华裕小心地给她上药,见她不回答,轻松笑笑:“你放心,虽然我不会忘记那些事,但也不会局囿于此。况且,我已经找到新的方向了。”
“什么?”孔锦颐生怕他受刺激,“是正经的方向吧?”
华裕被她逗笑,轻声解释道:“当然,是正义的方向。机缘巧合,我最近因为读书沙龙接触到了一个很有意思的组织,他们的思想很先进,为百姓好。”
听起来并不是邪教,孔锦颐松了口气:“小裕哥哥,你能找到志同道合的人也好,当排解心情,省着总是一个人烦闷。”
“上次那两本书,你和菱儿看了没有?”
嗯……忽然被老师抽查作业。
孔锦颐吐吐舌头:“这个嘛……《钢铁》菱儿倒是看得津津有味,至于《资本论》嘛,嘿嘿,你知道我的,不感兴趣的书看不进去。”
其实华裕早就预料到锦菱会先挑《钢铁》去看,会心一笑:“那我等菱儿来找我兑奖。”
“什么意思?”
“我在书的第三百零五页放了兑奖券。”
孔锦颐来了兴趣:“还是你和她心有灵犀呀,知道这丫头肯定要选小说看,是兑换什么奖?给我透露一下。”
“这可不行。”华裕已经麻利地敷好药了,“静坐一会儿,别乱动,我去给你装一小罐,明天敷,具体的我不和你啰嗦了,外敷药你清楚。”
“我、我和你去拿。”
晏牵虽然说话结巴,但行动可一点儿不怠慢,立刻嘱咐大川照顾好大小姐,自己则起身和华裕去旁厅拿药。
华裕按照写好的药单抓药,他转过身,但微微侧过身子,余光中看到晏牵焦急地跟上来,小心翼翼地开口:“华、华少爷,你、你们和那、那位钟、钟管家之、之间是发、发生过、发生过什么、什么吗?”
他倒是司马昭之心昭然若揭,一点儿也不隐瞒。
想到这个人还是会不由地心痛,但华裕知道一切已经发生的事情就是注定要发生的,就算没有听从指挥做棋子的钟行舟,也有李行舟王行舟。他淡淡开口,压根没提钟行舟:“你喜欢声声吗?”
晏牵微怔,但坦然承认:“从、从很久、很久、很久、很久之前就、就很喜欢。”
他的“很久”不仅仅是口吃造成的。
从刚才他看她的表情,对她大事小情的关切,华裕也很难猜不出来一二,他依然没有回头:“晏少爷,不怕你笑话。我也有从很久之前就喜欢的人,但爱一个人要尊重她的隐私,如果她没有主动告诉你,就说明她更不想让旁人说出口。”
“……我、我知道了。”
“不过我可以肯定,无论我们之前发生过什么,都不影响你继续喜欢她。”华裕转过身,叹了口气,“不过……真难为你,我听说晏孔联姻取消了吧?你喜欢得会很辛苦。”
“没、没关系。”晏牵的意思是再辛苦他也甘之如饴,“谢、谢谢你。”
华裕将小药罐递给他:“你能把钟行舟从她身后调走,真是不简单。或许你们会是合拍的一对,但你要记住,声声喜欢的是你纯良的眼睛。”
晏牵没说话,但华裕已经从药柜走出来,跟着他一起往孔锦颐的方向走:“除了玫瑰,她喜欢满天星。她不喜欢吃米饭,也不爱吃川菜。她喜欢蓝色,喜欢小蛋糕,如果你能送她亲手做的礼物,对她来说比金子还珍贵。”
晏牵激动地抓住华裕的手:“太、太感谢、感谢你了。”
近处的孔锦颐看到手拉手的两个人疑惑地皱了皱眉,拉了拉大川的袖子往两人的方向指,大川吓得擦了把汗,圆场道:“这……这是在拜把子!大小姐有所不知,我们少爷在江南时兄弟众多,如今难免孤寂。许是和华少爷一见如故,义结金兰!”
“真的吗?”孔锦颐歪头去看。
“什么真的假的?”华裕刚好走过来,“你说什么?”
“你们刚才在聊什么?一会严肃一会开心一会又贴在一起的。”
“拜、拜把子!”晏牵看向华裕,“是、是吧?华、华裕?”
“是……是吧。”
嗯,这两个人怪怪的。
算了,也不重要。
孔锦颐起身,和华裕告别:“别忘记练交际舞喔,菱儿期待得很。”
“一定。”
夜幕降临,孔锦颐又上了晏家的车,不过这次是开往孔家方向。时间不早了,她确实也应该回家去了。
“今天特别感谢你,晏牵,我现在想起来还是心有余悸。如果不是你及时出现,我现在肯定不能这么安安稳稳回家。”孔锦颐侧身坐着双手合十对着晏牵,“而且你陪我东跑西跑了一下午,商会那么忙,耽误你不少事吧?”
“你太、太客、客气啦,我、我很、我很愿意。”
“你真是绅士。”孔锦颐不禁感慨,“如果我小时候遇到的那些少爷公子都像你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