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觉有些纳闷地看了季周周一眼。
“所以……难道从前这里的人都没想过要对季家动手吗？”
季家这种四面都是筛子的家族，而且还身上还带着要命的节奏，手脚也都不干净的家族，有什么值得其他人退让包容的？
“也有可能他们想过，只是并不能下定决心，而且圈子里的人都不都是这样的，看到没有人动，其他人也就懒得动了。”
这倒是。
万一他们耗费心血去对付季家结果反而被别人给捡漏了那他们大概是无法接受这个结果的。
“所以按你的意思……咱们这回也背地里动？”
季周周想了想：“动不动都无所谓，我更倾向于季家会自取灭亡，季家这些人可没有一个好相与的，难道你觉得这些人会真的眼睁睁地看着属于他们的东西被别人抢走吗？”
“那肯定不会。”
季周周点点头，在病床上找了个舒服的位置躺下：“那不就得了，咱们坐山观虎斗就行，别的事完全不必放在心上。”
这话倒是没错。
他们本来就是来看戏的，季家人这边舞台刚搭建好，要是这下直接破产了，那还有什么意思？
而且对于季家那些人来说，破产搞不好还
是一种解脱，因为他们的人生一下子就直接到谷底了。
他们知道自己怎么蹦跶都没什么用了之后，搞不好直接躺平摆烂，哪怕是当流浪汉也有了当流浪汉的样子。
但如果他们是逐渐再走下坡路的赌徒，那他们承受的煎熬可就不可同日而语了。
到时候季家人就会像是慢慢沉溺赌局的赌狗，他们会在自己跌下神坛的时候赌一把翻身的机会。
要是这个机会没有了，他们还会赌第二个机会。
总而言之，他们会不断深陷进去，直到自己再也没有机会。
到时候一路回忆起自己家族是怎么衰败的，这些人会追悔莫及。
“还得是你。”许觉光是想到那种痛苦都觉得难受，想到季家人这下子要去经历那些，他脸上甚至还带着一点笑意。
“这也算是给季家人的最好礼物了。”
“早些年他们为了自己害死了季珏少爷，也是时候该还债了，说起来你跟老爷子他们人还怪好的，居然不收利息。”
季周周知道许觉说的话是什么意思。
其实只要老爷子他们愿意，接下来季家人能悄无声息出意外一一死去。
但这种违反犯罪的事季家人是不会做的。
哪怕季家有
一万个能脱罪的手段。
老爷子跟老夫人之所以能将季家经营得那么好，哪怕是直接出国也比在国内红火，全靠他们的人品。
做生意的人，最看重的就是别人的人品。
要是都跟季家这样的，时间一长了其实大家也不会乐意跟季家合作的。
别看现在季家出事还有些人能帮忙，等到时间一长，大家看到自己投入进去的东西得不到回报，甚至还有可能会出事被套牢直接要不回来，大家就会直接丢弃这一笔“坏账”。
季家的人品在所有人里早就已经完全破产了，他们现在想要重新捡起来，根本不可能。
“我还真想去季家看看到底是个什么情况了。”
季周周笑了笑：“别着急，会有机会的。”
许觉眼底写满了期待。
……
季家别墅。
季贺跟季成安被抓进去之后，季家就有些人心惶惶。
大家都担心季成安跟季贺会直接出事影响到季家，而且季家现在能当家做主的人其实也没有，所以季家佣人现在是最慌的。
他们想要直接走，但又舍不得季家这样高昂的工资。
但又害怕要是不走回头迟早会被季家人给连累。
所以季家佣人每天担心，看
着季家人来人往最后人烟稀少，他们心底的希望也逐渐破灭。
“我看季家是要不行了。”
“之前我还以为季家真的有跟沈家还有傅家一战之力呢，没想到季家居然这么花架子，沈家这些年一直亏损，不也还算是豪门吗？季家怎么就因为这件事直接要倒了？”
“我听人家说了，因为季家从前在背后做了许多坏事，所以现在大家才看不上季家了。”
“沈家人家沈氏夫妻人品好啊，纵然生了一个不知所谓脑抽的儿子，那些年非要搞事，可沈家要是落败了，不还是有人愿意跟沈家联姻吗？你看看咱们家这位大小姐，有谁愿意娶吗？”
众人一听顿时明白了过来。
“那现在可怎么办啊？要是没有人愿意娶这位大小姐，季家不是砸在手里了吗？”
佣人汇聚在一起说着小话，还以为应该是没人能听到呢，却没想到季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