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向智铭这个问题，战冥野怔愣了一瞬。
顿了顿，他再道：“什么什么关系？男女朋友关系啊！”
向智铭道：“少来了，我可都观察过了，你们彼此的眼里，都没有那种面对男女朋友时，该有的情意。”
“在看顾临希打台球或者是打乒乓球的时候，你的眼里也只有欣赏。”
“再者，你以前谈恋爱的时候，何时带来见过我们？按理说，你这第一个带来见我们的人，应该是你真正动心了的人才对。”
“但是你们的眼底却连半点情意都没有，所以——我敢断定，你们定然不是真的男女朋友。”
听完他的话后，战冥野忍不住轻笑了声：“行！警察就是不一样啊，都比别人更观察入微。”
“好吧，我们的确不是男女朋友，只是请她帮个忙，想让高加玉对我死心而已。”
“原来如此。”向智铭点了点头，他顿了下，然后再问道，“冥野啊，我再问你一个问题。那你喜欢顾临希吗？”
“当然不喜欢了！”战冥野语气笃定地道。
“嗯，那就好，那就好。”向智铭笑了。
然后他再问道：“既然你不喜欢顾临希的话，那我追她——你应该也不会有意见的吧？”
“……”
战冥野一怔，“你……追她？”
向智铭点头：“对啊！她如此优秀又如此耀眼，实在是太吸引人了。”
“怎么？你不会不愿意吧？”
回了回神，战冥野再一口道：“当然不会了，要追你就追，与我无关。”
“那这样，你把她的电话发一个给我吧。”向智铭笑着说。
沉默了一瞬后，战冥野再说道：“电话就算了，毕竟都没经过顾临希的同意。你自己想办法吧。”
“好了，我这边还有点事，就先挂了。”说完，还不等向智铭开口，他已经挂断了电话。
他的薄唇轻轻抿起，多情魅惑的桃花眼也跟着眯了眯。
向智铭想追顾临希？
啧，关他什么事啊！他想那么多干什么。
虽是这么想的，但是这心里，怎么会有点不舒服呢？
一定是她想多了。
他抬了抬眼，正好看到，换好防护服的顾临希，提着尸体勘察箱进入了案发现场。
直到她的背影消失在自己的视线里以后，战冥野才重新发动引擎，将车开走了。
——
翌日，中午，某西餐厅包厢。
“找我有什么事吗？”望着坐在自己对面的乔曜南，乔念星出声问道。
轻叹了一口气后，乔曜南再出声说道：“星星，我
应该跟你道个歉。”
“道歉？”乔念星有些莫名。
“我们以前都忽略了你，只顾着去想，筱北会不会伤心、筱北会不会不愿意、筱北会不会不高兴，却全然……忽略了你的感受。”
“甚至，我们都没有问过的……你会不会愿意、你会不会伤心……这是我们的错。”
“关老师说得对，你身为我们的亲生妹妹，却沦落为私生女这么多年，真正受了委屈，真正需要你好好呵护、好好宠爱的人，应该是你才对。”
说到这里，乔曜南的语气，不禁变得有些几分艰涩。
听到乔曜南的话，乔念星微怔一瞬。
这是第一次听到，乔曜南说出这样的话来。
她没有想到，也很意外。
“是我们忽略了你的感受，所以，星星，对不起，真的很对不起。我和湛西这个当哥哥的，以及爸这个当父亲的，我们都做得很失败。”
乔念星忍不住轻哂了一声，然后再反问他：“所以呢？你今天来告诉我这些，是想求得我的原谅吗？”
“庄稼都已经旱死了，才想起来下雨。乔总不觉得——太迟了吗？”
乔曜南忍不住自嘲地笑了笑，他轻摇了下头：“不！我今天来跟你们说这些，并不是想求得你
的原谅。”
“因为连我自己都觉得……我不值得被原谅。”
“将心比心，如果换做是我，我也不会原谅的。”
乔念星再次看向了他，漆黑明亮的眸底，带着几分异色。
沉默了好一会儿后，她再问他：“那你这是什么意思？”
乔曜南沉声道：“我今天约你出来，一是想要给你道歉；二……是想要问你一个问题。”
“什么问题？”乔念星问。
乔曜南望着她，正了正色，然后再一字一顿地说道：“你愿意——公开我们之间的关系吗？”
乔念星的瞳孔骤然一缩。
她一脸愕然，一脸不可置信地望着乔曜南。
完全没有想到，他竟然会问出这样一个问题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