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城大学化学系教学楼前,停着一辆扎眼的黑色兰博基尼。
车里,一男一女正在拥吻,彼此紧紧地黏在一起,喘息声此起彼伏,一片旖旎。
这时,男人的手机不合时宜的响了起来,段弛州推开秦欢,烦躁地接起了电话。
“喂?”
秦欢从包里拿出化妆镜,佯装给自己补了个妆,耳朵却竖得老高,企图听清楚电话里正在说些什么。
电话那头的声音晦暗不清,却能肯定是个女人。
段弛州一手拿着手机,一手不耐烦地点燃一支烟,烟雾缭绕的,看不清他脸上的表情。
恣意散漫又有些无赖的声音传来:“我说了几百遍了,关我什么事?有本事你生下来。”
电话那头的女人又说了几句,听上去似乎是在哭哭啼啼的。
段弛州打开窗户,夹着烟蒂的手伸出窗外,烦躁地轻敲着车门。
“不是说你跟我哥也有一腿么,说不定是他的孩子呢,你让他负责去,他可比我钱多。”
说完,段弛州挂断了电话,直接把手机扔到了后座。
秦欢大概是听出了个所以然来了,电话里的女人是怀孕了在让段弛州负责呢。可说她和他哥哥也有一腿,是段怀谦吗?真的假的?
于是秦欢甩了甩头发,故意让自己看起来更风情万种一些。
她伸出抹着鲜红甲油的细长手指,轻抚着男人那紧实的胸肌。
“段二少,没做措施,出事了?”
段弛州抑制不住满脸的躁郁,白了秦欢一眼,“不该管的事情你不要管。”
秦欢知道,常在路边走,哪有不湿鞋的。像段弛州这样的公子哥,隔三差五的换女人是常有的事,对他来说,怀孕都不足以把他捆在身边,直接就是提起裤子不认人,管你肚子里的是不是他的亲生骨肉。
所以要搞定段弛州,最好的方法,除了门当户对的家族联姻之外,就是让他直接沦陷,生理和心理上都离不开自己。
眼下段弛州对电话里女人的态度,不足以对秦欢造成威胁,可她好奇的是,如果段弛州说的是真的,那女人和段怀谦也有关系,那秦欢岂不是又多了一个嘲笑奚落林沐妍的把柄?
想到这里,秦欢撅起红唇,对着段弛州顾盼生姿地魅笑道,“段二少,你刚才说的那孩子可能是段少的,确有此事么?”
段弛州眯起眼睛,一手粗暴地抬起了秦欢的下巴。
“怎么?在我这儿没爽够,准备跳槽去我哥那里?”
秦欢故作扭捏地捏起男人手说:“哎呀怎么会,我就是好奇,外面传的那些个关于段少的风言风语,到底是不是真的?”
段弛州猛吸了一口烟,似乎在思索这个问题。
自从段怀谦接手南风集团以后,外界对他私生活的各种揣测接踵而至,简直从来没断过。可真要说具有实质性的证据,好像还真的没有。
大概比起花心滥交,段怀谦喜欢男人的可能性还更大一些。
还有他那个被迫娶的小娇妻,自从那天在段宅的家宴见了一面之后,段弛州常常会情不自禁地想起她。
段弛州觉得如果段怀谦对她不是认真的,那逢场作戏地玩玩,应该也并无大碍。
段弛州睨着秦欢,“真的假的关你什么事?”
秦欢答道,“关我事啊,段少的老婆是我实验室的同事。”
闻言,段弛州惊得扔掉了手中的烟蒂,“真的?你的同事?林沐妍?!”
秦欢还没来得及回答,车窗外传来一声低呼。
“哎哟。”
段弛州和秦欢同时看向外面,林沐妍皱着眉头,不停地晃着右脚,企图把段弛州扔的那个烟蒂甩到地上。
正在这时,两边的车门都打开了,段弛州和秦欢一人从一边走了出来。
林沐妍瞥了他俩一眼,没多说话,脚踝的扭伤还没有痊愈,她慢慢地向前走着,突然被段弛州喊住。
“嫂子。”
林沐妍转过头问,“有事吗?”
段弛州指了指秦欢,“我正好送朋友来江大,你的脚怎么了?”
秦欢一直以为自己可以算是段弛州的女朋友了,可听他这么说,她一时间脸色不太好。
林沐妍一下子就看出来秦欢和段弛州的关系,她的脸上没什么表情,礼貌地答道:“不小心扭伤了,没事,谢谢关心。”
说完她刚要转身离开,段弛州鬼使神差地一把拉住她的胳膊。
林沐妍的第一反应就是立刻甩开,面露厌恶,“段二少有什么事?我能走,腿没断。”
意识到自己有些失态,段弛州舔着笑脸,无措地把双手插进了裤兜里。
“不好意思嫂子,我是关心则乱。你都受伤了,我哥怎么没送你来学校?”
“你哥忙,他不像你这么有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