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朗的爵位,就这么三两句话的被裴玄剥夺,按在了别人的身上。
他费尽心机把父亲搞到中风,把家庭搞到支离破碎,可最后呢,仍旧什么都没有改变。
出了宫门以后,裴玄的唇角微微上扬,他很想看看知道,这个消息的秦朗会是什么样子。
当初不就是仗着这个爵位的身份,欺负席云知吗?想要吃绝户,那也要看看他到底有没有这个本事!
裴玄的手中捧着圣旨,这不是秦朗自己要求的吗?
怀着愉悦的心情,他回到了国公府之中。
看着正在桌案前奋笔疾书的席云知,心里倍感温暖,有人在家里等自己真的很好这种感觉。
“云知,我回来了!”
他的手里拎着从街头特意买来的糕点。
他发现席云知其实并不喜欢甜的点心,而是喜欢那些带有咸香味的。
不知为何,她从来没有提过,所以府中送上来的点心一直都是那种甜腻腻的。
席云知这才从书案上抬起头,揉了揉酸痛的脖子,伸了伸懒腰。
“你怎么才回来,等了你好久!”
她的声音软绵绵的,带着一些沙哑,像是在撒娇一样。
听得裴玄,浑身战栗,心情更加愉悦了,三两步走上前将点心摆到了桌面上。
“我买了点心回来看一看,喜不喜欢?”
“处理完了秦朗,我又进宫一趟,这才耽搁了些时间,对了,我还买了烧鹅回来,等一会儿晚膳的时候一起吃。”
“忙了这么久,肯定你也饿了,先垫一垫点心。”
裴玄的忙碌十分自在,时不时的与她聊起了家常,还有宫中的事情。
听到裴玄将秦朗的爵位给剥夺后,她不由得竖起了大拇指。
“裴玄你可真厉害,没想到这种说辞你都能说出来!”
对此表示席云知很惊讶。
裴玄坐在椅子上,为她倒了一杯茶,双眸带着许许星光。
“为何这么说?难不成我在你的心里很不一般?”
的确,在席云知的心里,裴玄就是不一样的。
也许是因为他这张脸太具有欺骗性,所以……所有的正人君子的形容词汇,全都能用在他的身上。
她单手托腮,歪着头看着面前的裴玄,不由自主用夸奖的语气道:“那是当然!”
一提到他曾经的英勇事迹,席云知的眼里带上了星光,隐约间还有崇拜之色!
她开始掰着手指,仔细的说着裴玄曾经的战绩以及过往,还有他的为人。
“你在我眼里可是非常厉害的人,以前时候父亲还经常讲你们的故事!”
裴玄没想到自己,在她的眼里竟然是如此的完美。
没错,就是完美。
哪怕曾经他的暴虐对待敌人,甚至活埋战俘,也没有丝毫的意见。
对他满满都是夸赞,好像他做的什么事情都是对的。
一切的阴暗都与他毫无关系。
裴玄垂下了眼眸,他真的很想说一句,其实他没有想象中的那么好,他不是光明磊落的,他也不是光风霁月的君子。
“其实……”我没有你想象中那么好。
他想要解释,不想日后席云知发现他的本质,会伤心会难过,他想把自己真正的一面展露给席云知。
但席云知却不这么觉得:“其实什么?你是想说自己不好吗?”
“可是我觉得完全没有必要唉!裴玄有些事情都不是我们可以左右的,如果当时换成是我可能会比你还要狠!”
未经他人苦,莫劝他人善,若是经他苦,未必有他善。
人嘛,总是喜欢站在道德的制高点上,指责那些高攀不起的人。
似乎这么做了,就能够彰显出自己的不一样,可以满足那些卑微怯懦的自尊心。
可实际上如果他不那么做,将会面临着什么?
很可能是国破家亡,敌人入侵和生灵涂炭。
那么多的士兵俘虏,谁能够养得起?每天哪怕只是吃一斤的粮食,都能够把整个军队吃垮,更别说现在的朝廷。时不时的就会拖欠军饷,这么多强壮而有力的战俘,明显就是很大的隐患。
也许……当初裴玄还有其他的办法。
但显然将人活埋,直接杀掉是最好的方法也是最简单的。
那些入侵到本国的人,难道就没有想过会遭受到如此的境地吗?
未必!
席云知很能理解,裴玄当时的难处和当时的想法。
“安了安了,你那些恶名啊,全都是子虚乌有的我都理解,我又不是傻子,怎么会想不到其中的关键呢!”
席云知毫不在意的摆了摆手,但裴玄并没有放弃,想要解释。
突然自己的手被他抓住,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