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开她!”突如其来的怒吼打破了这家小酒吧的氛围,夏翛然以迅雷不及之势冲他们面前。
只听见咔擦一声,那个男人就抱着手臂倒在地上哀嚎。
夏翛然卸了他一只胳膊。
夏翛然一张脸已经不能用难看来形容了,低吼道:“林子期,你要任性道什么时候?”
你知道我回去看见你不在我有多担心吗?我以为你只是知道了我的身份后有点小脾气,可是你现在是在做什么?
林子期被他摇晃地有些难受,用力地甩甩头,这才看清眼前的人,她呵呵地笑了几声,挥了挥手,说:“你,别碰我。”
“林子期!你说什么,你再给我说一遍!”夏翛然眯着眼,那种危险的气息在李赫看来,夏翛然现在很生气、很生气。
“妈的,你xx妈哪里钻出来的鸟。”躺在地上的人一只手撑着吧台,站起来,指着夏翛然破口大骂,“你xx妈没能耐管自己的妞,在这里充什么能耐,你……啊!”
后面走过来的李赫迎面就是一拳,跆拳道教练的手法,顿时让他鼻口流血。又往和他肚子上踢了两脚,李赫一只脚踩在他的命根子上,狠狠地说:“你再说一个字,老子今天废了你!
”
“你,你……”
李赫加重脚上的力度,吓得他连忙捂住了口,浑身发抖,生怕李赫一个用劲废了他。
夏翛然不屑地看了地上的男人一眼,拉着林子期就想往外走。
“夏翛然,放开我!”
夏翛然脚下一顿,回过头看她,林子期嘴角带着一抹笑,潮红的脸颊,眼里带着一点泪光。
“夏翛然,你知道吗?”林子期甩开他的手,看着地上那个猥琐的男人,笑道:“我宁愿被他碰也不想被你碰。”
夏翛然看着她,他知道她醉了,可是那双明明刚才还醉意朦胧的眼眸,为什么现在却这么明亮,没有半点浑浊。
夏翛然一步一步走近,抬起她的下巴,额头上青筋暴跳,一字一顿地说:“林子期,你疯了吗?你知道自己在说什么吗?。”
林子期呵呵地笑着,挥开他的手,从新坐下,抬起酒杯仰头就喝,夏翛然哪里会她再喝,一把夺过她手里的酒杯,啪的一声砸在桌上,玻璃酒杯碎成无数块。
“林子期,你要作践自己也不用用这种方式,你看看自己现在像个什么样子。”
听见他的话林子期笑地更大声了,扑在桌上,笑得眼泪都快出来了,
“子期。”看见这
边动静的敖晨连忙跑过来从身后扶住她,一脸的担心。
敖晨是知道了,林子期十六岁就开始在酒吧讨生活,但她从来没有像今晚这样过,喝得醚酊大醉还和来路不明的男人拉拉扯扯,这样她更加确定她肯定是遇到了什么事。
“我作践自己我乐意,不用你操心。”
夏翛然这一刻是真的爆发了,也不管她怎么挣扎,上前拉着她就往外走。
“夏翛然,你放开,你放开我!夏翛然!”
“啊!子期!”
“林子期!你干什么?”
敖晨和李赫的惊叫声在酒吧响起,林子期呆呆地看着自己手里带血的玻璃碎片,在灯光下格外诡异,她抬眼,夏翛然站在她面前,一双眼眸平静无波地盯着自己,右脸颊一条长长的伤口,殷红的鲜血顺着脸颊滴在他深色的风衣上。
……
医院。
这个时候的医院显得格外冷清,明晃晃的灯光在光洁的地板上反射出光晕,林子期被敖晨扶着从厕所出来,她已经吐不出任何东西了,可是胃里还是翻江倒海似的难受。
敖晨陪着她坐在诊室外的长凳上,李赫倚在诊室门边,里面,夏翛然正在缝合伤口。
林子期愣愣地看着自己刚才伤了夏翛然
的右手,如果刚才再往下一些,那条伤口是不是就会出现在他的脖子上,那么……
林子期抑制不住地颤抖,有什么东西压在胸腔内难受地要死,头也痛得要炸开似的。
大概半个多小时,夏翛然从里面走出来,医生从后面跟出来,嘱咐道:“你的伤口有点深,虽然缝合了但是这几天能不说话尽量不要说话,避免崩开造成二次伤害,还有,切记不能沾水,记得按时来医院换药。”
李赫点点头,道:“好,有劳医生。”
林子期站起来,目光落在夏翛然右脸颊上的纱布上。
林子期走到他面前,想要抬手抚摸他的脸颊,就像他曾经抚摸自己一样,但是她不敢。
为什么会变成现在这样,为什么?林子期仰起头看他,忍住决堤的泪水。
为什么你要姓夏?为什么你要是夏温书的儿子,为什么呀?
夏教授,如果可以,我真希望一辈子都不要认识你……
林子期想对他说对不起,但张了张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