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斯铭对此倒是没什么太大的反应。
“个人都有个人的选择,跟我们也没什么关系。”
杜堂溪当然也知道没什么关系。
但他就是觉得震惊。
沈晚怡从前连兆文亮都看不上,难道现在还能看得上商流?
“啧啧,沈家可真狠心啊,不知道沈家接下来是不是鸡飞狗跳的,那沈晚怡的脾性我不喜欢,且有的闹呢。”
傅斯铭也没心思继续去说那些人了,只要想到从前这些人对季周周做的事他就忍不住要生气。
这些年过去,傅斯铭对这些人的不满并没有因为岁月流逝而磨灭,反倒是越积攒越深厚。
他现在只是并不想跟这些人算账,也是看在从前那些长辈的面子上。
但要是那些人不识好歹敢犯到他面前来,那他绝对是新仇旧恨一起算。
这几年那些人显然也知道他的想法,所以一直都是小心翼翼的,傅家人都不敢再来招惹他了,更别说这些外人了。
“出去吃饭?”
傅斯铭开了口,杜堂溪自然是奉陪。
“我本来还想着去蹭我岳家的饭菜呢,他家换了一个厨师,还挺合我口味的,但是被赶出来了,也只能跟你这个硬邦邦的男人去吃饭了。”
傅
斯铭脚下的步子一顿,没好气地瞪了杜堂溪一眼:“好好说话。”
“噗——”
“也只有你这种单身狗听到这样的话才会应激。”
傅斯铭直接把车钥匙砸到杜堂溪的身上:“你如果不会闭嘴的话我可以帮你。”
杜堂溪立刻就闭嘴了。
别看傅斯铭现在挺好说话的,这家伙生气起来十分吓人。
他可不敢触他的逆鳞。
有些话开开玩笑就得了,但是真要不依不饶那就太伤感情了。
杜堂溪是很珍惜跟傅斯铭的感情的。
“对了,我们去哪里吃饭啊?”
杜堂溪笑嘻嘻地凑上去:“最近新开的餐厅好像有点多啊,你都去吃过没有?”
“去私厨吧。”
傅斯铭其实不重口腹之欲,但是他以前都习惯两个人一起吃饭了,自从季周周走了之后他就开始厌恶吃饭了。
甚至最严重的一段时间还差点得了厌食症。
后来还是陈崇找了心理医生来干预才好起来的。
傅斯铭其实也不是自控力那么弱的人,只是他并不想去约束管控自己,所以才差点得病。
爷爷知道这件事之后也是特地找他说了好久。
傅斯铭这才知道身不由己到底是个什么意思。
就
连放纵自己的资格都没有,傅斯铭非常共情当初选择离开的季周周。
只有自由才是最无价的东西。
他也想丢开一切不管不顾去找季周周复合,他愿意花剩下大半辈子去弥补之前的错误。
但傅斯铭知道,他不能这样做。
爷爷养育他十分辛苦,他必须要回报爷爷。
而且这本该是属于他爸爸妈妈的东西,他留不住自己的爸爸妈妈,一定要留住最后的东西。
杜堂溪也知道傅斯铭胃口不好这件事,听他说要去私人厨房也欣然同意:“说起来小鱼很喜欢去你上次带我去过的那家私厨,一会到了之后我跟她打个视频电话馋她一下。”
傅斯铭闻言白了杜堂溪一眼:“你幼稚不幼稚?”
杜堂溪臭屁地哼了一声:“我怎么就幼稚了?别人都说我这种人是疼老婆爱老婆的代表,你懂什么?”
傅斯铭不想再搭理这个人了。
“你要是再说这些,那咱们也不用去吃饭了,你可以回头去求一求你的老婆看看你老婆会不会疼你赏你一口饭吃。”
杜堂溪立刻像是被踩中尾巴的猫那样直接叫了起来:“好你个傅斯铭啊,你就是见不得我好!”
“亏我之前还觉得咱俩是兄
弟呢,你可真不够讲义气的啊!我有老婆你难道不该为我高兴吗?怎么还处处泼我冷水呢?”
傅斯铭实在是被杜堂溪给吵得耳朵疼,没好气地说:“因为我没有而你有,所以我现在很不爽,你明白了吗?”
“现在能安静一点了吗?”
杜堂溪看傅斯铭那个脸色顿时息了声。
以他对傅斯铭的了解,他说出这样的话肯定不是在开玩笑。
杜堂溪又是个心地善良的,对傅斯铭尤其的好。
发现自己刚才说的那些话其实都是无形之中插了自家兄弟的心窝窝,杜堂溪不等到半夜现在就直接抱着自己的脑袋十分懊恼地反思了起来:“我真该死啊,我明明知道你心情不好我为什么要跟你说这些啊……”
本意是只想怼杜堂溪一句让他安静的傅斯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