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成长,她的爱情,那是她青梅竹马的爱人。
他们顺理成章的结婚了,她怀上与爱人的爱情结晶,她本该幸福美满地度过这一生…
突如其来的变故击垮了这个小家。
丈夫车祸身亡,犯人却逍遥法外,承受不住打击的她几近晕倒。
但为了腹中的孩子,她逐渐变得坚强,就算是挺着大肚子,也一个人撑起了一个家。
可她的好运气似乎在前半生彻底用完了,上天偏要看她的笑话。
她好不容易振作起来,却在某天被告知,腹中的孩儿已是死胎。
命运始终不公。
她失去了她最后的宝藏。
“林碎!醒…啊!你怎么又打我?!”被一耳光扇到一旁的周一哭诉,他左右两边脸都被打了
林碎发誓,她真不是故意的。
睁眼就看到一张大脸,任谁都会被吓到。
她手比脑子快,一耳刮子就扇过去了。
钱知璟出来后有一种劫后余生的庆幸,心情好的不得了,刚才被摸走了枪也不恼,他调侃道:“你脸现在对称了。”
“你那脸可没比我好哪去!”周一不服气地回怼道
“林小姐你觉…林小姐?人呢?”
刚还跟他们在一起的林碎在他一回头后就看不见人影。
要问人在哪?
她当然是在醒来后第一时间就骑着她那破烂小电驴头也不回的跑了。
废话!不跑等着他们请吃饭吗?
共同庆祝一下一起闯过鬼门关的塑料友谊吗?
“既然林小姐走了,那我们…”钱知璟猜到林碎可能不太想跟他们过多接触,但没想到她会跑那么快,当下人也离开了,他也不好穷追不舍,只能先带着周一回趟总部。
他一扭头,原本站在他身旁的周一也跟着不见了。
“周!一!你又跑哪去了!?”
“申请调离!我一定要申请调离!”钱知璟太阳穴的青筋凸起,他感受到了前所未有的侮辱。
这个工作会让他减寿五年的吧?
他已经有白头发了啊!白头发!
一阵熟悉的铃声响起,打断了钱知璟的无能狂怒,随即他的耳边传来一个男人温润如玉的声音。
“知璟,不用再监视周一了,这段时间辛苦你了,准备归队吧。”
“明白了,队长。”
钱知璟盯着光脑上被对方挂断的通讯,长舒了口气。
一阵风吹过,他看向身后倒塌成废墟的博物馆,沉思片刻后转身离去。
据他分析,异管局勘察小队应该在来的路上了,继续留在这里的话,他会正面碰上某个小队。
然后作为参与者与目击者,他会被情报处问话。
他倒也不是怕被问话,只是他估摸着这样后续得写几万字的报告。
想到这里,钱知璟打了个冷颤。
告辞,报告就不必了。
河道边堆着两三捆稻草,林碎笨拙地将它分成几部分。
她伸手拿起一团已经分好的草,红绳绑住两头,扎起来。
再用手按住中间,拨开裹在一起的稻草,红绳将边缘圈圈绕紧,勉强能看出是一艘小船的模样。
稻草全部做成小船放在水边,上面用木棍插着几个用纸剪的小人。
林碎用笔在其中一个剪得最大的小人上写下两个字:
余央。
是博物馆里那个女人的名字,林碎在她生命最后的记忆里知晓了她的名字。
小人面前还放着一些用彩纸剪的衣裳。
林碎俯下身点燃做好的草船,跃起的火舌将所有草船瞬间吞没。
“我一个很早就死去的家人教我的。”做完这一切的林碎从包里摸出黑色盒子,拿出一根烟含在嘴里点燃。
她伸手悬在半空,纤细的手腕轻轻转动,烟雾如纱幔轻绕在指尖,随风飘散。
“她说,人死后就会变成风筝,那么轻,风一吹就跑了,那点灵魂连稻草都压不折。冥途河畔风大,草船载着他们摇摇晃晃过河,过了河,这一生才算完。”
“人们乘着母亲的子宫而来,最后又坐着草船离开。”
站在林碎身后的周一默默地看着她的背影。
他突然想起周家主宅以前有盏珍贵的琉璃清盏。
老头子格外爱惜它,跟他说那是从地底挖出的某个神秘古国的遗留物。
他本就讨厌主宅的一切,见老头那么喜欢那个东西,他便在某天“不小心”随手打破了那盏脆弱、美丽的古国遗物。
那即使被几万年的历史尘土覆盖,依旧保持流光溢彩的琉璃盏,落在地上寸寸碎裂。
可他现在有些后悔了,他不该打碎它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