告他强奸?
先别说,这要取证什么的,就算证据确凿,她真下得手?
她心里明明爱着他,又怎么可能会告他强奸她!
听着江心屿意气用事的话语,黎初怅然苦涩。
其实,江心屿讲归讲,又何尝看不清状况。
她敢打包票,即便到现在,黎初心中还是爱着那王八蛋!
“那你接下来怎么办?”叹息声中,江心屿又问黎初。
黎初与她对视一会,满脸无措地摇摇头,“我不知道,心屿,你觉得我应该怎么办?之前,坚守着最后一道防线,我想就算和他继续纠葛,也无所谓。”
“可现在,我怕……我怕有了第一次后,会接着有第二次,第三次,然后,越陷越深,不可自拔。”
“我原本不是这样打算的,虽然口头上我说不要他了,但我私心里,其实希望他会为我改变,理清楚与白染兮的关系,完完整整地属于我一个人。”
是啊,有些事,关键就在第一次。
一旦有一,第二第三次也就没那么顾忌了。
季晏礼那么经验丰富、技术高超的男人,身材那么棒,在那方面一定魅力无法挡。
现今社会,男女朋友情到浓时男欢女爱算是很正常的事儿。
黎初一直坚守,并非因为矫情,而是把这个当最后的筹码。
希望借此让季晏礼真正在乎她。
如今,没了这个筹码,季晏礼
说不定更加不可一世了吧?
黎初心高气傲,靠什么去支撑和依赖?
江心屿想的这些,何尝不是黎初的心声。
记得,曾经那几次,黎初总是用这个威胁他,逼迫他,只因除了这个宝贵的东西,她再也没有能让他在乎她的资本,
她不像白染兮那样,有显赫的家世。
更不像陆筱,有卓越的才华。
可却知道,到头来她还是输了,输得一塌糊涂。
身和心,都丢失遗落在这个冷清傲娇的男人身上。
黎初,往后,你还有什么值得高傲?
还有什么让你在他面前大声说不!
“对了,季晏礼怎么讲?事后有没有明确跟你承诺什么?”看着六神无主、悲切忧愁的黎初,江心屿不由得又问。
黎初略微定一定神,努力追忆,无奈一脸茫然。
当时恼羞成怒,方寸大乱,还哪有心思留意他讲什么。
而这一天下来,他没再联系过她,就像以前一样,从不会主动找她。
霎时间,黎初像着魔了似的,猛地拿起手机,拨打季晏礼的电话。
结果,对方挂断。
黎初如五雷轰顶,先是怔了怔。
随即,她继续打,发了疯的不停拨打,眼泪跟着哗哗哗直流。
江心屿被吓到了,急忙抱住她,喊道,“黎初你怎么了,你给谁打电话。”
“季晏礼,他不接我的电话,他不接了,一直在
挂断,心屿,你看,他这是打算不理我了吗?抛弃我了吗?”
“他得到我了,便再也不稀罕了,心屿,我输了,彻底地输了,曾经,在季宅的假山后,我跟他讲,我把身子给他,他得保证以后别再纠缠我,现在,他是在实行这个承诺吗?”
“可是天瑜,我才发现,当时我那样说根本就不是心里话,这不是我真正想要的……他怎能这样做,怎能占了我的便宜就真的撒手不理,他怎能如此冷酷无情。”
悲伤绝望的泪水,越流越多,黎初哭倒在江心屿的怀中。
江心屿紧紧地搂抱着她,感受着她的近乎崩溃,自己也抑制不住,热泪盈眶。
她想安慰,却不知如何说起。
难不成,跟黎初说,季晏礼肯定是不方便听她电话吗?
可是,连自己都觉得苍白无力,又怎么去说服黎初相信?
这一夜,姐妹两都没法睡。
幸好心情已经慢慢平复下来,翌日江心屿有外出工作,纵使心中有所担忧,但也不得不先出发。
黎初继续窝在被子里发呆,直到顾宇郝打电话来,约她一起午饭,她想了想,便也答应了,梳洗一下,出门。
尽管化了淡妆,但依然掩不住憔悴的容颜。
顾宇郝忧心忡忡地望着她,欲言又止。
对于昨晚她被季晏礼带走后的情景,他全然不知,心里自是焦急得很。
然而
,又没法直接问她。
倒是黎初,强挤出一抹笑,略带歉意地道,“昨天喝醉了,如有什么不敬之处,望宇郝你要见谅。”
“说啥客气话,你对我哪有什么不敬之处,倒是我……”
顾宇郝也先是笑吟吟地说一句,继而,笑容收起,郑重认真地道了出来,“