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烟离开医院后给richard打了个电话,问翁意鸣那边的宴会结没结束。
电话里,richard道:“好几个重要的人物都没来,这边场子没热起来,大家走个过场就都散了。怎么了吗?”
沈烟:“我有重要的事情想要见翁意鸣,richard,你知道翁意鸣落脚的地方吗?”
richard:“你来酒店找我,我带你去见他。”
虽不知道沈烟要做什么,但他不放心她独自去见那个人。
一个半小时后,richard领着沈烟来到了一处地理位置略有偏僻的私人酒庄。
提前打过招呼,他们进屋时,翁意鸣坐在沙发上摇晃着红酒杯,热情招呼着道:“快坐,尝尝刚醒好的葡萄酒暖暖身子。”
richard解开外套,递给旁边的侍员,像是个大家长一样领着沈烟坐下。
他拿了一杯酒,浅酌慢饮了口,“嗯,是好酒。就是这么晚还来叨扰翁
先生,实在是不好意思。”
翁意鸣笑着道:“无妨,我岁数大了,本身就觉少。”
沈烟适时开了口:“您的精神面貌看起来比我这个年轻人还要好,我有点好奇,翁老先生您平日里都是如何保养的,我这个晚辈,也想学习学习。”
这话乍听没什么问题,就是小辈恭维长辈年轻,然后以此延伸话题,拉进距离。
不过翁意鸣并不觉得沈烟是单纯地跟他套近乎。
这姑娘他也是一直都有所耳闻,是个极为聪明的。
四目相对片刻,翁意鸣嘴角挑起一个笑容,说:“先前好几次想邀请你这个孩子过来聊聊,都被拒绝了,怎的今天突然改变主意了?”
沈烟莞尔道:“流年不利,总遭人算计,不免的防备心过了头,在这里,我给您赔个不是。”
她不卑不亢的倾身,颔首示意了下。
翁意鸣眼睛微眯,漆黑的瞳仁泛着令人难以琢磨的幽光,“呵呵呵,你这孩子倒是进
退有度。你不用如此客套,毕竟我和你小姨的关系,你叫我声小姨夫,也是说得过去的。所以你有什么事,直说吧。”
沈烟倒是也没客气,淡笑着说:“小姨夫你手里应该有不少医疗项目,我男朋友受伤中毒了,所中的毒应该是小姨夫你手下医疗项目的研究方向,不知道,能不能请小姨夫给我行个方便?”
“……”
翁意鸣一时间是笑也笑不出来,说话也说不出来。
richard云里雾里的看着他们俩人,他怎么没听说过翁家在医疗研究方面有投资?
还有男朋友……
是指薄御白?
来时路上他问沈烟为何要见翁意鸣,她不肯说缘由,现在richard隐隐知道了。
“小姨夫,我知道有些研究方向是不能对外透漏的,所以您放心,这忙我不让您白帮,您有什么要求,尽管说。”
翁意鸣说让她叫小姨夫只是客套话,她倒好,叫的顺了口,用亲戚关系
把他往上一架,哪里有直接拒绝的道理?
再者,他也不是非要薄御白的命不可,只是薄御白总挡他路罢了。
“你能做的了你男朋友的主?”
“小姨夫要看一下,他立的遗嘱吗?上面只有我的名字,你说,这个主我能做吗?”
“哈哈哈,你这孩子,叫人头疼,同时也让人喜欢的很。”
沈烟上来不是质问,而是求人的态度,并且求人也不是卑微示弱,而是威和利并施,一切都被她拿捏的恰到好处,让人心里有压力却又舒坦的挑不出她任何毛病。
沈烟一直用余光扫着旁边墙上的时钟,分针每转一圈,她的心跳就变得快了一拍。
她用拇指按着掌心,缓解心里的焦虑。
翁意鸣问道:“不知道你是从哪里听说的我手里有这个资源?”
闻言,沈烟纤长浓密的眼睫忽闪了下,漂亮的眸子水莹莹的,像是夏日水面上的波光,她不太好意思的笑了笑,抿着唇,似是挣
扎了一下,才出声道:“不怕小姨夫你生气,跟安晴见的第一面,我就觉得她很亲近,后来无意间看到了她钱包里的照片……
“我知道她是我小姨的女儿,但是又不相信我小姨会做出抛弃她的事,就派了不少人调查……小姨夫,总归的是我年纪轻不懂事,其实现在想想,我直接来问你就好了,何必偷偷摸摸,费钱费力。”
翁意鸣哈哈大笑,沈烟局促不安的道,“小姨夫,这账你要算,什么时候都可以,能不能,先别加再这次上。”
“好了,也不是什么大事。你稍等下,我去打个电话。”
翁意鸣拄着拐杖起身,沈烟两手交握着随着起来,翁意鸣用手往下压了压,示意道,“你别着急,先坐。”
沈烟沉了口气坐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