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眸光扫过安小暖泛红的脸颊,星眸黯淡无光。
“云浅,道歉!”
“我不道歉,我又没错!”
夏云浅不满的噘嘴:“要道歉也是她道歉,人家安小暖又没惹她,还被人推地上,刚刚还挨了一耳光。”
厉思承转身抓着齐政霆的衣襟,伤心的哭泣:“齐先生,明明就是她打我,还恶人先告状……”
“我看你就是欠抽,放手!”
夏云浅气急败坏的冲上前把厉思承从齐政霆怀中拽出来:“老公,你先送安小暖回去,我和这位厉小姐还有帐算!”
“别太过份。”齐政霆叮咛了一句,然后朝车库走去。
“知道,打不死她!”夏云浅说着把厉思承往不远处的咖啡厅拉。
安小暖不愿和齐政霆一起走,但留下来免不了又要成火包灰,还是离开这个是非之地比较好。
她慢吞吞的跟上齐政霆的脚步。
到车前,她去开后座的车门,发现锁死了。
而副驾驶位的车门一拉就开,俯身坐了进去。
齐政霆目光
平视前方,表情漠然,手里突然多了一瓶冰冻的纯净水,贴上安小暖泛红的脸颊。
“经常挨打?”
齐政霆的声音比他手中的纯净水更冷,刺骨的寒意从安小暖的皮肤渗入。
知道齐政霆在心中嘲笑自己,安小暖咬着下唇,拒绝回答他的问题。
齐政霆阴鸷的眼闪闪烁烁。
“这就是你想要的生活?”
齐政霆的话比厉思承的耳光更让安小暖难堪。
她不甘示弱的答:“对,我就想要这样的生活,你管得着吗?”
齐政霆不再说话,手一松,冰冻纯净水掉落在座椅上。
一路上两人都没有再说一个字,沉默得连车厢内的空气也不能流动。
安小暖下了车,杵着拐杖一瘸一拐头也不回的往医院走,连最基本的礼貌也不顾了。
到了病房才想起借来的轮椅落在餐厅了。
她这破记性。
果真是见到齐政霆连脑袋都不好使了吗?
人没丢算是奇迹了,轮椅只有改天去拿。
她在病床上躺下,不一会儿就有医生护士进来给她做伤口的理疗。
护士下令:“把衣服脱了。”
安小暖以为只是平常那种理疗,只把外套脱掉,结果护士让她全脱,只留底裤。
“全脱?”安小暖虽然生过孩子,但依然矜持羞涩。
“你全身都有伤,必须敷药淡化伤痕,不然以后留下疤就不好看了。”护士说:“这些药可是我们陈院长专门为你配的,别人就是有钱也买不到。”
护士都这么说了,她再扭捏就显得不识好歹了。
脱就脱吧,她都生过孩子了,没什么不好意思的!
安小暖把心一横,脱下贴身的羊毛衫:“内衣也脱吗?”
“只剩短裤。”护士再次强调。
“动作快点儿,药必须趁热敷上去效果才好。”一旁正在捣药的医生催促起来。
“哦!”安小暖红着脸,遮遮掩掩的将内衣脱掉,手挡在胸口以免走光。
护士见她动作太慢,心急的上前帮她把运动裤扒了下来。
“躺下。”
安小暖乖乖的躺在床上,护士将她挡在胸口的手放平,一脸不容置疑的严肃。
热呼粘稠的药膏晶莹剔透,像羊脂蜜,敷在皮肤上热热的很舒服。
护士拿着羊毛刷,一边为安小暖敷药一边介绍药效:“这里面混合了十几种中药,有白术,白芍,白薇,白芨……不但可以帮助伤口愈合,还能淡化疤痕,能让你的皮肤恢复到以前的状态。”
安小暖心肝儿直颤:“这药是不是很贵?”
“贵是肯定了,药效好嘛!”护士意味深长的笑道:“你老公这么疼你,真让人羡慕。”
“他……确实好……”
好得让她疲惫。
安小暖感觉自己又欠了厉少承很多。
全身敷满药,她只能乖乖的躺在那里,哪儿也不能去。
房间里开着空调,略高的室温让人昏昏欲睡。
不知不觉安小暖就睡着了,连医生护士何时离开都不知道。
齐政霆将轮椅推进病房,见她安安静静的躺在床上,全身敷满奶白色的药膏。
药膏已经干涸,像一层透亮的粉底修饰了她伤痕累累的身体。
被刻意遗忘的记忆回到齐政霆的脑海,他突然想起很多年前安小暖也像现在这样躺在他的面前。
珍珠白的皮肤在暖色灯光照射下显得华丽无比,神态娇羞,眼神勾人,低头含笑的模样让他兴奋得如豺狼饿虎。
齐政霆站在床边,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