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你和少承这婚要是不离我就不走了!”
“随你。”
虽然陈美云总是欺人太甚,安小暖并不恨她,只是觉得她很可怜。
……
一个女人太强势也不是什么好事,逼得自己的丈夫离家出走,逼得自己的儿子不相往来,总是想控制别人,身边的人都必须按照她的要求做,不光她活得累,她身边的人同样活得累。
安小暖淡淡的瞥了一眼站旁边双手怀抱胸前看好戏的厉思承,她和她妈妈根本就是一种人,也难怪可以相安无事。
“哼!”陈美云从安小暖手中扯回自己的铂金包,狠瞪她一眼进了电梯。
安小暖没跟进去,等着坐另一部电梯上楼。
到了她居住的楼层,电梯门还未打开,安小暖就听到了陈美云撕心裂肺的怒吼:“少承,你的眼睛是不是安贱人害的,你别想袒护她。”
厉少承无奈的辩解:“妈,你别什么事都怪到小暖的头上,是我自己开车不小心翻车撞到了头,而且看不见是暂时的,等脑部的淤血散了视力就会恢复。”
“你别替她遮掩,好好的怎么会翻车?你说!”陈美云见安小暖进门,一双和厉少承一模一样的丹凤眼就迸出杀人的寒光,恨不得将她凌迟处死。
安小暖在客厅没见到牛牛,冒着被陈美云凌迟的危险硬着头皮进门,穿过客厅到卧室,打开门看到牛牛睡着了,姿势永远那么销魂。
替牛牛盖上被子,安小暖退出卧室,小心翼翼的关上门。
还好牛牛睡觉沉,就是打雷也不会醒,不然听到奶奶这么一通河东狮吼非得哭鼻子不可。
厉少承被问得不耐烦了:“妈,你是关心我呢还是审犯人呢,我现在眼睛看不见,你怎么不问问我有没有想吃的东西,做好了给我送来?”
“你还有心情吃?”陈美云火气上涌,手里的铂金包猛地冲厉少承扔了过去。
安小暖吓了一跳,冲上去挡是来不及了,只能出声提醒:“少承小心……”
“啊?”厉少承躲闪不及,被砸了个正着,他捂着高挺的鼻子哀号:“哎哟,妈,我到底是不是你儿子,下这么狠的手?”
“我宁愿没生过你这不孝子,省得整天惹我生气。”陈美云怒气冲天的下最后通牒:“你今天必须和安小暖离婚,不然就别再喊我妈!”
“不喊你妈喊你什么?”厉少承忍着疼,嬉皮笑脸的说:“我叫你姐姐你敢答应吗?”
“你这混小子!”陈美云气笑了,冲上去象征性的给了他两拳:“别跟我耍
花腔,今天你是离也得离,不离也得离。”
话说到这份儿上厉少承也没心情开玩笑了,他目光空洞,表情认真,一字一句铿锵有力:“不离,今天你就是打死我也不离。”
陈美云绝望的哭了起来:“少承啊,妈这么做也是为你好啊,你不知道,妈可是清清楚楚,你在拘留所里那段时间,这贱人就在勾搭野汉子了,她给你戴绿帽子啊,这你也能忍吗,你还是不是男人?”
安小暖由着陈美云说,她低头看着自己的脚尖,愧疚得无地自容。
“妈,你别说了,我相信小暖,她不会做对不起我的事,就算做了也一定是逼于无奈。”厉少承态度坚决,一心护安小暖到底。
……
陈美云哭得更加伤心:“你出车祸不但把眼睛撞坏了,连脑子也撞坏了吧,到底谁对你好都不知道了吗?”
“妈,我知道你对我好,但是我相信小暖也是真心对我好,这辈子我只有你一个妈,也只有小暖一个老婆,我的事我自己心里有数,你就别操心了。”
说完想说的话,厉少承不客气的下逐客令:“没别的事你就回去吧,我有点儿累,想休息了。”
“好好好……”一连说了三个“好”,陈美云心里却是苦透了。
她抹干眼泪,咬牙切齿的说:“别怪当妈的没提醒你,狗改不了吃屎,贱人就喜欢偷汉子,以后你就是被这贱人弄死我也不管了。”
“妈,话不要说得这么难听,小暖的为人我清楚,她不是那种人。”
“随便你信不信,今天我就把话搁这儿了,你就信她,以后有你的绿帽子戴。”陈美云捡起自己的铂金包,头一甩:“思承,我们走。”
“慢走,不送!”
说了这么多话,厉少承头疼得厉害,也没站起来送母亲和妹妹,捂着额头一张俊脸皱成团。
安小暖怯生生的走过去,体贴的为厉少承揉太阳穴,她的手很轻很柔,唯恐弄疼他。
两人都没有说话,沉默了许久安小暖突然说:“少承,对不起……”
“不用说对不起,我都懂,是我没用,信誓旦旦说要保护你和牛牛,到头来却要你保护我,小暖,让你受委屈了,该说对不起的人是我!”
厉少承握住安小暖冰凉的手,送到唇边呵一口气搓两下,呵一口气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