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套动作在秦楚溪这里好像很熟悉,许安夏依旧跪坐在地上,也不知道是天气冷冻僵了还是被秦楚溪熟练的流程惊呆了。
刚才这么多人都手足无措,唯独助理还算冷静,将人群疏散。
而秦楚溪一来,直接就确定了秦楚宁的情况,上来就喂药,许安夏看到药放在秦楚溪怀里,而这件衣服……秦家不缺钱,秦楚溪哪怕不继承家族,也照样钱多的花不完,他的衣服就没有重样的。
至少今天穿的这件,跟上次就不一样。
偶然穿的衣服里也会放着秦楚宁救命的药。
其实这一刻,就不用过多试探,许安夏已经有了答案。
“来,先起来吧。”厉景城站在许安夏身后,双手提着她,将她整个人都拉了起来,谢湾在她身旁蹲着拍了拍身上的灰尘,而许安夏像是无力一般靠在厉景城怀里。
救护车来的时候,秦楚宁已经陷入了昏睡,但他依旧死死抓着秦楚溪的手,生怕一松手,这个人就跑到自己找不到的地方去。
医生护士赶紧过来,秦楚溪整个人现在恐慌中,声音都有颤抖:“他是过敏症状,我刚才已经喂了药,但不知道摄入剂量,还
是要去做个检查,洗个胃会好点。”
他流畅的说出秦楚宁现在的情况,护士将人抬上担架,发现秦楚宁还抓着秦楚溪的手,医生问:“请问你是他什么人?谁跟着去医院呢?”
“我是、我是他弟弟。”秦楚溪说完这句话,像是突然惊醒一样,用力把手从秦楚宁手里抽了出来,“我是他亲弟弟。”
医生没发觉许安夏面色突然的变化,直接说:“你跟着去医院。”
一群人着急忙慌的上车,助理和华鼎的工作人员留在现场负责清客,许安夏看着他们消失的方向站了好久才听厉景城说:“我们也去吧,别让秦楚溪一个人跟着。”
“好。”许安夏声音有点哑。
戚梵跟厉景城刚才都喝酒了,其实秦楚溪也喝酒了,但一听到电话那边谢湾说的话,酒杯当即脱手砸在地上摔碎了,厉景城和戚梵明明有准备,却没有秦楚溪的速度快,等两个人反应过来,秦楚溪已经拎着车钥匙出门。
这绝对不只是兄弟感情这么简单。
司机是随时待命的,几个人纷纷上车。
“看都看出来了,都不用问。”许安夏对厉景城说,“秦楚溪也会过敏吗?”
这个司机就是秦家的,两个少爷的身体症状也很了解,见许安夏发出疑惑立刻说:“二少爷不过敏,药是给大少爷准备的,据说几年前大少爷误食水果差点没命,从那之后二少爷就一直随身带着,每件衣服里都有。”
可明明秦楚溪在国外呆了这么多年,他却一直保留着这个习惯。
“把隔板升起来。”厉景城对司机说。
“是。”
司机到底是秦家人,今天晚上发生的事儿也没阻拦媒体,肯定瞒不住秦家长辈,万一司机听了不该听的,一转头告诉长辈们……
这俩人之间的阻碍已经够多了,可别再平添其他。
许安夏说:“秦楚溪出国多年,一直带着过敏药,说明他心里一直惦记着秦楚宁呢,刚才他给秦楚宁喂药手都抖了,我不相信这只是简单的兄弟情。”
的确没这么简单。
戚梵说:“今天晚上秦楚溪没少喝,有点借酒消愁的意思,我们也没敢主动提起秦楚宁。”
“秦楚溪是下定心思要走了?”
厉景城点头:“而且似乎不想回来了,他说下次回来应该是家中大事儿,比如兄长结婚。”
看来当年秦楚宁的所作
所为是真的让秦楚溪误会了,今天这一招苦肉计,好歹能暂时留住秦楚溪。
就算秦楚宁没有性命之危,也及时吃了药,身体也得恢复几天。
这几天时间里,秦楚溪应该不会着急走。
“待会儿咱们看看就走,总得给他们兄弟留点时间,秦楚溪性格执拗,人太多反而不好吐露心声,确定秦楚宁没危险咱们就走吧。”许安夏说。
很快到了医院,秦楚宁已经洗了胃被送进单人病房,今天晚上要住院观察,许安夏这才知道秦楚宁过敏症状很严重,呼吸衰竭跟起红疹是完全不同的过敏症状,很容易就没命。
许安夏闻言扭头问厉景城:“你是他兄弟,怎么会不知道他这么严重,你还顺着他用我的计划?”
“是楚宁自己说的,他想试最后一次。”厉景城很无奈,“起初我也不赞同,但他说什么都要试最后一次,他说就算是死,也不想失去秦楚溪。”
爱情真的要走到这个地步吗?
许安夏不由得想,如果她跟厉景城有一天也走到了这一步,她该怎么办?
索性自己现在还是清醒的。
有厉景城的爱很好,没有……也可以接受,至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