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子和太子妃的表情一言难尽,同时在对方的眼里还看见幸灾乐祸。
这回可有好戏看了!
双方别过。
席云知带着衣衫半解的裴玄,乘坐马车回到了护国公府。
屁股还没坐热,收到了门外小厮的传信,
说门外有人送礼,必须亲自交给她。
席云知感到好奇并未多想,以为是白软软送来的东西。
不多时门口的小厮们就抬着一个大箱子走了进来。
还没碰到礼物,狗哥就不停的疯狂叫唤。
狗哥狰狞的模样让席云知想到了那天的麝香手串。
不由得心生警惕。
箱子外面浸着水珠里面好像里面有冰?
没有靠近就能感受到从箱子散发出来的冷气。
席云知屏退下人,只留下几个可信之人。
墨松的表情变得严肃,下意识挡在她的面前。
看着箱子对席云知摇了摇头,“王妃这个箱子不能开,里面恐怕不是什么好东西。”
他与王爷在战场多年嗅觉敏锐,从这箱子上他闻到了一股尸臭味儿。
席云知却盯着箱子,在箱子不起眼的位置上有一枚印记。
印记她再眼熟不过,这是曾经他母亲所带发簪上的印记。
所有人都知道护国将军府的将军夫人是一名孤女,
身份背景干净透明,找不到丝毫破绽。
而如今独属于母亲发簪上的印记再次出现,她怎么可能会不去探究。
席云知表面上冷静心中情绪汹涌。
既然箱子里不是什么好东西,肯定不能让冬青去的,万一把这小丫头吓坏了怎么办?
拉住上前的冬青,对墨松道:“打开。”
墨松抽了抽唇角,心中默默吐槽。您可真是个好主子。
当箱子打开的时候,屋内的空气全都静了下来。
冬青好奇地往里面一看,顿时全身僵硬到打摆子,喉咙里刚要爆发出尖锐的爆鸣被墨松捂住了。
死死的捂住她的嘴不让她叫出来,“不许叫!”
饶是席云知也不免的脸上血色褪净,手脚都在颤抖。
面前的红木箱子里,里面竟然是密密麻麻的人头。
一共是十几个。
第一个人头熟悉不能再熟悉的了,是陈副将……
墨松把冬青一手刀劈晕之后,蹲下来检查人头的创口。
“一击毙命,手法十分专业,死后割得人头。”
“王妃,您可认识杀手一类的江湖人?”转头看向刚刚能恢复行动能力的王妃。
席云知把脑中前世今生认识的人全都翻了一遍也没有这种人。
唯一的江湖人就是萧瑾,现在还重伤不能动呢。
她茫然地摇了摇头,墨松见她不似作假开始检查箱子。
很快他也发现席云知母亲发簪上的那个印记。
墨松大手擦拭一下那个被血污沾染的印记。
这个东西好像有点眼熟:“来人,把这个印记拓印下来。”
墨松擦了擦手上血迹,看向王妃:“王妃,您认识这个印记吗?”
刚刚他就察觉到了王妃在看这个印记。
王妃并没有回答自己这个问题。
望着那个印记,席云知微微出神缓缓坐在椅子上,陷入了回忆。
从小的时候她就知道母亲有一根特别宝贝的发簪,
时不时对着发簪出神发呆,这枚发簪对她意义非凡。
说是家人留给她的东西。
那时候她很淘气,越是不让碰的东西就越是好奇。
偷偷的拿起来看过很多次,所以对这枚印记她很熟悉。
墨松一堆人头里发现了一封信,上面带着血迹。
上面写着,祝我家小吱吱新婚快乐!
“王妃您看这个……”墨松的面色凝重起来,这人不会是什么变态吧?
谁家新婚礼物送一箱人头啊?陈副将与他们有仇的确是事实,
但这么干是不是有点丧心病狂了?
席云知拿着信纸的手都在微微颤抖,这个人到底是谁?
想了许久也没有想起来,最后只能放弃。
陈副将一家遇害,相信很快就会惊动官府。
这一箱人头必须处理的干干净净,不然会引火烧身。
好不容易得到皇上另眼相看,可不能功亏一篑。
“墨松,你速速把这箱人头处理了,切勿牵连到国公府。”
墨松也知道事态的严重性,不敢打马虎眼,立刻明白。
他带着人头消失在护国公府内。
人头这件事,席云知并不感到恐慌,相反她觉得这件事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