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老爷子冷冷看向沈念初，语气中满是质问。
“孩子没有可以再生，这名声若是坏了，该怎样弥补？老爷子，我这都是为了季家着想。”
沈念初无所谓地耸肩，嘴角勾起一抹冷笑，她倒是忘了，季乘枫也不是一个没脸没皮的男人。
不过，这次她就要深究，让季乘枫付出应有的代价。
见老爷子陷入沉默，沈念初双手抱臂，开始有理有据分析沈月然怀上季家孩子的可能性。
“季老爷子，我记得季乘枫最近一段时间一直忙于工作，基本上都没回家，这一点相信季家的佣人都可以作证。”
季乘枫脸色变了又变，他没想到沈念初竟然还会将这事翻出来。
这跟鞭尸有什么区别？
察觉到老爷子探究的视线，他连忙出声替自己辩解。
“爷爷，你也知道，我工作忙，三天两头不回家是正常的事。但并不代表我跟月然不能……”
他话还没说完，沈念初便嗤笑一声，打断。
“沈月然进季家不久，跟季乘枫见面的次数一个手指头都能数出来，突然怀孕你们都不会感到奇怪？”
季老爷子陷入短暂的沉默，他破天荒没有指责沈念初在
胡说八道。
回想沈月然进季家这段时间，季老爷子基本上没看到两人在一起过。
“我不知道你们哪来自信，觉得沈月然腹中的孩子就是季家的种？她想要偷腥，背着季乘枫的时间一抓一大把，还怕找不到男人？”
一想到这，沈念初不由感觉好笑。
季老爷子都一大把年纪，怎么这么简单的道理都不懂。
果然，是老糊涂。
“老爷子，你如果为了保住面子，想替别人养孩子，那我无话可说。”
沈念初似笑非笑对上季乘枫阴狠的眼神。
她可不是吃素的小白兔，哪有任他人随意欺辱的道理。
“不过，幸亏这个孩子没有出世，否则等呱呱落地才知晓不是季家的种，那季家的脸恐怕都要丢到太平洋了。”
季老爷子脸色越发阴沉，他竟然觉得沈念初说的有几分道理。
事关季家的颜面，他怎能让一个野种继承季家的分支。
季乘枫不敢直视季老爷子审视的目光。
他低垂着眼，巴不得找个地洞钻进去，降低自己的存在感。
“乘枫，你太让我失望了。”
季老爷子说着，冷哼一声，看着季乘枫的视线中满是失望。
季乘枫咬
着牙不敢吭声。
若不是沈念初赫然出现在季家，掺和这档子事，他顶多被季老爷子打几棍子就完事了。
事到如今，他丢失的不单单是自己的颜面和尊严，还有辜负季老爷子对他的信任。
“我天天盼月然生个重孙子，没想到会送这么大份礼给我！”
季老爷子重重咳了几声，捂着发闷的胸口，好不容易才顺了口气。
“老爷子，妹夫说到底也是一名受害者，如果不是这次进行胚胎基因鉴定，恐怕他也要被蒙在鼓里一辈子。”
毕竟头顶在绿帽的活，并不是每个男人都能干的。
沈念初假意替季乘枫求情，站在他的角度处处为他考虑。
但话里话外，却更像是嘲讽。
就在这时，一直坐在旁边看戏的季霆川突然开口。
“如今孩子已经没有了，也算是保住了季家的脸面，您没必要耿耿于怀。”
“更何况，现在季氏岌岌可危，乘枫需要更多的精力应付，难免心有余而力不足。”
“你说什么？”
话题刚落，季老爷子微微一愣，原本攥在掌心的拐杖，顺着指缝滑落，木质的手把在地上滚了几圈，最后停在他的脚边。
“乘枫，
季氏最近又发生什么事了？”
这个又字，就很灵性。
毕竟近段时间他从未听季乘枫提起季氏被人打压针对。
甚至以为季氏已经恢复了正轨。
面对季老爷子的询问，季乘枫沉默以对。
他现在堪比哑巴吃黄连，有苦说不出。
他知道，任何解释，都是苍白无力的借口。
更何况，季氏的情况比想象中还要糟糕。
现如今的季氏资金链断裂，不仅造成其他合作方屡屡撤资，各种各样的流言蜚语闹得公司上下，人心惶惶。
他无可奈何，根本无从下手。
“爷爷，你放心，季氏的情况没有想象中那么糟糕。”
季乘枫为了让季老爷子放宽心，硬着头皮撒谎，试图蒙混过关。
打肿脸充胖子，他敢称第二没人敢称第一。
沈念初嘴角勾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