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声声?”
算了,先不管了,办正事。
“嗯,当时是拿了一个大箱子,里面放了瓶装的薯蓣饮。”孔锦颐在纸上画着传统中药包装、瓶装、罐装、袋装几种不同种类,“但是制作有点难,我费了好大的劲。不过店里有伙计,哪种包装都不会太难。”
“啊……很像现在街边卖的饮料嘛。”孔安藤点点头,“你也知道中药凉了不能喝,那怎么保温呢?”
“保温箱,而且每个店铺的后院本来就有炉火。”
孔安藤打了个响指:“我明白你的意思了,其实并不是缩短了制作中药的时间,只是缩短了大家喝到中药的时间。就像街边渴了会买饮料喝,身体不舒服也可以立刻喝到中药!”
“是的。”孔锦颐点点头,“所以薯蓣饮是最好的试验品,因为它本身就是像钙片一样,定期适量服用也不会对身体的器官造成负担。只是苦一些的保健饮料,夏解暑冬驱寒,春秋服用病虫残嘛。”
“这可是我们传家宝之一呢。”
“是啊,所以作为招牌推出再好不过了。”
孔安藤在脑海里飞速闪过预想的场面,激动地抱了一下妹妹:“声声,我第一次觉得你聪明是件好事。”
“我在你心中当假想敌的时间也太久了吧。”孔锦颐无奈地推开他,“所以你可以试着以薯蓣饮为推行。”
“那卖不掉的怎么办?过期也会坏。”孔安藤想到报纸上写得外国牛奶商的做法,“不会是倒掉吧?那也太资本主义了。”
孔锦颐摇摇头:“华家为什么在百姓中的口碑好,就是因为他们乐善好施啊。这就回到了我们最开始说的问题,我们不能段时间改变人们对于中西药选择的态度,但至少我们改变他们对孔家的态度,让他们在选择中药的时候以孔家为首选。”
“噢噢噢我明白了,你的意思是在一定期限内把当天没有卖掉的薯蓣饮送给穷人对吧?”
“妹妹正是这个意思,而且一定还要根据情况及时调整每天的备药,以免有人浑水摸鱼。”朱沁鸢端着一盘水果进来,“不好意思偷听了你们兄妹的对话,实在是太精彩了,我忍不住在门外听了好久。”
孔锦颐这才发现孔安藤看向朱沁鸢的表情柔和了很多,不再是从前目空一切的高傲表情,而是一个充满爱意的丈夫的眼神。难不成孔安藤的转变是嫂子给吹的枕边风?
“没关系沁鸢,下次你直接加入我们就好。”孔安藤立刻腾出位置让朱沁鸢坐下,还多加了一个垫子,“端水果这种小事让下人来做就好,我总怕你累着。”
“你桃子皮过敏嘛,我总怕小丫头削不干净。你嘴巴起了小疹子,到时候不还得我来?”朱沁鸢笑着喂给他一块桃子,好像压根没注意孔锦颐就在旁边。
另外这位现在又开始目空一切,除了他老婆。两人郎情妾意地喂起水果来,仿佛自动屏蔽了孔锦颐。
这样的孔安藤还真是……难得啊。
“噢,差点忘了你也在这。”孔安藤都快吃饱了才发现自家妹妹罚站好半天,“桃子吃完了,你也拿瓣橘子吃?”
你们的幸福已经让我很饱了。
“其实我说的也差不多了。你们先甜蜜吧,我……我突然想休息了。”
朱沁鸢和孔安藤对视一笑,朱沁鸢刚一起身,孔安藤就立刻保姆似的搀扶起来。
都大婚有一阵儿了吧……这两个人怎么……
“声声。”朱沁鸢轻轻拿起孔锦颐的手放在自己的肚子上,“你是除了安藤第二个知道的,我的肚子里有你的小侄儿。”
孔锦颐又惊又喜:“真的吗?真的吗?”
她比孔安藤更像个合格的保姆,听到这个消息立刻开始端茶倒水伺候起孕妇来,让朱沁鸢忍俊不禁:“还没有多久呢,看你高兴的,真是和你哥哥一个样子。”
“添丁当然是大喜事。”孔锦颐笑得合不拢嘴,“嫂嫂,你是怎么知道的?”
“我觉着身体有些不舒服,让安藤帮我把脉。”
“你还会把脉?”
“小时候学过,喜脉还是很清晰能摸出来的吧。”孔安藤一脸自豪,“况且这可是我儿子,小小少爷,我们有心电感应。”
一个世世代代的老中医还整出心电感应这一套了。
孔锦颐蹲在地上,笑着说:“嫂嫂,这段时间可要辛苦你了。”
朱沁鸢温柔地抚摸着自己的肚子:“我还是想稳一稳再告诉老爷夫人,你可不要说哦。”
“放心,我的嘴最严了!”
孔锦颐保证。
……
“什么!大嫂怀孕了?我要做小姑姑了!”孔锦菱如是道。
“嘘——小点声。”孔锦颐捂住妹妹的嘴,“大嫂不让我说,菱儿必须守口如瓶。”
“啊啊啊姐姐坏,明明知道菱儿做不到嘛。”孔锦菱就差没在地上撒泼打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