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珈确实招人喜欢，至少外表看起来乖乖的。
老人家一般都喜欢乖的，并不是真的相处，看起来乖就行了，舒心。
林珈在老人家面前也确实规矩，周容川忍着笑，心说平时那鬼机灵的劲儿都哪去了？
老爷子问她会不会围棋，林珈摇头。“不会。”
她坦诚简单直接，让老人家很是欣赏。
不懂装懂，在他们这样的人面前是死结，坦诚反而是加分项。
“她就会吃。”周容川接话，老人家白他一眼。
“会吃那也是福气，不像你，吃个东西还挑剔，从小到大，家里阿姨换多少个了？就没有一个能伺候得了你的。”
偏袒之意明显，周容川无奈摇头。
“外公，您听说下一届市领导选举的事儿吗？”周容川拉林珈到自己身边坐，石头矮凳，挺精美，但坐起来不舒服。
林珈瞟周容川，心说他怎么忍了？就他那窄臀，多硌得慌。
但男人从容的很，和老人家有来有往说着话，卷起来的衬衫袖下面是他精壮有
力的小臂。
周容川不是肌肉男，没有那么夸张的健美身材，但腹肌也好，胸肌也好，青色的血管也好，全都格外戳林珈的审美。
穿衣显瘦脱衣有肉，他这一副身子，确实有资本让女人垂涎沉迷。
“张明远找你了？”老人家脑子转的极快，周容川嗯了一声，算是答应。
“他野心不小。”
“确实。”周容川落下一颗棋子，“前些日子有个品牌邀请我参加晚宴，我在宴会上遇见了他父亲。”
“谁？张国强？”老人家不屑轻哼一声，“还挺能活。”
这四个字，足以见得他对张国强有多不喜欢。
林珈搞不清其中弯弯绕，但明白当日张国强对自己动手，周容川记仇了。而且这仇，似乎还不是从他这里开始的。
“他想用恒远的税收当政绩。”周容川落下棋子，“外公，我不大愿意。”
“哦？”老爷子放下一枚白子，一脸意味深长，“你之前不是还跟我说以和为贵，怎么突然转了想法？他惹着你了？”
周容川自小和外公关系好过爷爷，有什么事儿，余卿不乐意听，或者不愿意搭理的，他都跟老人家讲。
周容川小时候，余卿总跟人说“这孩子他外公带大的。”
周容川点头，“是，确实惹我了。”
“因为什么啊？”
周容川没接话，把手放在林珈的膝盖上，让她去给茶壶蓄水。林珈明白，这是要谈私密的事儿了。
等她一走，周容川有些难为情，“因为女人。”
“小林啊？”
“嗯。”
“我说呢，要是陈妤，那老色鬼不敢。”老人看透一切，“你带她去的？也不怕让人拍了，你妈肯定要问！”
“无所谓。”周容川耸肩，“我带谁她都会问。”
老人家没接话，上下打量自己外孙，末了叹息一声站起来，看了看窗户外面的风景。
林珈添水回来，感觉气氛多少有点诡异，周容川拉她的手在掌心里揉了揉，刚好司机带着餐盒回来，午饭时间到了。
“张明远的能力，天花板也就到这儿了。”席间
老人家中肯点评，“想往上升，要么年头长，要么立大功。恒远的税收只是其一，他要的应该不止这些。”
“嗯。”周容川点头，“其他还找了谁，我就不清楚了。不过易家跑不掉就是了。”
“嗯。”老人家点头，“但我还是要劝一句，做生意能和气生财自然最好，否则他就算上不去，也还能保持现在这样，说到底人家从政，你从商，只怕真有什么冲突，对你不利。”
“嗯。”周容川端着碗，吃的有些心不在焉。
他心里还是不服气。
但老人家说的有道理，真要是跟张明远闹翻了，谁都捞不到便宜。
他吃不好，林珈自然也三心二意的，桌上三个人都心事重重。
“梁氏如何？”老爷子又问。
林珈的耳朵突然竖起来了。
“表面上看不乐观。”周容川说，“您的人，我只怕是要叛变。”
“早晚的事儿。”老人家一副看透世事的样子，“我当时就跟你说，让你小心。”
“是。”周容川点头，“
梁氏背后还有人，是谁我不清楚。”
“你这危机够多的。”老人家笑他，“这一点，不如你爸做的好。”
周容川顿了顿，笑着摇头。
林珈全程插不上话，老人家也怕冷落了她，让她多吃。
“容川不常来，我跟他说起生意就忘了你，别介意啊小林。”
“没事。”林珈摇头，她吃的挺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