力气。
齐政霆在佛堂等安小暖,久久不见她回去,便到洗手间外面等。
等了许久,依然不见安小暖的影子。
齐政霆终于厚着脸皮问了最后一个从洗手间出来的女人,女人告诉他,洗手间里已经没人了。
没人?
不好的预感将齐政霆笼罩,他心急火燎的将佛光寺里里外外找了几圈,也没找到安小暖,打手机,关机。
“安小暖,你在搞什么鬼,快出来!”
齐政霆宁愿相信,安小暖是自己故意躲起来,让他担心。
齐政霆没有烟瘾,只有心情烦躁的时候才会抽烟,让自己平静。
坐在参天的银杏树下抽完一支烟,齐政霆在一名扫地僧人的带领下找到方丈,供奉了不少香油钱,让佛光寺的僧人帮忙找安小暖。
“唔……”
这是哪里?
安小暖在昏睡中醒来,头很重,眼皮更重,就连呼吸也异常苦难。
艰难的睁开眼,半响也看不清东西。
吸入鼻腔的除了浓郁的檀香味还掺入了其他味道,熏
得安小暖想咳嗽,可要张嘴,才发现张不开,嘴被胶布贴得死死的,更说不出话,只有喉咙能发出“唔唔”声。
闭着嘴闷闷的咳嗽了几声,厢房暗处坐着的人知道她已经醒来,霍然起身,走到古色古香的床榻跟前。
光线太暗,安小暖看不清床榻前站着的人是什么模样,只看得见一个大致的身形轮廓。
她害怕极了,身体蜷缩成一团,若不是手脚被绑,她一定会奋不顾身的逃跑。
“唔唔……”
救命,救命啊!
安小暖无声的呐喊着,漂亮的双眼充斥着恐慌,失却了夺目光彩。
床榻前的男人缓缓的俯身,安小暖拼命的挣扎,疯狂的摇头。
她感觉自己就是那砧板上的肉,任人宰割。
眼睛渐渐的适应了黑暗,安小暖终于看清床榻前站着的是何人———顾绍辉,那个比齐政霆更可怕的男人。
“唔唔……”
你想干什么?
顾绍辉在安小暖瞪大的双眼中看到了自己的倒映,同时也读懂了她眼中的疑问。
他笑了,从喉咙里传出的浑厚笑声却让人毛骨悚然。
听着顾绍辉的笑声,安小暖的头皮一阵阵发麻,鸡皮疙瘩也跟着乱跳。
安小暖冷汗直冒,顾绍辉想干什么?
“唔唔……”
顾绍辉突然温柔的问:“害怕吗?”
“嗯嗯……”安小暖忙不迭的点头,试图唤醒他的恻隐之心,她真的害怕,怕死了!
“害怕就闭上眼睛!”
顾绍辉说着就伸出了手,轻拂过安小暖惊恐的眸子:“不要恨我,要恨就恨齐政霆,是他逼我这么做!”
不要……不要……
安小暖害怕极了,可她的嘴被贴死了,说不出话,只能“唔唔”的抗议。
锋利的瑞士军刀在安小暖的眼前晃了晃,顾绍辉邪魅的笑着说:“不肯闭眼吗,好,那就不要再害怕!”
难道他想杀了她?
不会吧,她可不能死得不明不白啊!
那么锋利的刀,如果捅进肚子里,肯定会血流如注。
不要,不要!
安小暖发疯般的甩头,长发飞舞,眼泪夺眶而出。
“不要恨我,要恨就恨齐政霆,是他逼我这么做!”
顾绍辉就像那嗜血的恶魔,行凶的时候,不断重复他的诅咒。
锋利的刀刃轻轻划过安小暖的衬衫,她就感觉到凉风直袭皮肤。
不……不要……不要……
她嚎啕大哭,无人听到她心底的呐喊。
漂亮的花边衬衫变成了一片片的碎步,如蝴蝶一般翩然落地。
齐政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