怔怔的盯着门好一会儿后,里面的人都没有出来的迹象,苏溶月只能转身,去往单人沙发上坐下来。
她托着腮,静静地瞅着洗浴间的门,脑袋里还是有些蒙圈的状态。
一只过了好一会儿之后,厉宴臣才姗姗来迟的走了出来。
苏溶月看了过去,然后就看到这个男人浴袍穿的严严实实,一丝缝隙都没露出来,头发也板正,还吹干了。
他出来后,笑的倒是一如既往的好看:“这样擦完身入睡的话,的确应该更好入眠一点。”
他一副纯良无害的模样,就好像擦身洗澡这种事情本该就是如此,不应该掺杂丝毫的杂念,这样对比起来倒显得苏溶月思想复杂邪念了似的。
她站起身,也笑了笑:“好,那快睡吧。”
男人先是微微点头,随后又看向她,两秒后,长长的睫毛无辜的眨了眨:“你……不去休息吗?”
苏溶月微微睁圆了眼。
他这是要赶她走?
她张张口:“我……”
厉宴臣上前,大手轻轻的揉揉她的脑袋:“辛苦了,每年都这样细心的照顾我,我现在已经没什么了,你也去隔壁准备好的房间好好睡一觉,乖。”
听着像是十分关切,也没什么不对,但是苏溶月就是觉
得全身都不对劲。
看着他幽幽的一双眸就这么看着自己,就好像等着她走似的,她只能走向门口:“那我走了。”
“嗯。”
厉宴臣一直把她送到门口。
他温柔道:“明天我们就要回京都了,今晚好好睡一觉。”
苏溶月看着他就这么挡在门口,就好像还生怕她改变了主意进去似的,这个男人到底什么情况,还有,把她想成什么人了。
她转身道:“好,那我去休息了,你也……”
关门声已经清脆的传了过来。
苏溶月:“……”
都不等她把话说完?
她一脸狐疑的走到了隔壁的房间,这是专门为了陪护病房的人设立的,里面的设施和五星酒店的标准一样,十分舒适。
尽管目前的情况整体上没什么不对,但是苏溶月就是觉得有点想不通。
她就这么带着这个疑问在床上翻来覆去。
一直到了第二天,苏溶月醒来的时候心里还装的是这件事情。
她起身洗漱后就来到了厉宴臣的病房,刚刚到了门口就蓦的听见了里面传来的声音。
尽管门是虚掩着的,但是厉宴臣和时逾白的声音还是断断续续的传了出来。
“是的,不能……”
“尽管有些不方便,但是正常生活
就可以……”
“要做好准备……”
苏溶月听着这些话,秀眉都蓦的拧起了。
“什么准备?什么不能?”
什么意思啊?
她还想再听听时,时逾白已经要走出来了,她只能佯装着刚到的模样,走了进去,还打招呼:“时医生,早上好。”
时逾白微微颔首,仍然清隽疏离的模样:“早上好,少夫人,对了,关于尹诺妹妹的手术时间,我已经安排好了,就在明天。”
苏溶月一听,心里倒是欣慰不少。
“好,这样就好。”
有时逾白亲自在这里坐镇,就算是她回到了京都应该也会安心的。
时逾白再次示意后,随后就出去了。
苏溶月自然的走到了厉宴臣的身边,厉宴臣那张俊逸的脸庞带着浅笑:“来了?一起吃早餐,吃完早餐,我们就乘坐私人专机回京都。”
苏溶月点点头,看着厉宴臣一切如常的模样,不知道该不该问,她很想知道他和时逾白在聊些什么。
但是看着厉宴臣那副云淡风轻的模样,她张张口,还是没问出来。
私人飞机冲入云霄之后,苏溶月还撑着脑袋看着窗外,似乎看起来有些闷闷不乐。
厉宴臣已经走了过来,就在她的对面坐下,他已经换下了病号
服,那欣长挺拔的身材,一张帅的无懈可击的脸,行走之间简直就如同一副最昂贵的油画。
果然体能一流的人恢复起来也是一样的,谁能看出来,他中过子弹伤。
看着眼前的一小只闷闷不乐的趴在那,厉宴臣一眼就看出了小家伙似乎闷闷不乐的模样,上前,温柔的问:“怎么了?”
苏溶月抬起一双水漾的眸幽幽的看着他。
厉宴臣微微诧异了下,低头看看自己:“我有什么不对吗?”
苏溶月秀眉拧成了麻花,看着厉宴臣,深呼吸一口气,还是问出口:“我问你下,你今天早上在病房里,和时逾白在病房里说什么呢?”
厉宴臣一怔,随后脸色蓦的微乎其微的变了变,闪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