护国公府。
夫妻二人回到护国公府之后,裴玄忍不住好奇,“云知,云知快告诉我,为何你要给他七天时间?”
在席云知不注意的时候,裴玄小声的嘀咕一句:“你也不像是有这么好心的人呀!”
席云知应声回头:“嗯?你说什么?”
裴玄立刻摆正笑脸:“没、没什么,我就是在好奇嘛,你就告诉我吧!”
他真的很好奇,席云知到底想做些什么。
她面色一正道:“你觉得秦朗能做到哪一步?”
突如其来的问话,让裴玄一愣,能做到哪一步什么意思?
武安侯府虽说家道中落有些破败,但这区区的五十万两,变卖一下家产还是不费吹灰之力的。
只不过武安侯愿不愿意为,秦朗堵这个窟窿,这就说不好了。
毕竟现在武安侯,还有另外的一个儿子秦风。
榜眼秦风与现在秦朗相比,不知道好上多少倍,是个明眼人都知道应该怎么选。
而且,秦朗即将迎娶公主,他这辈子的官运恐怕都止步于此了,与前途无量的秦风相比他黯淡无光,前途一片晦暗。
裴玄顿时明白席云知想要做什么。
他声音中带着些许犹豫:“你确定秦朗会这么做吗?”
“这种事情也太冒风险了吧,若是让人发现,他恐怕这辈子都不会有什么好结果了!”
席云知对秦朗的为人太了解了,这个人自私自利,为了达成目的不择手段。
以前的时候他不那么做,是因为整个侯府里面只有他这一个儿子,其他的庶子不是死就是残,要么就是病殃殃。
现在不一样了,一个身体健康才学出众,有着光明未来的秦风出现,让秦朗有了不一样的危机感。
所以席云知肯定,他肯定会动手的,而且动手的速度极快,就是这七天之内!
七天?
对于席云知对秦朗的了解,裴玄的心里生出一丝苦涩,他有些羡慕,羡慕席云知对他有这么多的了解!
转念一想,又觉得心疼。
能够这么细心的观察,当初的她一定很喜欢秦朗。
同时也能想象得到,秦朗在上一世里多么的过分狠毒,恐怕在席云知的面前暴露过本性。
所以才能有这么深的了解……
握着她的手,越发的心疼。
这几天难得空闲,席云知和裴玄手上也没有什么事,就想着上郊外的庄子里面溜达一圈。
手下的人如火如荼的调查着周边,与太尉府有瓜葛的佃户人家,收集的证据越多,太尉府倒下的速度就越快。
其实席云知还差一个人,就是前世能够将太尉府扳倒的那个人。
这么久以来都没有寻找到,不知道是不是自己改变了很多事情的缘故,这个人一直没有出现。
希望有缘能再碰见她。
当初为了权衡利弊,将一些消息透露给了太子府,保住了太尉府的同时,压下了那些消息。
这么做的后遗症是让,一些该有的轨迹消失不见。
席云知是有些后悔的,没想到太子和太子妃是这种人,癫痫程度堪比男女主。
就在席云知出神之际,马车突然剧烈摇晃,颠簸起来。
好像是马车撞到了什么东西,又或像是突然刹车,一时不察她歪坐在椅子上,头磕在了车厢上,痛得她呲牙咧嘴。
身形一晃就跪在了裴玄的身前,头埋在了他的腹部……
裴玄长臂一揽,将人扯进怀中,娇弱的鼻尖撞到了他坚硬的胸膛上,让她更添痛苦。
席云知从裴玄的怀中,抬起头时,眼尾泛红,双眼带着盈盈泪意,鼻尖微微泛着红晕,看起来整个人都委屈极了。
小手附上他的胸膛,轻轻拍了一下:“这也太硬了!”
明明她的手劲力道不小,在裴玄的眼里这小手变成了羽毛,羽毛轻抚他的心尖。
就像是在挠痒痒一样,让他整个人都有一些躁动和不自然。
眸色逐渐暗淡下来,眼中情绪翻涌,晦涩不明。
嗓音微哑对着外面喊道:“怎么回事?发生什么了?”
马车之外传来墨松的声音:“王爷有人拦马车!”
一名衣衫褴褛的女子,披头散发,看不清容貌,她跪在马车前。
朝着马车重重扣了一首:“民女阿奴求见成安王妃!”
刚从裴玄身上稳住身形,爬起来的席云知顿时一僵,她惊愕的抬起头。
“裴玄,她说自己叫什么?”
“好像是叫什么阿奴的!”
裴玄疑惑,难道这个人是云知认识吗?怎么如此激动?
席云知腾的一下站起身,顾不得鼻子还带着酸楚。
身手灵活的跳下马车,三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