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睛,是上帝给我们观察别人心灵的窗口。
是的,望着余佳绪那双清澈而迷人的眼,虽然隔着镜片儿,也是那么的安祥而镇定。
那刻,也许只有零点零零零几秒,潜意识里告诉我,她就是我今生认定的人,绝对是那个对的人。我愿意用余生守护着她。
“只因在人群中,看了你一眼”,王菲唱的真好,词儿写的也痴情。在此时,我方明白,爱一个人,没有理由,仅因为那就是爱了,心动了。当然,这只是单方面的爱慕,如果对方不来电,只能称之为单相思。而我,可能属于后者,因为余佳绪夸张的反应,让我明白,我们只是初次见面。
“你你那么大声干什么吓死人不偿命的吗”,余佳宁很生气的说。
此时,我的眼睛才慢慢离开心宜之人,虽然确实吓到了她,但她并未说什么。
“什么《潇湘曲》呀,这是我们家祖传的古曲,你就看看能不能吹出来吧”,余佳宁不耐烦的说。
“对不起,以前见过这东西,不知道是你家祖传的,我吹一下试试,你们听听是不是这个调。”,我赶忙拿出竖笛,将曲谱架好。
这曲子,早就融入了我的血液里,怎能不会吹?只是不能吓坏她们姐妹俩,不得不装出不熟悉的动作。我本善良,这非我本意。只是又见今世余青,难掩慌乱之举。
我深吸了一口气,慢慢的吹奏开来,用尽了我平生的功力,交织与渗透着前世的爱恨情仇,掺杂着今生将近四十年的寻找,吹了快二十分钟,还未能从回忆中出来。
只因害怕曲终人散。
“你以前吹过此曲?”,余佳绪疑惑的一边问,一边偷偷的转着泪花。
我知道,她听懂了。虽然不知道,她是否还有前世的记忆。但从她的问话中可知,显然没有。
“哦,没吹过,第一次吹,挺伤感的这曲子”,我善意的撒了谎。因为我不知道她是什么感觉,毕竟已成人妇,我们还不熟。这也许是老天对我惩罚的开始。
但,说实话,当时,我的身体是冲动的,恨不得立刻、马上让她知道我们的前世,但冲动是魔鬼,十几世的修行,让我学会了换位思考。
但也管不了那么多了,今世,四十年了,终于碰到了,我愿意守护,不管她接受不接受。当时,说真的,真想他老公立刻出车祸、病危甚或两人感情走到尽头,我就可以明目张胆的粉墨登场去追求她了。然而魔鬼内心还是败给了善良。
“哦,吹的不错,一个有故事的男人”,余佳绪露出了她少有的甜甜的笑意。
这个笑,让我更加肯定,她就是前世余青,因为她脸上出现了标志性的酒窝,只有在笑时,才那么深情,那么迷人。
“听佳宁说你也在北华民办中学当音乐老师”,余佳绪继续的说着,拢了拢凌乱的刘海,也许是刚才听曲时太过投入,手指时不时撩拨秀发造成的,“我也在那里教书,只不过今年才调过去,所以,没见过你。”
“哦,啊,那个,那个,是吗,我不怎么在学校,教完课就回来打理这“鱼羯恋”,所以,除了系里老师,我也不认识”,难以掩饰我内心的激动与慌乱,不管她已结婚,至少,以后可以经常见到她,这与我,也是天大的恩赏吧,“你你教什么课?”,我继续攀谈着,因为也不知聊什么话题,这时我特希望一光在身边,那家伙忒能撩妹,都这么多年了,我也没得其真传一二。
“数学,顺带着教语文,咱们学校语文老师太少了,忙不过来,投简历时写了发表了几篇读者文摘,教务处长就让我兼着干了。”,余佳绪慢条斯理的回答。
“哦,那你”,还没等我说完,只听一阵刺耳的铃声响起“老婆老婆我爱你”,至少当时对我是刺耳的。
余佳绪手机响了。
“哦,好呢,我去接儿子,你一个人在外,别太委屈了自己”,余佳绪和电话里的丈夫聊着。
“不好意思啊,我得去接孩子了,佳宁,你和我一起回吗?”,余佳绪朝着余佳宁说。
“姐,你先走吧,我和这金钢葫芦娃再待会。”,余佳宁一边跟自己的姐姐说,一边向我递了几个调侃的眼色。
“行啊,你,耗子打瞌睡(不显眼),不显山不露水的,还挺有才啊”,余佳宁朝我似笑不笑的说。
其实,我早想问她了,孪生姐妹,姐姐孩子都已五六岁了,而她虽然长的精致,但估计也三张儿了吧,怎么还折手里了呢?
问女人这样的问题,等于找骂,所以理性的我憋了回去。
“瞎吹呗,谁还没两块糙子糕啊,就指这手艺糊口了。”,我玩世不恭的带笑的说着,或许是因为她是余佳绪的妹妹,或许是她自带的讨人喜爱的俊俏的脸的缘故,我愿意和她交流。
“能不能好好说话,满口二流子形象,不知道烦人多少钱一斤啊!”,余佳宁居然上前轻轻的踢了我一脚,这是我没想到的,就像我们很熟的样子。或许这就是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