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淑仪见女儿脸色难看,忙不迭安慰:“浅浅啊,爸妈真的山穷水尽了,才向你开口的,你刚刚的话妈妈都听进去了,不就是磕头嘛,我跪着向童安宁忏悔就是了,一个小时熬熬就过去了。但是你要是不帮家里,这事儿还是成不了啊!”
池浅浅自然知晓,可童安宁的嫁妆何等丰厚,池家吃好的穿好的住好的,挥霍了二十多年才见了底,她短时间去哪里筹这么多钱。
“我没办法,太多了。”池浅浅想了想还是拒绝了。
池震一听这话,泄了气:“哎……”
温淑仪却丝毫没有放弃的意思:“浅浅啊,池沅说了,不管物价上涨通货膨胀,当年童安宁嫁妆多少钱,现在咱们还多少就行。”
池浅浅眉头紧蹙:“那也凑不到这么多。”
“要不……”温淑仪转向池震,“老公,咱们把房子抵押了?”
“不行!”池震大惊失色,“我们就这一套房子,万一赚不回来……”
“没有万一!”温淑仪打断,“还没开始就说什么丧气话!你又不是不知道那配方的价值,一经问世绝对会赚得盆满钵满的!”
池震犹豫了,倒是池浅浅隔个几分钟就看下手表,她干脆道:“行了,这事儿听我的,房子押了,剩下的我来补。”
“浅浅!”温淑仪惊喜,“谢谢你了,妈妈以你为荣。”
“少说些场面话。”池浅浅根本不愿意听,“到时候公司做起来,我要占大头的。”
温淑仪点头如捣蒜:“那是自然,爸爸妈妈的东西以后还不都是你一个人的!”
……
距时燃民政局过敏“大事件”后,池沅已经和他好几天没有联系了,不知道他是不是真的因为严重过敏卧床休息,但池沅猜测他是在躲着自己,虽然她想不通他躲她的理由是什么,毕竟他们离婚了他就可以和顾怡可有情人终成眷属了。
宁安堂铺子里人声鼎沸,伙计们忙得飞起,池沅百无聊赖地坐在办公室,手里转着笔想着事儿。
于薇又像地下工作者一样狗狗祟祟地敲响了办公室的门。
“沅沅姐,有人找您,说是……”
于薇还未来得及开口,池沅便打断:“时燃不见,陆汐汐不见,温淑仪不见,最好说我不在。”
“都不是呢。”于薇朝办公室里探了探头,“是一位老先生,他说是童乐游的朋友,想见见您。”
池沅随手将笔一甩:“快请进来!”
宋杞来得匆忙又紧张,进了办公室后,呼吸甚至有些急促。
“老先生,怎么称呼?”池沅客气地将椅子让给宋杞,自己则恭恭敬敬地站着。
“叫我老宋就行。”宋杞也不客气,一屁股坐上了竹椅。
池沅已经让于薇去准备茶水,问道“您是宋博士的爷爷?”
“哎?”宋杞一愣,“老童提前告诉你的吧?”
池沅俏皮:“那倒没有,只不过他最近和我提过一个研草狂人宋博士,你俩一样姓,我就随便猜猜。”
宋杞点点头:“嗯~相当聪明,颇有你妈当年的影子。”
“所以。”池沅眉头轻挑,“您找我啥事儿?”
宋杞“嘿嘿”一笑:“宋亦之,就是你说的那位宋博士让我先来探探,看看你这人靠不靠谱。”
池沅微微眯起眼睛:“那您看出来个一二三了吗?”
“小姑娘,别急嘛。”宋杞淡定地倚靠在竹椅上,“宋亦之爷爷只是我的身份之一,我还有个身份,你一定感兴趣。”
“嗯?”池沅不知宋杞葫芦里卖的什么药。
宋杞捋了捋和童乐游、李宗远、陈胜仁同款胡子:“我在仁济堂当了二十多年的掌柜。”
于薇敲响了门,将泡好的茶端了进来,池沅见状忙接过,恭恭敬敬地递到了宋杞手边。
“宋老,您请喝茶。”
宋杞对池沅这样的巴结很受用,接过茶杯一饮而尽,瞬间脸皱成一团,跳起来大叫:“啊!烫!烫烫!烫死我了!”
池沅忙不迭地又去倒了杯冰水。
一番瞎忙后,宋杞再次坐回了竹椅上:“长话短说吧,这两天老是听池震一家子在铺子里合计,我看他们是真准备答应你的两个小要求了。”
见宋杞试探着放话出来,池沅也不瞒着:“放心吧,老宋,我妈的嫁妆钱我要,我妈的墓他们得磕,但合作我是从来没想过的。”
宋杞点点头,对她的回答表示满意:“你就不怕我在仁济堂待了那么多年中途反水?这种话随口就说出来了?”
“嗨!”池沅才不在意,“您不可能,你眼里的东西跟我姥爷一样。”
宋杞正襟危坐,轻咳两声:“什么东西?”
“正义。”池沅也不揣着,实话实说。
“哈哈哈!好!”宋杞乐坏了,“那宋某人就申请加入战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