冯去疾到底是没敢自己以身犯险。
所以派遣了一众细作伪装成了运送皮草的客商,进入了朔州城。
这些细作原本还以为遇到的这些人都是兵卒伪装的,可没多久他们就发现这些人居然都是真的。
因为一旁酒楼里一个女人正指着一个掌柜模样的人撒泼。
“许掌柜,平常一碗阳春面最多五文钱,你庆丰楼居然收十文,你这不是坐地起价吗?”
“我吃之前,你们也没说这么贵啊?”
“陆家娘子,你也知道现在是个什么光景,金狗都快打进来了,大家都忙着逃命。”
“我担这么大风险,多收点钱怎么了?”
那掌柜也不甘示弱。
“你这样我去告诉薛将军去。”那女人一听掌柜这话,立马一手叉腰,一手指着掌柜鼻子呵道。
一听她这么说,周围不少人都围了上来。
“哎,各位街坊邻居,大家来评评理啊,我来这庆丰楼吃碗面。”
“结果他管我要十文钱。”
“十文啊,咱们朔州的面什么时候这么贵了,而且他也没提前跟我说涨价了。”
随着女人一嚷嚷,周围看热闹的百姓也跟着嚷了起来。
“许掌柜,你这心也太黑了。”
“是啊,你这是趁机发国难财,要断子绝孙的。”
而随着周围人的议论声越来越打,周遭负责巡街的兵卒也被吸引了过来。
见到兵卒过来,那掌柜立马慌了,“面钱我不要了还不行吗?”
“你走吧!”
“哟,许掌柜这是怕步了陈员外的后尘啊。”
“没事,今天这十文我还就出了。”说着,女人做势从怀里掏荷包。
“别,别别,是我的错,是我的错,一两银子,我给你一两银子,这事就这么算了。”
“不然,咱们一拍两散。”
说着,掌柜立马让小二拿来了一两左右的碎银,给了女人。
女人掂量了一番手里的银子,这才心满意足揣进袖子里。
“哎,许掌柜咱们这么多年的街坊邻居,有些事说开就好了。”
“用不着这么客气。”
说着女人这才拿起地上的菜篮子走了。
而周遭百姓见没热闹可看,也是散了开来。
见到人群突然散了开来,巡城的兵卒也是感觉有些摸不着头脑。
可他们一扭头就看见一队游商打扮的人站在城门附近。
当即拿出兵刃将人给围住了。
“你们干什么的?”
“哦,我们只是远道而来的游商,这是我们的路引。”
说着,为首那人将齐国户部出具的路引递给了兵卒。
兵卒在看过东西之后,这才挥手,让其他人放下兵刃。
“既然你是我大齐人,那你就回去吧,咱们马上就要跟金国开战了。”
“将军已经下了令,不许任何人私自出入朔州城。”
“走吧!”
闻言,为首的游商收回自己的路引,只得带人返回。
也就在这群人离开的时候,庆丰楼二楼一扇窗子却是悄无声息关了起来。
“冯去疾会上当吗?”薛若薇喃喃道。
“他都派人来打探消息了,这说明他心里压根没底。”
秦云坐在一旁拼命往嘴里塞着包子,这一个多月,他躺在床上,整整喝了一个月的药。
吃的也无非是稀粥跟大饼,好不容易好利索了,便立马到朔州城打牙祭。
朱长恭也是一言不发的啃着包子。
“将军,不好了将军。”然而就在此时,一名斥候却是跌跌撞撞从楼下跑了上来。
上楼的时候还差点被楼梯绊倒。
“怎么了?”薛若薇见状,立马站了起来。
“金国二皇子率大军已经到了城下。”斥候急的说话都说不利索了。
“呃哼……”听到这话,秦云也是差点被包子给呛住,连忙喝了口面汤压了压。
这才开口道,“不可能啊,冯去疾刚派人来试探,金国二皇子就率大军压境了。”
“这说明今早有人把朔州的真实情况告诉给了金人。”
“要不然,他们的后续部队不可能来这么快。”
“应该是同舟会的人。”也就在这时,一直一言不发的朱珠突然开口道。
“没错!”朱长恭也肯定道。
“不可能,城里的要道我都派重兵把手了。”薛若薇立马反驳道。
“你想的太天真了,这些城池里都有通往城外的密道。”
“只是这密道都是由专人看管的,普通人根本不知道。”朱长恭看了她一眼,这才说道。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