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前的女人极尽妩媚,厉宴臣的眼底却如同冬水般波澜不惊。
他抽回手。
以前的清韵还清楚知道距离感,但是不知道什么时候变了。
黎清韵仍然笑的娇柔甜美:“我再喂你吃水果好不好?”
她重新叉起一块水果,只不过眼尾闪着万千柔媚:“只不过,这次这么喂。”
说完后,黎清韵就张开红唇,含一块苹果,嫣然红唇就这么靠近过去……
厉宴臣眸里瞬间闪过明显的抵触,他立刻伸出手。
黎清韵已经靠的很近,就在厉宴臣刚要推开时,门口就蓦的传来了一道声音。
“咦?这位小姐,你怎么站在门口不进去?”
厉宴臣剑眉一蹙,立刻推开黎清韵,看了过去。
门口,苏溶月一身白色连衣裙,淡淡若雪的站在那。
她……怎么会来?
厉宴臣黑眸微震。
而黎清韵也站直了身子,想着刚刚一幕竟然都被苏溶月看见了,心里不由的一阵得意。
她惊讶道:“溶月,你怎么来了?”
她立刻无辜解释道:“你刚刚看到的不是你想的那样,我和宴臣,我们……我们……”
又我们不出来了,活脱脱捉奸在床的标准词汇。
苏溶月眉眼平静,长长的眼睫下,让人看不分明她的情绪
。
她嘴角清冷勾起。
“我误不误会不重要,重要的是,这里是医院,黎小姐还是克制一下,不要这么发浪比较好。”
见苏溶月说的这么直接,黎清韵脸颊一僵,瞬间眼中委屈的泪光晃呀晃。
厉宴臣抿唇,没说话。
苏溶月嘲讽一笑:“当然,你们双方都不介意的话,算我多管闲事,你们继续。”
说完之后,苏溶月转身离开。
厉宴臣蓦的出声:“苏溶月,站住。”
可是苏溶月头也没回。
黎清韵眼眶酸着,站在那里,像个受气的小媳妇。
“溶月为什么那么骂我呢,我是不是不该像刚刚那样,可能,我是自私,但是我只想要真爱,我有错吗?”
黎清韵满是受伤的继续道:“三年前,我们本来是就要在一起的,可是我因为家里的原因,必须要去国外,到了国外又被家人强行跟你切断联系,导致抑郁症更重,我现在……我想和三年前一样,我真的有错吗?”
黎清韵说的梨花带雨,可怜巴巴。
厉宴臣眉眼微微清冷,从黎清韵回来,他知道她似乎没有放弃。
但是他对她……甚至哪怕是三年前,都从未有过这种想法。
只是,顾及她的病,如果他直接说出来的话,那么她
可能又要承受不住。
看着厉宴臣此刻看不出情绪的表情,黎清韵又软下了声,满是卑微。
“我知道你跟溶月现在还是夫妻,不是说断就断的,我现在就去跟溶月解释,我跟她解释清楚,她有什么怒火冲着我来就好了。”
黎清韵刚刚站起身,厉宴臣淡淡的嗓音就传过来。
“算了,不用解释了。”
黎清韵没回头,眼里的某种得意却缓缓浮现。
楼下。
苏溶月安静坐在医院的长椅上。
她缓缓的张开手心,看着里面的手指掐痕,她根本不知道自己什么时候掐的。
是刚刚在门口看到黎清韵亲昵的越靠越近,而厉宴臣却乖乖等着她吻,没有任何反应的时候吗?
她嘴角的嘲意明显。
她和厉宴臣这么牵扯,真的太耗费心神,真的有意义吗?
明明就要离婚了,可是却还是拖到现在,要离不离,那种感觉,简直如同钝刀割肉。
刚刚想到这里时,头顶上就想起了一道声音。
“溶月?你怎么来医院了?你都知道了?”
苏溶月抬起头,看见夫人似乎刚刚从外面回来,手里还拎着食盒。
看见苏溶月,秦凡霜料想她大概是知道了,不过还是疑惑的问:“你怎么不进去?”
苏溶月张张
口,一时不知道怎么回答:“我……”
不等她开口,夫人已经拉起她的手:“算了,我们一起进去吧,快走。”
苏溶月被夫人一把拉起就走,想开口说些什么时,又怕夫人知道黎清韵在病房夫人会动怒伤身,一时不知道该从哪儿说起。
很快,他们就到了病房门口。
黎清韵竟然还没走,夫人和苏溶月刚刚到了门口时,就看到黎清韵正在贴心的给厉宴臣盖着薄毯。
看到黎清韵的时候,秦凡霜瞬间的火气就窜了上来:“谁允许你在这里的?给我滚出去!”
黎清韵表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