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人民医院急诊科内,值班护士从时燃手中接过了检查单和采血管。
随后快速准备好扎带和一次性无菌采血针,头也不抬地叫了声:“池沅,采血。”
池沅此刻站在了等待区,浑身瑟瑟发抖,听到自己被叫了,猛得抬头,时燃正朝她走来。
“怎么了?走不动?”时燃做势又要抱她。
池沅忙侧过身:“能不能不抽?”
“不能。”时燃拒绝得果断,没有丝毫商量的余地。
池沅生怕拉拉扯扯地难看,只能脚踩卡皮巴拉卡通头毛绒拖鞋,身着碎花国潮睡衣,拖着沉重的步伐走到了采血处。
护士用消毒过的镊子夹起一团酒精棉:“把衣袖拉上去。”
池沅的动作比树懒还要慢,她实在装不下去了,冲着时燃哀求道:“我怕。”
值班护士抬头瞥了她一眼,这样的女孩子她见得多了,特别是这种有个大帅哥陪着来看病的,总是喜欢矫情一下的。
因此护士的声音加重了些:“大半夜了,抓紧时间,你只不过疑似甲流,不是什么疑难杂症的,死不了的,快,手给我。”
池沅转向护士,笑得比哭还难看:“我怕扎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