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晏礼说得云淡风轻,语调就像他平时的波澜不动,沉静疏离。
然而,黎初却听得差点哭出来。
她隐约感觉到季晏礼他说这些话时心底那股莫名的酸涩和痛苦。
她不禁再次想起,曾经他也是这样云淡风轻地跟她讲过的那句话:当这种累是一种使命,是营救自己和亲人的唯一出路,即便再累也得扛下去。
然后,她还想起了季庭巍,那个他说是他堂哥的男人。
季家,到底是个怎样的大家族?
其实,季晏礼并没外人所看的那么风光?
说完这些话,季晏礼便沉默了下来,专心于对她的侵入。
紧抿的薄唇,没再张开,只除了偶尔间发出的象征着某种意味的粗喘。
他不停拨弄着她,用黎初并不陌生的方式,几乎将她吃干抹净。
黎初不挣扎,不抗拒。
她攀着他因情动而颤抖的身躯,承受着他火热珍爱般的给予,随他陷入一波又一波的欲浪狂潮。
心,已经柔化成了水。
她甚至,试着去迎合,一声声地低唤着他的名字。
其实,她想,假如他继续,她应该不会再做出阻拦。
这一刻,她心甘情愿,把自己完完整整地交给他。
尽管,他还没有给她想要的那
些,但她已经不再执着。
只因她心疼他,想让他快乐,让他忘记她至今依然没法弄清楚的那股莫名的辛酸和苦涩。
倒是他,紧要的关头,自己停了下来。
他的身体依旧压在她的身上,喘着粗气,因为压抑,俊颜变得有点扭曲。
“季晏礼,其实……”她凝着他,下意识地呢喃出声。
他却阻止她说下去,帮她拉好衣服。
自己也快速整理一番,打开车门,走了出去。
颀长挺拔的身躯,轻轻倚靠在车身上,他默默地抽着烟,月光笼罩着他的身影,带出一种说不出的孤寂和沉郁。
他是如此的遵守承诺,如此地尊重她。
所以,黎初你怎能不信任他?
正如他所说,连最基本的信任都不给他!
反而,处处无理取闹,什么也不管,只顾着自己闹别扭。
这样的自己,又怎么配得到他的爱?
一根烟时间,足足用了某人十几分钟。
再次面向车内时,季晏礼已经恢复常态。
他望着呆看着自己的黎初,他突然扯唇一笑,伸手在她红扑扑的小脸蛋捏了一把。
黎初咧嘴,嗔怒。
眼神儿,却是载满了绵绵情意,内心也如抹过蜜糖一般。
“来,我送你回去。”
他轻声道,将她从后座拉出来,带到副驾座,然后,自行回到驾驶座上。
夜深了,山顶气温很低。
呆留太久的话,季晏礼怕黎初着凉。
毕竟,她的感冒才好起来不久,不能这么快又来一次。
这个时候的山道并没多少车辆,但他开得并不快。
而是,比以往都慢。
季晏礼用一只手操控方向盘,腾出的一只手握住她的手,把玩轻捏着她一个个圆润的手指头,随后,不时地抓到唇间啄吻。
黎初心头被勾出一圈圈涟漪。
美丽的小脸漾着甜蜜而幸福的笑。
时而注视着他,时而视线瞄向前面的方向盘。
突然打开话题,问他最高能开到多少时速。
季晏礼听罢,也蓦然侧脸,望着她,反问,“你觉得呢?”
她觉得?他这样的人,各方各面都那么强,驾驶应该也是的吧。
扬起眉,她略微歪头思忖了十来秒,猜道,“150!”
某人,轻轻地笑开。
“怎么了?难道我高估了?对哦,平时应该都是杰森他们开车,其实,你并不是很擅长?”
黎初这也想起,每次自己坐他的车,似乎车速都不快,一般都控制在六七十左右,在市区更慢。
“那就是,100
喽!”很快,她又报了一个数。
季晏礼则继续但笑不语,脑海已经不自觉地浮现出。
自己曾经在国外,有次开车,速度去到一小时680公里,与奉尧的友谊,正是那个时候开始的。
那时,年少轻狂,满腔热血,那时,啥都不怕,连死亡,也似乎是种向往。
车厢内,瞬间安静了下来。
黎初继续目不转睛地望着身旁的男人,嘴角一直荡漾着满足而会心的笑,就这样,直到他把她送达黎家小宅。
季晏礼终究在这个城市呆了好几年,很多方面比季庭巍占据优势。
如今有所戒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