黎初再也没法逃避,捂住嘴巴,低声解释,“今天下午有活动,完了刚好傍晚,而且下午他出了点事情,他帮了我,我应该请他吃一顿,还他人情……”
然而,话还没说完,她便听到一阵挂断电话后的电流声。
这男人,到底懂不懂礼貌!
尽管心里很郁闷,很无语,可黎初还是迅速按键一通,给季晏礼拨打回去。
可惜,他再也不接。
好吧,是她错了。
虽然顾宇郝盛情难却,但她毕竟早就和季晏礼约好的,理应拒绝顾宇郝。
怪只怪,当时为被陷害那件事感动着,也就脑子一热啥都不记得了,某人却不知情况,难怪会生气。
不过,根据某人那么霸道的个性,纵使知道情况,肯定也会很生气。
哎!
“黎子,咋了?”看到黎初苦着小脸几乎要哭了的模样,顾宇郝发出了关切,“谁打来的电话?”
黎初回望着他,简直不知如何是好,支支吾吾,好一阵子都没开口。
见黎初的反应,顾宇郝心里有了猜想,“季晏礼吗?”
不等黎初回答,顾宇郝有来电,只听他接通后,叫了一声“傅总”。
“在哪呢?”电话那端,传来的正是陆屿白的声音。
“在
外面吃饭,今天宣传刚结束不久,又碰上了熟悉的朋友,刚好在外面吃个饭。”
顾宇郝如实作答,稍顿,接着问,“对了,傅总有何指教?”
“想邀你吃饭,不过看情况是不行喽。”
傅以琛是在前不久在一场活动里认识了顾宇郝,还留了联系方式。
顾宇郝望了一下在场的人,便也客气地婉拒,“嗯,今天恐怕不行了,改天吧,改天我请客,咱们不醉不归。”
“行。对了,你那个,吃饭的地点叫什么?”
“丽晶饭店。”顾宇郝不假思索地回答出来。
“哦,丽晶饭店啊,好的,那你们慢慢吃。”傅以琛重复了一下饭店的名字,随即告别。
按下结束键后,他看往旁边的人,眯着眼,探究意味十足,“哎呀喂,四爷,我说你忽然想邀顾宇郝那小子吃饭,是不是有什么阴谋?”
不理会傅以琛怪异的神色,季晏礼若无其事地道,“既然他没空,那下次吧,我走了。”
傅以琛顿时翻了一个白眼,“你走了?走去哪?他没空咱俩去吃呗,我可是饿慌了。”
“你要吃自己吃。”季晏礼冷声说罢,人已转身,准备往外面走。
傅以琛赶忙大嚷出来,“我自己吃?你
确定真的要这样?喂,我们不是好同学兼好伙伴吗,论交情论地位,我都比顾宇郝重要对吧。”
“何况咱俩还是站在同一战线上的好战友,你竟然这样对你的好战友?你这是告诉我,过来就是为了让我打电话约顾宇郝吃饭?”
“你想约他吃饭,为什么不自己约,啥时候你变得连这种小事情都使唤我?我好歹也是个公司总经理,而不是那些呼之则来挥之即去的小秘书,你……你……”
他还在大呼大叫,可惜那抹挺拔轩昂的人影早已经快速消失于他的视线之外,他气结,忍不住抡起拳头对着那人消失的方向,不甘心地揍打一轮,同时,心里在嘀咕纳闷,今天这人是怎么了,为啥做出这样的行为,这根本不像这人的性格啊。
而且,他总觉得这人不是真的想约顾宇郝吃饭,而是……别有目的,具体是什么目的,他又说不清楚。
算了,罢了,别猜了。
这人的心思素来深沉难懂,要是那么容易被摸透,还是季晏礼吗?
饭店大门口,灯火通明,黎初踏出大门后,冷不防地瞄到了不远处那辆熟悉的轿车。
是他的车!
难道他过来了?
她脚步陡然一停,心中又惊又喜,像
是掀起了千涛万浪。
紧跟在她身后出来的顾宇郝尚未发现状况,提出送她回家,她望着他,毅然婉拒掉。
刚才,盛情难却,她不好半途离席。
现在饭局终于结束,那人又亲自过来了,她是再也不能随顾宇郝去的。
她用的借口是,自己刚刚接了一通朋友打来的电话,她的家里出了点事,就在这附近,她想过去看看。
顾宇郝听罢,很自责地问她刚才咋不直接说,害她耽搁了这么久,还马上提出送她过去。
“哦,不用了,我朋友家和你……方向不对,我自己坐计程车去就行,宇郝,我还没正式的谢谢你,今天的事情,谢谢你相信我。”
“我们俩还需要分的这么清吗?你的为人我又怎么会不知道呢?”
“那我就先走了哈。”心虚不已的黎初,几乎不敢正视顾宇郝的脸,慌忙说罢,朝马路边跑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