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家人的态度,真的明显的不能再明显了。
她们要的就是一个退婚的时候结婚,根本就不去管你究竟想要如何。
看见曾家人还是愣在那儿没有动作,尤其是站在自己面前的曾母,大有一种就想这么拖着的感觉,吴母再次开口:
“赶紧的,这么多人看着呢,快把我们家的订婚礼给拿出来!”
要不是想保持一点文明人的样子,吴母是真的挺想上手去推面前装样子的曾母的。
而这事,曾母一个人做不了决定,虽然她心中知道,这件事情是没有办法按照她们家所想的收尾了,但他还是将目光率先投向了曾父。
俨然是曾父才是当家做主的那个人。
曾父面对着曾母的目光,心中虽然不情愿,但还是艰难的点了点头。
因为这会儿他算是看出来了,吴家的人过来的时候带了这么多的人在身后,为的就是让他下不来台。
现如今,如果不把他们想要的东西给他们的话,再纠缠下去也没有什么好处,反而会让他们家处于更不利的地位。
都说不怕来弯弯绕绕,就怕那些直截了当的直肠子的人,吴家这一家子上来之后,连句客套话都不说,便直接切入主题,本就不好对付了。
搞成现在这个样子还不如先把订婚礼给退了,先将五家人给打发回去,之后再对着这一群看热闹的人解释一番,让那未来注定会进门的、儿子喜欢的儿媳妇骆晴晴暂时背一下恶名了。
有了曾父的首肯,曾母立即就进屋去取东西了。
取个东西花费不了多少时间,外面这群围观群众没有说上两句话,曾母便捧着盒子出来,然后出来的时候,顺手在旁边曾黎明的手上撸了一把,取下来个手表,塞进了盒子里面。
“给,你们家给的订婚礼!别搞得好像我们家舍不得这点东西似的!”曾母将盒子往吴母的手上一放,退后一步就想往屋里去。
却不曾想,被吴母一把抓住了胳膊。
“你这是在发哪门子的梦呢?我要的是订婚礼,就是我们当年订婚的时候给的是什么样子的,还回来还是什么样。你家给的这破铜钱,我们家可是保存的好好的,就连那本破书也是保存的好好的。现在你们半句不提当年用了我家老山参的事儿,不说赔那老山参的钱,连着订婚礼都是把用了这么些年的东西还回来?这手表是质量好,再待个十来年二十来年也没啥问题。但当年我们给的是个全新的,现在也必须还个全新的!”
吴母一边说着,一边把盒子打开给周围的人看。
这手表起初是戴在曾父的手上,后来曾黎明满了十五岁之后,便就戴在了曾黎明的手上。
虽说这父子两人对这块手表格外的爱惜,保养的也格外的好,但新的手表与旧的手表,肉眼可见,便能分别出来。
大伙这会儿又没被降智,脑袋清醒的不要不要的,在吴母的那一番话以及展示出来的手表的视觉冲击之下,差不多都是站在吴母这边的。
跟曾家关系不好的某大婶更是挺着胸脯就上来说公道话:
“哎呦,曾家嫂子,咱们这儿退婚的流程你又不是不知道!这订婚礼要是消耗了的话,无论是男方还是女方都要照价赔偿,补一个一模一样的!之前老刘家的闺女退婚,那订婚时候的布料让她裁了做了衣裳,那可是费了老大的劲儿买了一块一模一样的新布料来,赔给人家男方的!你不是时常标榜着自己生的是个儿子,跟我们这些生闺女的不一样,既然如此,那做事情定然不会比咱们生闺女的这群人还不如吧?”
这位和曾家关系不好的大婶,主要是和曾母关系不好,更是看不上曾母,一口一个她是生了儿子的,跟别人不一样的说法。
所以,这会儿说话的时候,便是将她直接架了上去,让他上有上不去,下有下不来,卡在半中央,直接气红了脸。
在曾母的眼中,这个大婶就是给她戴了高帽子。
这个大婶这么一说,要是他们家不赔偿一个一模一样的新的手表的话,那就是连那刘家都不如了。
曾母了解自己的丈夫,最是看重面子,今天这新手表,他们是赔也得赔,不赔也得赔。
而这件事情是被曾母的死对头提溜起来的,到最后算总账的时候,曾父一定会算在他的头上。
所以曾母恶狠狠的瞪了大婶一眼,想要说些什么话出来,终究是在曾父的眼神示意之下闭了嘴。
“吴大哥呀,你这手表也是十来年前的老款式,现在想要找,想要买也是不容易的。这就算是要给你们照样赔个新的出来,我这边也得费点功夫不是吗?”
曾父笑着搓着手,活像个搓手的苍蝇,嘴里说着打商量的话。
但这周围除了他自家人之外,可没有人吃他这一套。
他们家是个什么情况,根本就不用人去探查,光看他们一家人,平时在外穿的油光水滑,面色红润,体态跟瘦沾不上一丁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