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他心机深沉吗?你怎么不知道他会不会是什么双面间谍,实际上是被什么组织派过来另有所图的。”孔锦颐接连发问,“我问你,你是不是没少让他碰账本、记录册那些东西?”
孔安藤被说中,换了个姿势坐着:“他不就是个办事得力的管家吗?再说了,我们家有什么另有所图的,现在不是很好吗?孔杜一心,所向披靡。”
弱智。
孔锦颐站起来:“算了,跟你说了你也不懂,钟行舟肯定第一个拿下的就是你。”
“喂喂喂。”孔安藤也站起来,“我只好女色对男的没兴趣啊,别胡乱猜测我和钟管家的关系!”
孔锦颐白了他一眼:“你有病吧?你知道我说的不是这种烂事。”
“你不会是回心转意打算来和我争家产的吧?”孔安藤难得动脑,不如不动。
孔锦颐撇撇嘴:“和你说实话吧,真没这个想法。但是如果你一直这么止步不前,让孔氏一代不如一代,我可就要插手了。”
“我就说!你!才是另有所图的那个!”
“喂。”孔锦颐又拍了下桌子,“你有没有认真听我说话。”
“好好好。你不就是来劝我自食其力振兴孔氏的吗?可是本少爷潇洒那么多年了,当然需要有人来帮帮我啊。孔安莆还小,你看安蒙像是能成事的样子吗?就不去上学了而已,我是不知道上学有什么好的。”
孔锦颐坐下来:“所以我这不是来帮你了吗?”
“你真的是帮我的?”孔安藤将信将疑,“可我妈说你说的什么话都不能听。”
“你有这么听你妈话吗?”
“倒是没有。”
孔锦颐撇撇嘴,这个当哥哥的真是一点正经都没有。
“我向你保证,我只是出谋划策,不会和你抢继承人的位置。况且,就算我想使坏,孔家越来越糟对我有什么好处?”孔锦颐有理有据地反问,“我是看你最近有点儿浪子回头的迹象了才好心告诉你,不然这主意我本来是打算安蒙跟你一对一竞争时给他支招的。”
孔安藤看出妹妹此番前来的诚意,他知道她一贯鬼点子多,肯定有什么奇招。况且这段时间事件接连发生,件件不利,现在她只能困在府里避风头,肯定憋坏了。
“好。”孔安藤将笔记本打开,翻到崭新的一页,递过去一只铅笔,“孔大小姐,让我来听听看你的想法。”
孔锦颐在空白页画了一包中药和一板西药,转过本子问孔安藤:“哥哥,你说现在百姓选择中药和西药的原因都有什么?”
看她一本正经的样子,孔安藤也认真思考起来:“嗯……首先肯定是价格吧。当然,有些家庭困难到一定程度宁愿死掉也不会看病买药。”
“嗯,这种情况就更不会买西药了。”
“是啊。现在西医药难运输难生产,工厂总是因为战争停摆,所以价格贵,一般老百姓消费不起。当然,相应的好处是见效快,而且携带方便。”
“携带方便。你说对了一个点。”孔锦颐紧接着画了一个马克杯和一个药罐,“无论喝中药喝西药,都需要什么?”
“水啊。”孔安藤也喝了一口水。
“当然,不过,西药冷水热水温水都可以服用。但是中药必须趁热喝,而且但从药这个方面来讲,因为坐诊面诊也不是我们的范畴——熬制中药也是一个复杂琐碎的工程。说个夸张的例子,可能中药还没晾好,西药的小胶囊已经在胃里消化了。”
孔安藤点点头:“这么说的话确实,老人还好,年轻人会越来越倾向西药。”
“哥哥,我们没办法短时间改变大家对于中西药的态度,但是我们可以从这个切入点着手,改变售卖的方式。”孔锦颐认真地解释着,“按照现在孔氏的一般流程,向各个药铺药厂供原料暂且不提,百姓带着药方来抓药,有的在药铺熬制也要几个时辰才拿得到,也未必能准备按点取药,有的拿回家熬制,费时费力。”
“你是想改进工具缩短熬药的时间?”孔安藤问,“五小家为什么只剩高家发展势头好呢,其实我派钟管家去查过,他们现在做金玉生意,自然也搞一搞开发研制什么的,应该是借此优化了传统的炉火。”
“不,这对于现在的孔家来说太麻烦了。”孔锦颐摇摇头,“你记得我上学堂时倒卖薯蓣饮的事情吗?”
“就是你被老师抓然后被叫回家反省一周那件事?”
孔锦颐无语:“你怎么只记得我被抓?我一天就卖了一箱好不好?”
孔安藤一笑:“你是挺有商业头脑的,不知道哪些个冤大头这么好骗。”
卖了一箱……冤大头……
孔锦颐忽然觉得有段记忆在脑海中闪回,好像那一箱薯蓣饮都是一个人买的?
是谁?她怎么会把这种救命恩人忘掉呢?
她记得当时她零用钱被杜莲英扣了,急需一笔钱去帮大杂院里一个伙伴处理他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