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准了!”虽说在这么多大臣里,一个牢头连喽啰都算不上,但朱仁孝还是准了。
“陛下,万一这牢头也被和啸云买通了怎么办?”娄睿当即跳了出来。
“对陛下,小的能证明,赵老六就是收了和啸云的好处。”
“那银票现在就藏在他袖子里。”也就在这时,之前给左正一送信的狱卒也是跳了出来。
这次之后,赵老六肯定会对他们一个一个进行盘查。
与其等着被他报复,不如他率先发难,甚至赵老六被干掉之后,他说不定还能当上牢头。
这诏狱的牢头可是外面比不了的,那油水可想而知。
听了这话,赵老六脸色一紧,暗骂了一声杂碎,旋即将自己的外衣脱了下来,交给了一旁的禁军。
“陛下,奴才的衣服里有没有银票,还请陛下查验,还奴才一个清白。”
禁军检查了一番之后,这才对朱仁孝摇了摇头。
见到这一幕,秦云也是相当好奇,银票是他给赵老六的,这才一会儿的功夫,他居然就把银票给藏了起来。
赵老六也是回头看了告密那人一眼。
脸上满是冷笑。
诏狱是什么地方,虽说不在皇宫里,但戒备同样森严,就算是牢头出入其中的时候也是要搜身的。
赵老六自然不会蠢到直接把银票藏在自己身上。
不然出去的时候,他说不清楚。
这诏狱的牢头哪儿是那么好当的。
“好了,就不要再浪费时间了。”朱仁孝不耐烦的挥了挥手,“去把稳婆叫过来!”
“是!”
闻言,赵老六连忙跑了出去。
不多时,一个徐娘半老的妇人便哆哆嗦嗦来到了众人面前。
“草民,草民拜见陛下!”
“别废话了,去,检查一下,犯妇有没有跟人苟且过。”朱仁孝摆了摆手。
“是!”
稳婆闻言,这才走到了李芸娘身边,带着她到了僻静角落开始检查。
不多时,两人便走了回来。
“陛下,此女的确没有跟人发生过苟且。”
听到这话,娄睿还没开口,黄家的那群女人顿时不干了。
“这不可能,我明明看见他们俩眉来眼去的。”
“陛下,这稳婆肯定是叫人收买了。”
听着他们叫唤,朱仁孝是脸皮子直抽。
“都给朕闭嘴!”
一时间,所有人噤若寒蝉。
“和爱卿,你可曾查到什么?”待到众人都不说话了,朱仁孝这才开口问道。
“陛下,臣……”秦云迟疑了两息,眸光瞥向了一旁的朱珠。
却见她微不可察的点了点头。
“臣查到了黄老夫人留下的血书!”
“可与公主查到的证据两相映证!”
“但臣不敢拿出来!”
“不敢拿出来?”
“和啸云,你是不是觉得朕很好说话?”朱仁孝的脸色瞬间阴沉了下来。
“陛下,臣只是查到些证据,便有人想置臣于死地。”
“万一臣拿出证据,有些人硬说这证据是伪造的,那臣该怎么办?”
秦云跪在地上一字一顿道。
“朕,自有考量!”朱仁孝旋即看向了一旁的穆提婆跟娄睿。
后者顿时吓得一哆嗦,跪在地上不敢吱声了。
“皇兄,证据,我们可以交,但那些污蔑过驸马的人,该如何?”
说话间,朱珠同样跪到了地上。
只要秦云没有干那些事儿,她心里就有底气了。
一旁的薛若薇也是跪了下来,“陛下,从刚刚一直有人想污蔑驸马来看。”
“这些人肯定是前朝余孽的同党,不然他们这些处心积虑,难道只是为了打击报复?”
薛若薇把打击报复几个字咬得机重。
一听这话,娄睿当即一咬牙,朝着自己脸上便重重甩了一巴掌,“陛下,臣有罪。”
“臣是对驸马怀恨在心,所以才三番五次言语挤兑驸马。”
穆提婆也是磕头如捣蒜,“陛下,臣也有错,臣是嫉恨驸马赢了臣几十万两银子。”
这两个家伙不可谓不聪明,一看形势不对,立马就变了口风。
都这个时候了,傻子也看得出来,形式对自己不利了。
“娄大人,穆首辅,你们挤兑驸马不是这一次两次了吧?”
“上次在我薛家的晚宴上,你们也说驸马带来的角抵士是前朝细作,要自杀陛下。”
“现在,又冤枉驸马跟犯妇有染,不仅玷污了驸马的名声,更是败坏了我跟长公主的名声。”
“你们到底是什么居心啊?”薛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