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很希望我死吗?”秦云嘴角勾起一抹弧度。
而在他马后居然还拴着几具尸体。
“你们,你们到底是怎么知道,我们会来偷袭的?”细作无论如何都想不明白。
为什么他们都布置的那么周密了,却还是被秦云他们给反杀了。
“那你们有没有想过,我自爆身份其实就是为了引你们上钩?”
秦云索性也不装了。
他一脸冷漠的看着这帮细作。
“从金国二皇子第一次来朔州城我的就开始怀疑,有人在暗中传递情报。”
“所以,我直接用假的朱学胤作饵,想看看你们到底对这件事知道多少?”
“可没想到,他直接就把饵给吃下去了。”
“后来有人自作聪明告诉我们,边陲的这些藩王进京了。”
“我觉得你们其实对我们内部的情况掌握的并不准确,或者情报的来源并不可靠。”
“那么剩下的,就是自曝我们都得了天花。”
“让金国二皇子投鼠忌器。”
“从而不敢进攻。”秦云好整以暇的看着他,嘴角勾着一抹笑容。
“其实,当时我们的天花都好了。”
“传染性也很低,挖出来的那些尸体也是因为其他原因死的。”
“也就在这个前提下,我自曝了身份。”
“我想看看,金国二皇子会不会狗急跳墙。”
“同时也想看看,他会因为什么样的原因狗急跳墙。”
说着,秦云用脚提了提地上金国二皇子的脑袋,这脑袋后面已经开始长水泡了。
“其实,我们扔过去的尸体传染性已经很弱了,说传染,你们或许听不懂。”
“可以理解为毒性微乎其微,只要直接烧掉就没事了。”
“而且这瘟疫是需要感染对方的唾沫或者触摸对方的伤口。”
“送过去的假十皇子和那些随从,他们的伤口我们都已经处理过了,而且他们身上的瘟疫也都好了。”
“可金国二皇子依旧得了天花,这说明什么?”
秦云笑着看了看那细作。
细作被他盯得浑身不自在,下意识咽了咽唾沫,移开了眼神“说明什么?”
“这说明,是有人故意让金国二皇子得了天花,又在他身边怂恿他破罐子破摔。”
“而这一切早不发生晚不发生,偏偏在我自曝身份之后发生。”
“你说,我能不能猜到你的幕后主使是谁?”
秦云笑眯眯看着他。
“什么幕后主使,我不懂你在说什么?”
“要杀要剐,悉听尊便。”
不等他说完,细作当即脖子一梗道。
“跟我有仇的,也有那么几个。”
“完颜宗翰有求于我,他不会下手,齐国,消息还没送回齐都,更不会是他们,就算送到了,他们也没有跟大乾
翻脸的理由。”
“说吧,是秦无双,还是秦厉?”
“是三皇子秦厉让我们这么干的。”细作眼珠一转当即说道。
“哼,你还真是个蠢才,一眨眼就把主子给卖了。”
秦云笑着拍了拍他的肩膀。
“我知道了是秦无双那个狗东西。”
“但凡你犹豫一下,我都不可能知道的那么快。”
“贤婿,这是不是太草率了?”薛平寇有些没明白。
“那岳父大人,您昨天跟我说,要带我去青楼见见世面,这话还算不算数?”
然而,让薛平寇没想到的,秦云却是答非所问,还顺带坑了他一把。
一听这话,薛若薇的眉头当即皱了起来,“爹,您说过这话?”
“我没有,绝对没有!”
“你别听这小子胡说,老夫是那种人吗?”
薛平寇白眼直翻。
“岳父大人,您现在明白了吧。”
“当一个问题对当事人不利的时候,他会下意识说谎话。”
“这是由人的潜意识决定的。”
“一旦他说秦无双,万一我真信了,那他主子的风险就大了,索性他说个假的,让我去猜。”
“而且他会下意识的为主子规避风险。”
秦云说的这个涉及到部队教的审问技巧,实际自然没有他说的那么简单。
还涉及到微表情跟冷读法,只是这些东西,跟薛平寇他们解释起来很麻烦。
不过秦无双这狗东西,倒是真露了狐狸尾巴。
原本以为乞塔那一战,已经让他知道什么时候该夹紧尾巴了,可没想到这家伙,伪装了一段时间,居然不装了。
“你杀了我吧!”细作眼睛一闭,完全一副要杀要剐悉听尊便的模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