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叫沈芬芳,这是我老乡赵玉柱,这位是刘越,你旁边这个是柳城的莫青栀,同志,你叫什么名字啊?”
与原剧情中一样,重生回下乡的火车上的沈芬芳是这群人里第一个说话的,声音甜美又柔和,脸上挂着腻死人的笑,仿佛她是极其欢迎明雪这个新上车的知青同伴的。
但,按照原剧情中的描述,这会儿脸上笑容满满的沈芬芳心里却是在吐槽明雪是个病秧子,并不理解一个病秧子怎么就那么着家里惦记,月月给打钱,要不是为了之后在乡下过的滋润一点,她才不想结交一个身体弱、性子软的病秧子呢。
“明雪。”明雪简单的说出了自己的名字,然后笑了笑,便抱着自己的袋子,靠在那儿不说话了。
沈芬芳和赵玉柱这两个人可以说是上了她的猎杀名单,刘越跟她不是一个地方的知青,莫青栀天然冷淡。
所以,她也不用太过热情,免得给自己招惹个赖皮蛇沈芬芳。
要知道,原剧情中,沈芬芳就是靠着一副热心肠好同志的模样,让原身产生了一定的好感,从而成功的赖上了原身,以至于后来贪心不足,想着原身既然是个病秧子,本来也不能健健康康的长寿,干脆就送她早登极乐算了。
明雪不冷不热的两个字自我介绍并没有引起太多人的不满。
刘越想着本来就是陌生人,不甚熟悉,一开始保持距离很正常,微笑着回了句“你好”后,自顾自的翻看起手中的书。
莫青栀也是点头示意了一下,便就靠在椅背上闭眼养神。
只有沈芬芳和赵玉柱两人对明雪的这番态度抱有不满。
沈芬芳是觉得,明雪怎么会这样不知好歹,就以她那个破烂身子,病怏怏的样子,自己这个可以说是身强体壮的,愿意搭理她,她就应该感恩戴德、笑脸相迎,怎么可以这般冷淡。
而赵玉柱则是本着一个舔狗的本分,觉得明雪下了他的心上人的面子,觉得明雪不识抬举。
这两人在一定程度上也算是配的很了。
明雪扫了她俩一眼,就清楚这两人在想啥。
沈芬芳为了保持自己立起来的人设,那不满只在脸上带了一瞬,然后就换了一副委屈样,看了一眼自己的舔狗赵玉柱。
而赵玉柱一切以沈芬芳为首,就连他下乡都是因为沈芬芳的一句害怕,才放弃了原本家里给他找好的工作,报了和沈芬芳同样的地方下乡的。
这会儿,看着心尖尖上的人如此这般委屈可怜又无助的看着自己,赵玉柱的男子汉心理受到了满足,并觉得自己高大伟岸极了,做起了这个出头人。
“明雪同志!你没听见沈芬芳同志在热情的和你打招呼吗?你就是这么对待热情有礼貌的沈芬芳同志的?”
赵玉柱的声音很大,大到隔着一个过道的那些知青都看了过来。
刚才的打招呼的过程音量正常,隔了一个过道的那群知青自然是不知道发生了什么的。
而这会儿,赵玉柱这话说的好像明雪将沈芬芳给怎么样了似的,周围其他座位上的知青自然是投来了八卦的目光。
明雪扯嘴角,转头,刚想翻个白眼,却看见了沈芬芳一脸小绿茶式满足的表情,嘴角马上耷拉下来,换上了一副可怜又无辜的表情:
“可是,沈芬芳同志只是问我的名字,我也回答了呀。难道……难道不可以回答的吗?”
明雪是这整一届车厢里新下乡的知青群体里最小的那一个,本来就长了个娇娇软软、可怜可爱的长相,再加上原本身子骨不怎么好带来了一丝柔弱气质,这无辜的样子,本就招人怜爱。
更别提,坐在赵玉柱旁边的那个刘越还更外耿直的插了一句:“明雪同志也没错啊,问名字可不就是回答就是了,赵玉柱同志,你怎么这么大火气?”
这更让围观的知青觉得,是赵玉柱在无理取闹,明雪这么一个小姑娘,是被人针对了。
真可怜。
并且,在赵玉柱座椅背后站起来了一个看上去二十出头的女知青,脾气格外火爆的往赵玉柱的肩膀上来了一下,指着明雪为她抱不平:
“问名字可不就是回答了就好吗?人小姑娘看上去才十三四岁,还是个孩子呢,怎么招你惹你了?再说了,你旁边这个姑娘不也没说不高兴吗?咋滴?这姑娘给你眼神暗示,说自己委屈了?”
不得不说,这位女知青预言家了,沈芬芳可不就是眼神暗示吗?
赵玉柱被给了一下,正想站起身来跟那女知青对峙,却没想到,被女知青给说中了的沈芬芳拉了他一把。
“赵玉柱同志,你太莽撞了!”沈芬芳一脸你怎么能这样的表情看着他,批评道:“明雪同志还小呢,定是怕生的,再说了,人家都回了我的招呼了。每个人的性格不一样,不是所有人都像你这样热情的。”
严肃的表情,试图将自己摘清的语气,挺浅显的甩锅。
但是,被沈芬芳指责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