席云知的身边,一直跟着裴玄安排的暗卫们。
平时的时候,隐秘在暗处不现身,当她有危险的时候,会义无反顾的冲出来,将敌人歼灭。
就在那老头子,拄着拐棍朝着席云知走过来,挥起拐杖照着她头打过来的时候,一道黑影闪过。
那老头子的脸上,先是被人重重扇了一巴掌,顿时一颗烂牙从他嘴里飞了出来。
人重重的摔在地上,激起地上灰尘。
“大胆刁民,竟敢当街行凶,袭击当朝王妃,以下犯上该当何罪?来人呐!将这个老不休抓起来押至刑部大牢!”
裴玄的人可不是那么好说话的,哪怕席云知给求情,也不能善了,更别说她没有求情的欲望。
紧随其后,从暗处涌出来好几个黑甲卫。当即把这老头按在地上摩擦。
老爷子在家里面嚣张跋扈惯了,何时被人如此欺辱过,他恶狠狠地瞪着席云知。
这眼神,哪里是长辈看晚辈的眼神?明显是在看仇人吗?
“席云知,你、你竟敢如此对待长辈,我我一定要跟大哥好好说道说道,岂有此理,简直岂有此理!”
老爷子被人用脚踩在头上,死劲的摩擦,此时发髻散乱,满身狼狈。
见按在地上摩擦的差不多了。
席云知上前一步,想要让黑甲卫把人放开,毕竟这人是爷爷的兄弟,若是真的出了事,她不好跟祖父解释。
没想到,还不等她说话,黑甲卫看懂了她的意思,在她说话前,抢先一步道:
“王妃,这件事情关乎着王爷的颜面,您现在是成安王王妃,不是任意一个平民就可以欺辱的!”
“王妃这件事情,您就不要插手了,稍后王爷会处理的!”
黑甲卫面无表情,说话语气干巴巴,生硬冷涩:“还愣着干什么?把人带下去!”
随即,刚刚涌上来的黑甲卫,又如同潮水一般退了下去,消失不见隐秘在人群之中。
至于那被拖走的席绎,毫无悬念的会被关押在刑部大牢里,当然人肯定不会出什么事,关几天再说,先挫挫他的锐气。
一旁被打的鬼哭狼嚎的秦朗,本以为是来了个救星,没想到是个送菜的。
他趴在地上瑟瑟发抖,咕蛹着身体,朝着府内爬去。
“啊啊啊!”
爬到一半,他的后背被人踩住了,席云知单脚踩在他的背脊上。
“秦朗这一次,就算是给你一个小小的教训,以后管好你的爪子,不然本王妃不介意把它给剁掉喂狗!”
席云知面色森冷,没有半点开玩笑的成分,那双眼睛如同看着死人一般。
现在的秦朗要官职,没官职,要爵位没爵位,他变成了一个什么都没有的普通人。
不也有,他还是武安侯府的孩子,只可惜这武安侯府与他再也没有关系了。
*
圣旨很快抵达到了秦风的家中。
他们母子三人,被这一封圣子砸得头晕目眩,没有想明白,怎么这爵位就落到了他们的身上。
秦风的手中握着那圣旨激动的颤抖,他的母亲倒是有些害怕。
“风儿,这会不会有危险?杨氏和他那个儿子可不是好相与的,若是你真的到了武安侯府,恐怕这日子不会好过。”
“哪怕这秦朗也不是世子了,他还是这秦家的嫡子,而且那母亲是嫡母,对你来讲并不是好事,要我看……这武安侯府你还是别回去了!”
母亲的声音里满是担忧。
可秦风却不这么觉得。
他觉得这是千载难逢的机会:“母亲你放心,我一定能护好你和弟弟的。”
“而且母亲……这武安侯府不是你想回就能回,你不想回就不回的。
这封圣旨与成安王有着分割不开的关系,若是我不回去,恐怕这朝堂之上再也没有我的立足之地了!”
本来他是新科状元,突如其来的科举大案,让他顿时联想到了什么。
那时候他还是靠着席云知保护的学子。
在那客栈里,她再三命令自己不允许与任何人接触。
以前的时候,他很不情愿,奈何母亲是在她的手里。
所以,他也只能忍住结交学子的欲望,闷头学习。
直到后来,客栈里的人越来越少,只剩下他这一个客人的时候,就已经有些诡异了。
直到后来他成了状元,春风得意。
席云知也不再控制他,把母亲弟弟还给他。
可接下来的风雨,差点把他击垮。
暗无天日的大牢里,日日夜夜的审问。
现在时过境迁,想起来也依旧觉得恐怖不已。
那时候的他就有了一个预感。
现在他更加肯定了。
望着手中的圣旨,眉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