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毕竟那个地方藏着太多的秘密。
“哦~”
她有些闷闷不乐。
张九阳其实能猜到小姑娘的心思,她的父亲就是被阴兵强行带去了地府,若是能走阴,说不定还能打探到父亲的下落。
摸摸阿梨的小脑袋,张九阳语重心长道:“地府的水太深,等将来我们实力足够了,再光明正大地把江叔接回来。”
“现在你千万不能冲动,不然不仅救不了他,还有可能害了自己。”
“九哥,我不懂什么大道理,但我知道你说得肯定都对,我听你的~”
阿梨伸出小手,握住张九阳的一根手指,道:“等接到庆忌,咱们就去扬州,九哥,我听说扬州很大很繁华呢,还有什么花魁……”
张九阳猛地敲了她一下,道:“好的不学,专记坏的。”
顿了顿,他又小声问道:“你听说的……都有哪些花魁?长得漂亮吗?贵不贵?”
阿梨:“(_)?”
……
次日,清晨。
张九阳带着敖芽和阿梨重新回到了青州城的家中。
庆忌正孤独地在池塘上练习棒法,小小的身子挥舞着大大的狼牙棒,水流在他的操纵下如水龙般翻滚,然后洒向院中的花花草草。
那些都是二姐种的菜,他可要悉心照料。
要让主人一回来,就能吃上最新鲜的菜。
当看到张九阳回来时,他露出了一个激动的笑容,脚踏水龙来到了张九阳身边,欢呼雀跃。
特别是在听到张九阳是特意回来带他一起去扬州时,小庆忌甚至眼睛都湿润了。
“主人,我还以为你是觉得我太弱小了,不愿意让我跟着呢……”
张九阳一怔,这才明白,为什么庆忌会如此努力地去练习棒法,他是觉得自己太弱小了,担心被嫌弃。
难怪他上次会愿意钻那种地方,这个小家伙,其实心里一直都憋着鼓劲,拼命想帮到他。
庆忌性忠,一生只忠于那个给了他名字的人,即便那人死了,也只会在和主人初遇的地方,一直等到死去。
以前张九阳听岳翎这么说时,还没有多少感触,现在看着他这么努力和开心的样子,倒是颇为唏嘘。
“好了,收拾下东西,准备出发。”
这里到扬州有不少路程,张九阳不愿耽误时间,准备立刻动身。
但庆忌却说道:“主人,这两天有个穿着白衣服的人,常常在咱们家门口徘徊,被我吓走了几次,还是不放弃。”
话音刚落,他鼻子一动,似是又闻到了那人的味道。
“主人,他好像又来了!”
张九阳心中一动,是有人来找自己,还是家里被贼惦记上了?
他推开门,果然看到外面有个年轻男子在不断徘徊,穿得是一身丧服,似乎家中刚有亲人过世。
当看到张九阳时,那人目光一亮,连忙上前询问。
“敢问您就是张府的主人,张九阳?”
“不错,我就是,你是……”
张九阳确认自己并没有见过这个年轻人。
男子听到他说自己就是张九阳,似乎松了一口气,连忙从怀中取出一封信递来。
“这是家父生前留下的最后一封信,是给您的。”
家父?
张九阳接过信,问道:“令尊是?”
“家父杜伟年,一生以算卦为业,擅长六爻卦术,人称杜神算……”
张九阳心中一动,是那位和他有过一面之缘的杜神算去世了?
奇怪,他当时点拨了对方,助其成就了第一境,至少也能多活几年,怎么会突然就死了?
“令尊的身体不是好好的吗,怎么突然就过世了?”
张九阳没有打开信,而是先问了杜神算的死因。
虽然只有一面之缘,但那个虔心求道,热情善良的老人给他留下了很深刻的印象。
那本六爻卦术的心得,他也常常翻阅,颇受启发。
男子轻轻一叹,道:“自从少将军的事情后,家父便像是着了魔一样更加刻苦地修行,还多次前来向您请教,只是您常常不在家,才未曾得见。”
“我看家父的精神倒是比以前更好,便就随他了,不曾想,有天夜里,家父突然放声大笑,说自己悟了,明白了六爻卦术的真谛。”
“从那之后,家父就像是能未卜先知一样,每一卦都异常灵验,就比如降雨,他说次日未时布云,申时发雷,酉时下雨,戌时雨足,共得水二尺三寸零三十四点。”
“结果第二天,丝毫不差!”
张九阳听到这话,眼中露出一道异色。
杜神算的六爻卦术是有些东西,但绝不至于厉害到这个地步,他到底悟到了什么,又为何会突然身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