京九从船上下来,走到薄御白身边道:“老板,我们的人说在三号游轮里面看到了沈小姐和陈总。”
薄御白弹烟灰的动作少顿了两秒,随后抬脚往相应的船方向走去。
……
“什么情况啊,怎么还不开船?”
“搞什么,退票!我不坐了!”
“对!退钱,我们也不坐了!”
船舱里面起了民愤,许多人都从座位站起来,举着拳头向维持秩序的乘务员大闹。
这个时候,薄御白走了进来,他身后带着好几个保镖,闹事的人,随着薄御白的出现,怕事的息声,缓慢的坐回了座位上。
乘务员也退到了一边,小心翼翼的喊了声:“薄总……”
见男人径自朝着她走过来,沈烟身侧的手紧握成拳头,硬着头皮起身道,“薄御白,你什么意思?!”
搞这么大的动静,别是要把她留在夜城的吧?
不是沈烟自恋,而是这种事确
实是薄御白他能做出来的!
“烟烟。”陈映南揽住她的肩膀,安抚着她,让她坐下,然后他把沈烟挡在身后,正面对着薄御白,问,“你有什么事情吗?”
薄御白的目光在触及不到沈烟后,转变的寒凉,“我家里丢了个东西,不知道陈总有没有看到?”
“东西?”陈映南不动声色的道,“没有。”
薄御白挑了下眉头,“那看来是我想多了。不过陈总你不是要回申城,坐船几天几夜的也不嫌折腾?”
陈映南:“我和我妻子打算享受回家的旅途,有什么问题吗?”
薄御白眸子里的杀意闪动,“陈映南……”
沈烟再次的站起来,从里面的位置挤出来,同陈映南并肩而立,摊开手掌给男人,“这是我们储存行李柜子的钥匙,薄总若是怀疑我们夫妻二人拿了你的东西,你大可以让人去搜。”
薄御白眼睫低垂,看着她
白嫩手心里的银色钥匙,抬手轻轻拢住她的手指,把她的手闭合上。
“不用了。”
“……”
沈烟不自在的收回手,蹭了蹭衣摆,企图抹平男人留下来的触感。
薄御白对着她的小动作,莞尔一笑,“我这就让人撤下去,希望你回程一路顺利。”
沈烟皱了皱眉,只要他不整事,她自然会顺利。
她淡淡道:“谢谢。”
薄御白笑着离开,很快,船就正常行驶了。
大张旗鼓的弄这么一遭,却这么轻松的放他们离开了。
沈烟撩着窗帘,扭头往岸上看,几辆黑色的私家车都从码头离去,看来薄御白此次确实是不是为了她的,那他是真的丢东西了?
什么样的东西,会让他这么着急?
思及至此,沈烟晃了下脑袋,收手放下帘子,丢什么,跟她有什么关系?薄御白的事,她没有操心的必要!
……
寂静的车厢里。
京
九抬眼看着后视镜闭目养神的男人,踌躇着开口道:“老板,陈映南他肯定知道薄屹尧的下落。”
就不应该放陈映南走,把人从船上带下来,逼问一番才对。
薄御白睁开眼,漆黑的瞳仁里满是复杂情绪,“没有证据证明是陈映南带走的薄屹尧,我就不能动他。”
京九:“……”
可明明就是心知肚明的事。
除了陈映南,还有谁能有这个能耐?
短暂的陷入了沉默后,京九道:“老板,我觉得陈映南救走薄屹尧并非是看他们往日情谊的份上,要是他想帮着薄屹尧东山再起,日后对付您……”
薄御白唇畔溢出声笑来,“要是这样,可真是太好了。”
京九:“……”
薄御白扭头看向窗外,他现在正在跨海大桥上,沈烟乘坐的那艘船还没有行驶太远,尚且能看到个轮廓。
他很盼望着陈映南联合薄屹尧对他不利,这
样沈烟必定会对陈映南失望。
可他又害怕陈映南让沈烟再经历一次感情上的创伤。
薄御白的心里很矛盾,所以只能走一步,看一步。
……
两日后,申城。
沈烟和陈映南回了陈家,沈烟在门口的时候把袋子里的长耳兔掏了出来,两手背后的进屋,喊着晗晗,想着女儿一出现在她面前,她就把兔子掏出来给她个大大的惊喜。
沈烟脚步欢快的走在前面,陈映南拖着两个行李箱,笑看着她难得活泼好动的背影。
“呃,大少爷,大少奶奶,您们回来了啊。”
晗晗没呼唤出来,赵管家倒是闻声走了过来。
“赵管家,晗晗去哪里玩了,不在家吗?”沈烟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