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光想想就毛骨悚然。
雷光怀揣着满腹的疑问,将齐政霆送去了墓园,然后在门口等他。
齐政霆拎着一袋子啤酒给了看门人一些钱,步伐迟缓的走进去。
他最终停在一座空白墓碑前。
端详墓碑良久,眼眶有些发热,灌下半瓶啤酒,将上涌的酸涩压下去。
“孩子,爸爸来看你了。”
“有没有想爸爸?”
齐政霆盘腿坐在墓碑前,然后开了两罐啤酒。
“来,陪爸爸喝,爸爸好久没来看你了,不要怪爸爸。”他的声音充满了宠溺。
半罐啤酒下肚,齐政霆的情绪越来越不受控制,开始一口一瓶的节奏喝啤酒。
山里的夜晚冷得呵气成霜,特别是墓园这种地方更带了就几分阴森。
齐政霆却并不觉得害怕,他甚至给左邻右舍的墓前放上啤酒,请他们帮忙照顾他的孩子。
只要给他机会,他绝对是个好爸爸,不比厉少承差。
雷光在墓园门口等得心里发毛。
两个小时了还不见自家大总裁出来,他心一横,牙一咬,壮着胆子走进了墓园。
穿梭在一排排的墓碑中,突然传来布谷鸟的叫声:“布谷布谷……”
他一个大老爷们儿差点儿吓尿了。
好不容易找到自家大老板,他又差点儿吓哭了。
自家老板竟然对着一个墓碑说话,还说得那么起劲儿,时而高兴时而悲伤,感情丰富得像中了邪。
不会真的中邪了吧?
那是自家冷艳高贵的大总裁吗?
雷光深吸一口气,卯足劲儿走上去:“老板,不早了,我们回去吧!”
说话时呵出的气都凝成了水雾。
雷光上来一会儿就冻得瑟瑟发抖。
而齐政霆的手脚已经完全没有知觉了。
他冷睨雷光一眼:“里面是我孩子。”
“啊?”雷光迅速回过神,对着空白墓碑点头哈腰:“小少爷您好,小少爷晚安。”
夏云浅走出浴室,想了想才拿起手机拨打安小暖的电话。
电话很快接通,安小暖清脆的声音传来:“夏小姐?”
“小暖姐……你在家吗?”她隐隐约约听到牛牛唱歌的声音,胸口顿时没那么痛了。
“是啊,在家,你有事吗?”
夏云浅已经很久没给她打过电话了,突然接到电话,安小暖除了感觉莫名其妙之外还有些紧张。
她害怕夏云浅真如齐政霆所说知道了他们的事。
更害怕被质问。
“没事,就是问问你最近在忙什么,好久没约你逛街了,哪天有空咱们去逛街。”夏云浅又急忙补了一句:“就是不知道你现在身体方不方便。”
安小暖也搞不清楚夏云浅打电话给她究竟是什么目的,老老实实的回答:“逛街随时都可以,我还没有怀孕。”
“没怀孕啊?”夏云浅悬着的心落了地
:“今晚看你干呕还以为你怀上了。”
“呵呵,可能是胃凉了,现在已经没什么感觉了。”
两人又寒暄了几句才挂断电话。
安小暖上网查了一下,她干呕可能是和刚吃了紧急避孕药有关。
她这个月已经连续吃了两次,网友都说最多吃一次,不然对身体损伤大,还容易造成避孕失败。
得想想别的方法避孕才行。
她站起来准备回房,放在膝盖上的提包掉在了地上。
里面的东西都滚了出来,安小暖连忙把齐政霆买给她的那支药膏塞进衣服口袋,待会儿洗澡的时候再涂一次。
药膏效果不错,涂了之后就没那么痛了,也许还有消炎杀菌的效果。
妈妈的钢笔也掉了出来,安小暖这才想起妈妈竟然两天没催她了,而且这两天妈妈也很奇怪,早出晚归,就算回来也是在房间里关着,好像心事重重的样子。
将钢笔攥在手中,安小暖敲响了妈妈房间的门。
“进来吧!”
安小暖打开门,见妈妈躺在床上,正戴着眼镜绣十字绣,脸上的表情正常,看来情绪已经稳定了。
她走到床边伸出手:“妈,你的钢笔。”
“拿去扔了!”
“扔了?”
陆雪婵似乎不想看到那支钢笔,脸转向窗户,眼眶蓦地红了。
“对,扔了!”
“妈……”安小暖坐在床边小心翼翼的问:“妈,这支钢笔是你……朋友的吗?”
其实安小暖很想问是不是妈妈以前恋人送的钢笔,但她不敢问得太直接。
陆雪婵默默的点头,一行清泪滑落。
安小暖知道妈妈不是真的想扔掉钢笔,拉开床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