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时,角落里突然传出一阵细微的声响,几只老鼠在那里窜动着,发出“吱吱”的叫声。那声音在寂静的空间里显得格外刺耳,让人毛骨悚然。这里哪里像是一个宿舍,分明更像一个被遗弃的废墟。那破旧的墙壁、摇摇欲坠的家具以及四处弥漫的腐朽气息,无不诉说着这里的荒凉与衰败。
“你就住这?”贺之华的声音中充满了震惊与心疼。他的话语如同沉重的石块,砸落在这压抑的空气中。他无法想象林软在这样的环境中是如何生活的。
在昏黄的灯光下,林软一头微卷的黑发有些凌乱,他的肤色略显苍白,或许是因为刚刚经历了一场冒险,那疲惫与紧张还未完全消退;又或许是长期生活在这样阴暗的环境中所致,缺乏阳光的照耀。他的身材修长而单薄,此刻被贺之华背着,更显得柔弱无力。
“对呀,宿管给我安排的,说原本宿舍的舍友不愿意和我一起,又没有多余的宿舍,只有这里还算空着。”林软的声音悠悠响起,平淡而又坦然,仿佛在诉说着一件再平常不过的事情。他的语调没有丝毫的抱怨或不满,仿佛早已习惯了这样的安排。
那声音在这破旧的房间里回荡,与周围的腐朽气息形成了鲜明的对比。林软的脸上看不出一丝对住宿环境的在意,他的眼神依旧平静如水,仿佛这个世界上没有什么能轻易扰乱他的内心。他的这份淡然,让人既敬佩又心疼。敬佩他在如此恶劣的环境中还能保持着一颗平和的心,心疼他不得不忍受这样的生活条件。
林软的眼神中闪烁着一丝不易察觉的光芒,那光芒并非软弱或无奈,事实上,宿管的恶意对林软来说并非困扰,反而让他更加开心。因为对他而言,恶意恰是他的食物源泉。在他人眼中恶劣的环境与恶意的对待,于他却是习以为常的存在。
贺之华深深皱眉,那两道浓黑的眉毛紧紧地拧在一起,犹如打了一个怎么也解不开的死结。他的脸上写满了忧虑与不满,眼中冒出怒火,那怒火如同熊熊燃烧的烈焰,炽热而猛烈,似乎要将一切不公都焚烧殆尽。
“作为一个宿管怎么能如此欺负学生?”贺之华的心中充满了愤怒与不平,他的话语中带着强烈的谴责。他无法理解为何一个宿管会如此对待学生,那股愤怒在他的心中不断翻涌,如同汹涌的海浪冲击着礁石。
他扶着林软坐下,看着洗得发白的破旧被子,心中一阵酸楚。那被子单薄而又破旧,上面布满了岁月的痕迹,仿佛在诉说着林软生活的艰辛。那白色已经不再纯净,而是带着一种历经沧桑的黯淡。贺之华的手轻轻抚摸着被子,感受着那粗糙的质感,心中的怜惜之情愈发浓烈。他仿佛能看到林软在这样艰苦的环境中努力生活的身影,那身影孤独而又坚强,让他既敬佩又心疼。
贺之华心疼地伸出手,温柔地摸着林软的头。他的动作轻柔而充满关爱,仿佛在抚摸一件珍贵的宝物。他的眼神中满是怜惜,心中暗暗责怪自己没有早点发现林软的处境。
贺之华心想,怪不得林软会晕倒,吃的都给严泽渊送去,住在这破宿舍,吃又吃不饱,睡又睡不好。他的目光再次扫视着这个破旧的宿舍,那简陋的环境让他的心情愈发沉重。、
他眼中的怒火愈发猛烈,仿佛即将喷发的火山。“林软,你先吃点着,我等下回来。”他把手中的打包盒递给林软,那盒子里装着热气腾腾的食物,散发着诱人的香气。
贺之华毅然决然地转身离开了宿舍,他的脚步坚定而有力,他的脊背挺得笔直,散发着一种不屈的气势,他不会容忍任何不公平的事情发生。
“宿管在吗?”贺之华来到宿管室门前,敲响了门。他的声音低沉而有力,如同闷雷在空气中回荡,他的眼神坚定而锐利,紧紧地盯着宿管室的门,等待着宿管的回应。他的心中充满了正义的火焰,准备为林软讨回一个公道。
“来了来了,同学等一下。”一个中年妇女的声音从屋内传出来。打开门,穿着睡衣贴着面膜的肥胖女人走了过来。她看到贺之华帅气的脸,急忙整理了一下衣服。那动作慌乱而又滑稽,仿佛一只被惊扰的肥鸭子。
“同学,怎么了吗?”宿管娇羞地问,那声音嗲得让人起鸡皮疙瘩。 但这娇柔的姿态让贺之华愈发讨厌,他的眼神中充满了厌恶。
“我想问下原本住 403 的林软,现在住哪里去了?”贺之华的声音冰冷而严厉,如同冬日里的寒风。
宿管的笑容僵住了,她的脸上露出心虚的表情。“呃,这个,他想一个人住,特意给他安排了一个房间。”宿管结结巴巴地回答,眼神闪烁不定。
“哦?所以特意把他安排去住杂物间?学校知道你这么做吗?”贺之华质问,他的眼神如利剑般刺向宿管。他的声音中充满了愤怒与质疑,仿佛要将宿管的虚伪面具彻底揭穿。
宿管慌了,“同学,同学,不是的,我一开始给问了其他宿舍的同学的意见,想给他调到有空床位的宿舍,但那些学生都说都说他喜欢男人,有病,不敢和他住,我这也是没办法啊。”宿管的声音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